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也太辣了叭，虧我還是用的流量。”

“前排的人多就癱瘓了，小場面，估計不出十分鐘能好。”

“有必要嗎，又不是期中期末的大考績，明天看不也一樣。”

“你懂什麽，他們這是在看大神，我敢打賭厭哥肯定能破紀錄！”

“難題造就神話，沈厭還是第一。”

說話聲音不斷，十句中八句離不開沈厭。

知道他績好，有小迷妹就算了，小迷弟還這麽多。

斂回目，溫書梨看到艾蟬正往草稿紙上寫什麽東西，應該在估分。

“怎麽樣？還算順利嗎？”

艾蟬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敗在英語上，“這次的英語作文不太有把握，當時做卷子的時候有點分神，如果閱卷老師不認真看可能會幸運點，給命數吧。”

一年的相時間，溫書梨對艾蟬的了解算得上徹，後者不急不躁，在學習上既有天分的加，也有後來居上的努力。

輕輕拍了拍生的背，“一次小測驗代表不了什麽，要完某件事不能一蹴而就，慢慢來，我陪著你呢。”

“梨梨，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艾蟬給了一個熊抱，開心地蹭蹭，“那我們約定考同一所大學，好不好？”

溫書梨稍怔，“現在才高二，說大學太早了叭。”

“不早呢，我媽媽老是告訴我說高中三年時間一晃就過去了，總歸得有個目標吧，就是激勵著你前進的目標。”

學習是為了自己而學，溫書梨很清楚。

但心裏從沒出現過一個聲音告訴，我要做什麽、未來要為什麽、為社會做什麽貢獻，這些都沒有想過。

績沒有攀上頂峰，也沒有跌落低谷，極大可能和沒有目標、暫時迷茫的存在很大關聯，就像周遭布滿荊棘，幸運地逃過，卻不知道下一個出口在哪。

“目標啊，我還沒想好。”溫書撥耳邊碎發，出致的耳骨，“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放心，我不會不講信用的。”

“那好，一言為定哦。”

這時，前幾排的同學言語激：“出來了出來了出來了！”

同桌被他晃得腦袋天旋地轉，一禿嚕：“怎麽，你要生了？”

“我去你的，績出來了，厭哥第一！”

“總分706，理綜直295，牛啊，大神不愧是大神！”

盡管在上課時間，查績時的激和不安像羽似的伏在人心口，心難耐，聲波不斷擴大，再小聲討論多多有點蓋彌彰的意思。

男生轉，兩指并在一起對沈厭說了句：“respect！厭哥，五中第一的寶座簡直為你量定制。”

“那可不是，這完全就是省狀元的天選之子嘛，下屆高三的拼搏班，肯定有我厭哥的位置！”

“搞得像你考了第一似的，繼續加油啊，小吊車尾。”

“滾蛋。”另一個人笑罵。

這下十班徹底如開水般沸騰，老師也不在，他們更加大膽了。

備矚目的年永遠熠熠發，走在哪都會到他人的崇敬和拜之。

離沈厭最近的遲川隨便拿了支中筆當話筒，采訪當事人，“阿厭，我震驚的不是你考第一，而是越來越多跟在後的小迷弟，男通吃啊你，談談吧，什麽想？”

“績意料之中，至于你說的男通吃……”沈厭微微向後靠了靠子，“沒興趣。”

聽到績出來的那一刻，嚴晟凜迫不及待地登學校論壇。

論壇的神奇之就在于上面各種小八卦、小道消息賊多，無聊的時候在上面吃吃瓜，看看大神整理的學習心得，好不快哉。

“靠，英語真被我說中了，一百四十分！”嚴晟凜接著往下看，“理綜245，語文90，數學……”

溫書梨率先看到了男生的績，順勢接了下去，“61，總分536。”

的績和自己預估的一樣，班級十三名，艾蟬和差了一個人，十五名。

往年規律都是平行班轉到重點班的學生必定會在開學考試上吃個大苦頭，畢竟差別擺在那顯而易見，要不然也不會有平行班和重點班之分。

溫書梨和艾蟬像是兩個意外。

嚴晟凜抓住英語分數的小驕傲，“梨子，你英語沒我好，我在這次英語上贏你一次。”

