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離濃雖然也有什麼初代研究員的背景，但不是中央那幾家人，更何況周千里已經聽主任說過了，這位趙同學居然愿意將自己的資料分出來。

除了周千里院長，康安茹也特地找趙離濃又談過一次話，說的就比較實際。

“種植考核對你應該不會太難。”康安茹道，“一共兩考核，一是農學知識測試，一個半小時完十六個大題的卷面試卷。二是現場分辨病癥，有三項。”

猶豫片刻，甚至說出了自己當年考核容。

學生都愿意免費分資料，做老師的，也不是不能做到。

趙離濃一一記下，領了這份心意：“謝謝老師。”

臨到期末時，還有一個人，頗讓趙離濃出乎意料。

半夜，佟同突然極小聲喊著對床的趙離濃。

“怎麼了？”趙離濃睡得不深，聽見聲音睜開眼睛。

佟同裹著被子，小心翼翼爬起來，聲音依舊不大：“外面好像一直有靜，會不會是有什麼……異變的植。”

趙離濃仔細聽了聽，確實聽見了點聲音，掀開被子下床。

不等佟同阻止，寢室的燈已經被打開了。

趙離濃穿起服：“我出去看看。”

“你小心。”佟同只好也飛快下床，站在原地打轉，最后抄起自己的椅子，準備外面一有靜，就將椅子扔出去。

趙離濃站在門側聽了一會，大概分辨出外面有來回走的腳步聲，并不是異變植的窸窣聲，便直接拉開房門。

佟同拖著椅子，張地站在趙離濃后。

“你……”

“看什麼！”

趙離濃詫異看向門外，農學A班的嚴靜水就在們寢室門口來回走。

嚴靜水沒想到里面的人突然走了出來，神尷尬，臉轟地一下漲紅了，只是被外面的夜掩蓋了大半。

見到是人，佟同松了一口氣，放下椅子道。

嚴靜水微抬下，帶著傲氣道：“我路過而已。”

趙離濃只披了一件外套，有點冷，點了點頭：“很晚了，嚴同學早點回去休息。”

說罷，就要和佟同一起回寢室。

“……等等！”嚴靜水有點著急喊道。

結果趙離濃一轉頭，又恢復原來的模樣，抬著下：“我、我有點，能不能去你們寢室喝點熱水。”

旁邊的佟同覺得嚴靜水實在莫名其妙，正想拉著趙離濃直接回去，但趙離濃卻道：“進來吧。”

三個人一起進了寢室，趙離濃找到一個紙杯，倒了杯熱水遞給嚴靜水。

嚴靜水沒接，盯著手中的紙杯，篤定道：“這是你用來育種的杯子。”

正規育種杯比較貴，所以第九農學基地的學生們都買便宜的紙杯來育種。

“干凈的。”趙離濃舉著杯熱水，沒有收回手，“你要不要喝？”

嚴靜水沉默半天，將懷里的東西放在旁邊，雙手接過趙離濃手中的紙杯。

熱水的溫度過紙杯壁傳遞到手中，暖暖的，嚴靜水眉眼松快了一點，外面太冷了。

低頭喝了一口，又到打量這件寢室，但對上趙離濃的目，立馬移開，繼續喝水。

最終，嚴靜水還是把那杯熱水喝完，佟同已經爬上床，裹著被子睡著了。

寢室過道

最后嚴靜水著紙杯，掉頭就走，匆匆丟下一句：“喝完我走了。”

大半夜的，趙離濃也困，剛準備跟著過去關門，余發現自己書桌上的東西，下意識一把抓住嚴靜水服，提醒：“你東西沒拿。”

嚴靜水本能要跑，卻沒想到趙離濃的力氣不小，結果被領勒得差點翻白眼。

最后趙離濃皺眉將人拉了回來，另一只手拿起桌上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塞換給嚴靜水，這才松開手。

“……”

嚴靜水把紙杯扁了。

“嚴同學，早點休息。”趙離濃下逐客令。

現在天氣冷了下來，寢室沒有暖氣，實在不好，況且趙離濃明天還要起早。

嚴靜水磨磨蹭蹭走出寢室，轉回頭看著趙離濃，明顯有什麼話要講。

趙離濃見狀，好脾氣地站在門口等了一會。

偏偏嚴靜水抬著個下，始終不出聲，似乎一定要趙離濃開口問。

最后趙離濃先開口了：“晚安。”

下一秒，11-111寢室的門被關上了。

嚴靜水：“……”

手中紙杯又被了一團。

嚴靜水深呼吸了幾次，讓自己不要和趙離濃見識。

但不明白為什麼趙離濃不開口問在這里干什麼。

只要趙離濃開口問，一定會說自己已經在門口轉了很久，然后……

嚴靜水悄悄繞了回來，這種事做的不算練，明明是過來，卻邦邦地移，黑暗中都彰顯著一“浩然正氣”。

走到11-111的寢室窗口，突然手拉開窗戶，猛地將手中的東西扔進去，隨后“啪”地一聲關上窗，轉就跑。

“啪！啪——”

接連兩道聲音，直接把佟同震醒，瞬間坐起來，往四周張：“怎麼了？”

趙離濃迅速走到窗戶前，拉開窗戶卻只能看見一道同手同腳的悉影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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