作者有話說:
十七:過癮嗎?
儀姐:就、好
第27章
◎惡人地獄,的◎
楊儀沒料到薛放所說的請看過癮的戲,會是這樣一場怪陸離,魑魅現形。
見過曹方回的尸首,知道那子死的一定極痛苦,可沒想到,曹方回不是死于一個人之手。
那子,是被整個曹家的鬼魅給吞噬了。
沒辦法再聽下去,轉要退出這間房。
手肘被握住。
楊儀止步轉,是薛放。
薛十七郎問:“你走的也太早了,怎麼,不看?”
楊儀道:“旅帥,我有些累了。”
“你是大夫,有些道理當然不用我教,”薛放道:“做事總要有始有終的,你只看個開頭不看結尾,你晚上睡得著麼?”
楊儀很想把他的手推開:“乏累的話很容易就睡著了,再說,有旅帥在,我知道必定是有結尾的。”
從白天薛放留下隋子云,到隋子云領命出門,以及那滿街滿道的懸賞告示,應該都是薛十七郎走的每一步棋。
羅六拿出的所謂曹方回的信是真是假,是引蛇出還是冥冥中自有安排,楊儀并不想去探究。
當所有殘忍的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只是覺著……自己好像并不愿意知道這種真相。
薛放垂眸,他的眼睛其實早在蓉塘的時候就能瞧見東西了。
雖然仍是不算太清楚。
喝了兩天的藥,今日又給用借來的針刺出了毒,他的眼前越發清了些。
可在這樣的燈幽暗的房間里,還是有點兒看不清楊儀的臉。
雖然模糊,但薛放仍是察覺到緒的低落。
“好吧,”薛放松開了楊儀的手:“這兩天先生也確實累,就先回去好生歇息罷。”
楊儀退后半步,向著薛放跟隋子云拱了拱手。
沒有任何猶豫地走了出去。
后,薛放道:“我真看不懂他。”
隋子云問:“楊先生?”
“你我都看見過他在龍王廟的時候,是怎樣冷屠夫的手段,如今只不過看了場群魔舞,他就懨唧唧的了?”
隋子云若有所思:“興許對于楊先生來說,面對那些尸首,比面對這些丑惡,要容易的多吧。”
薛放道:“什麼鬼話。”他嘀咕了這句,聽到墻壁那邊的聲音好像漸漸消停了,“接下來該怎麼理呢?”
隋子云抬眸:“十七……能不能把這三個人給我。”
薛放道:“你?你別是要活剮了他們吧?削了人,面上不好代啊,你知道老狄是個何等迂腐的人。”
隋子云垂眸。
可不等他的抑郁再多一分,薛放又滿不在乎地說道:“算了,反正那老狐貍看我不順眼也不止一天兩天了,大不了再把我扔回蓉塘去巡街。”
隋子云眼睛微亮。
薛十七郎抱臂在:“別熬太久,對你子不好。”
后,隋子云著他的背影,眼中淚閃爍:“十七……”
薛放在門口一停。
隋子云深深吸氣:“多謝。”
薛放并沒回頭,只是半側著臉,頃刻,“嘁,隨你。”
扔下這兩個字,薛十七郎出門,披在腦后的蒙眼長帶隨之一,揚起又飄落。
戚峰在外等候,他是四個人里唯一沒進里間房的。
見薛放出來,戚峰問:“怎麼樣?你為何不我進去聽?那楊易怎麼就可以?”
薛放嘆氣:“我如今后悔了,不該他進去。”
戚峰以為這是好話,立刻出了燦爛的笑容:“就是說嘛,你才跟他認識幾天?何況那小白臉有什麼好的,我們才是手足同僚!”
薛放道:“他會醫,你會嗎?”
戚峰道:“我會武功,他會嗎?”
薛放忍不住又嘆息:“你這份自大樂觀,連我也是自嘆不如。要是隋嬤嬤學點兒你的心就好了。”
戚峰這才出憂慮之:“嬤嬤怎麼了,我總覺著這兩日他有點反常。”
“連你也察覺了,可見是真反常。”薛放說著,往后瞟了眼:“希過了今夜,他可以恢復如常。”
話雖如此,薛放心里清楚,有些裂痕留在心里,是一輩子也無法愈合的。
那恐怕是連楊儀都無能為力的傷勢。
戚峰陪著薛放往回走:“你的眼睛可好些了?楊易該不是招搖撞騙的吧。”
“他要是招搖撞騙,我把他從蓉塘帶來酈是為什麼?”
“好玩兒吧,”戚峰回答,又道:“總不也是因為看上了他的狗。”
薛放幾乎給一口氣噎著:“我看你年紀不小了,也該找個人家了,免得整天惦記人家的狗,人以為巡檢司凈出些怪胎。”
戚峰不著頭腦:“你這話沒道理,我喜歡那只狗子,跟娶親有什麼關系?從狗轉到人,這轉的可夠生的,總不是十七你想人了吧。”
薛放剛要啐他,眼前模模糊糊看到一道人影:“咦……”
戚峰順勢看去:“喲,小白臉。他旁邊的是誰?桑老頭子?”
薛放忙拉了他一把,他不要高聲免得驚擾到對方。
戚峰會意,放低了聲音道:“你說巡檢司都是怪胎,難道這楊易不怪?他要是不怪,那一向不搭理人的桑老頭怎麼偏偏會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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