溫書梨懶得和他計較，輕飄飄地說：“可是我其他績都比你好哎。”

的聲線聽起來像是山泉清水，涼幹淨，即便說話帶了點綠茶分，也沒讓人覺得不爽。

有同學聽到班主任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立馬向班級同學報告，“別說話，老師來惹！”

“快快快，趕坐好。”

楊絮的辦事效率很快，績上傳完畢就來到班級給這幫小崽子們公布績。

紙質績正在打印，最晚的話明天上午能出來，但不喜歡拖拖拉拉理事，所以，績剛一出來，轉來到班級調整座位。

人大概三十多歲，及肩黑短發，紅，眉目稍顯嚴厲，頗有一種強人的範。

“我來念一下開學考試績，今天晚上順便把座位排好，在這裏和大家說一下，座位是自己選，績由高到低。”

大家最害怕的還是來了，說起調座位，有的同學心一驚，抱著現在的同桌不撒手，他們表複雜，不知道的還以為經歷過生離死別。

翻到績文件，楊絮開始念：“沈厭：706；程則：689……”

同學們全神貫注地聽，生怕一不留神錯過了自己的績。

嚴晟凜排名幾近倒數，只有座位挑人的份，他倒是不害怕調整座位，只想著能離溫書梨和艾蟬近一點，旁邊好有個說話的人。

“梨子，蟬蟬子，你們坐哪兒？”

溫書梨和艾蟬一致決定：“原位，省的搬東西。”

“ok，了解了。”

溫書梨冒問號：“了解什麽，我們大概率快要分開了。”

嚴晟凜：“哪個好學生會坐最後一排，我敢和你打賭沒人會坐我這個位置，除非和我一樣是個不太求上進的吊車尾。”

語氣還自信。

“……”說不過他。

績兩分鐘念完，楊絮組織學生們離開教室站在外面走廊。

遲川勾著沈厭的脖頸，笑得玩味，“阿厭，我真的要單飛了啊，你可別太想念我，我知道你心裏其實很舍不得我的，兄弟我都記在心裏。”

說出來可能不信，他們關系那麽好本沒做過同桌，這次坐一起純屬誤打誤撞，能做朋友的話講求緣分，不談其他虛無縹緲雜七雜八的事。

沈厭輕笑了聲，表明觀點：“趕飛，飛得越遠越好。”

遲川言又止：“……”

隨後，楊絮對照績單念名字。

第一個是沈厭，他從後門進，想也沒想坐了嚴晟凜的位置。

沒錯，就是嚴晟凜的位置。

剛才嚴晟凜還信誓旦旦地說坐他位置的人是和他一樣的吊車尾，誰敢惹這位“吊車尾”啊，供都來不及呢。

楊絮眼含可惜，“沈厭，你確定要坐那個位置嗎？前排視野比後排好得多。”

“不了，老師。”他用理由擋了回去，“這裏好，坐前排會擋別人視線。”

選位置主張的是公平公正公開，更多的是自由。

“好，下一位……”

此話一出，溫書梨覺得這位拽哥還考慮別人的，初級印象get。

沒隔幾個人，和艾蟬一前一後進去坐回原位，排位置到了最後，嚴晟凜和沈厭了同桌，遲川與溫書梨過道相，他同桌是易慎之。

幾人中當屬嚴晟凜激，他沒想到沈厭會坐在自己旁邊。

確實，班級第一和班級倒數的組合不常見。

“厭哥，你是不是因為……我那天和你說結伴學習坐這兒的？”

嚴晟凜的自知之明已經拋到九霄雲外，他的腦子于宕機狀態，問的都是廢話。

沈厭回：“後面好逃課，你要不也試試？”

嚴晟凜無地自容，人家長得帥就算了，關鍵是逃課績還那麽好？！

這個大算是抱得明明白白。

“哥，我跟定你了。”他的眼神從未如此堅定過，堅定的倒有點傻。

……

調整完座位的十班像是換了新的面貌。

趁著空閑，楊絮把下周一升旗的注意事項安排了下，“下周一，也就是明天，高中三個年級段全部學生都要穿校服按時到達西南場，任何人不得無故遲到早退，學校請了知名講師為你們舉行了一場演講。”

“高中時間迫，分秒必爭，這場演講的目的就在于激發同學們心裏對學習的熱，為將來拼搏高三打下基礎。”楊絮眉頭略微橫著，有點嚴肅，“座位也排完了，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們一年就按這個位置坐，新環境換來換去的也不好。”

嚴晟凜心想：妙啊，這不是老天爺白白賞給他一個學神？

這時，楊絮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接下電話說了些與工作相關的事便匆匆掛斷了。

離開教室前讓同學們下課收拾好每個人新座位上的東西，然後自主複習。

“梨子，聽見沒？楊姐說座位一年都不變。”

溫書梨自歸為嚴晟凜在自言自語。

嚴晟凜和遲川的格很像，商高、熱似火，“哦對，厭哥，我帶你認識認識旁邊的人吧，你前面的這位呢，溫書梨，外號梨子；同桌是艾蟬，比我們都小一歲，初中直接跳級來的。”

點到艾蟬的名字，微微笑笑，當是打招呼了。

溫書梨暗暗吐槽嚴晟凜：擺個架子就把自己當了領導。

但嚴晟凜毫不知道的是，溫書梨在教導主任辦公室對著沈厭做‘手閉’的作、楊姐讓帶著沈厭去廣播室領校服和教材、以及昨天晚上回家恰巧遇到對方的事。

在他眼裏，溫書梨和沈厭好像只有今天撿中筆的一面之緣。

男生，“梨子，打招呼呀，學學蟬蟬子，要有禮貌。”

不打招呼不是，打了招呼沒必要，溫書梨進退兩難。

無奈，轉過，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過的樣子，一字一頓道：“你好，溫、書、梨。”

沈厭應聲，不疾不徐重複了遍，“你好，溫、同學。”

這怎麽和昨天喊出“沈同學”的語調一樣？就連頓號也是。

溫書梨呼吸一滯，但也想不出什麽合適的理由來反駁。

下一秒，只聽見後腦勺“啪”的一聲，紮頭發的小皮筋……斷了。

小皮筋隨著重力而落，跑到線照耀不到的一角。

栗棕長卷發瞬間鋪散蔓延，初秋的微風從窗戶隙中溜進來，秀發被緩緩吹，像極了在天空中綻放的絢麗煙花。

誰也沒想到，溫書梨自己也沒想到。

他們的視線相接，似乎并沒有因此影響。

半晌，溫書梨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下意識用手圈住細長的發。

頭發太多也是一種困擾，額頭兩邊的劉海縷縷垂下，似有若無地阻礙視線。

艾蟬也沒有多餘的小皮筋，只能俯幫溫書梨整理好頭發，後者低下子繼續尋找。

嚴晟凜關鍵時刻有點作用，“梨子，你看看你腳下有沒有，我找找我們桌子底下。”

溫書梨：“嗯。”

只有沈厭無于衷，默了幾秒鐘，他說：“可以用中筆代替。”

“哈？”溫書梨不明所以。

沈厭是開玩笑嗎？怎麽哪哪都能扯上中筆。

嚴晟凜：“厭哥，中筆不是小皮筋，紮不了頭發吧。”

“頭發長度夠就行，像簪子那樣挽起來。”沈厭的語氣不鹹不淡，帶著分析。

艾蟬想起了網絡上流行的盤頭發教程，“梨梨，我想起來了，網上有很多小姐姐這樣盤頭發，我們也試試吧。”

可是……

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溫書梨很散頭發，一來是因為頭發太長做事不方便，二是天氣躁悶熱，及腰長發披著總覺怪怪的，像是阿飄。

挽頭發就給了艾蟬。

艾蟬心靈手巧，雖然對視頻的記憶模糊，但手法嫻，僅用兩個作把長發盤松散的丸子。

中筆似是細簪嵌發裏，加之溫書梨本就淡系的面貌，乍一看，和江南煙雨鎮走出來的古典人七分相像。

擡手想一下，擡手間，頎長脖頸間的胎記顯幾分。

其餘兩人沒有注意，只有沈厭看得最清楚。

是梨花胎記。

作者有話說：

晚了一點點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