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傳授經驗般的告訴他：“生來那個會肚子疼，要喝紅糖止疼，我見咱班好多生喝過。”

季言初將信將疑，把那包紅糖姜茶也拿過去結賬。

買完東西，兩人趕回家。

顧挽已經不在客廳，似乎又躲回了房間里，只是這次不知道是傷心害怕，還是難堪。

季言初輕輕敲了下的房門，站在外面聲問：“顧挽，你是睡了嗎？”

里面的人沒回應。

他回頭和顧遠換了下眼神，顧遠做了個繼續敲門的作，然后指指廚房，意思是他去燒開水給泡姜茶。

季言初點點頭，又輕叩了下門，說：“顧挽，你哥哥在給你泡紅糖姜茶，你不是肚子疼麼，喝了這個就不疼了。”

這回房間里終于有了點靜，一兩分鐘后，房門被小小拉開了一條。

顧挽那雙清澈無辜的眼睛，從門后面出來，似乎又哭過，帶著點微微的紅腫。

扶著門把抵著門，躲在后面還是不太愿意出來。

季言初垂下視線，見小小的一坨，可憐的樣子，腔里的反應，像是看到某種茸茸的小寵一般，莫名乎乎的，融化了什麼似的。

他把手里提著的袋子遞過去，把導購阿姨說的所有經驗之談娓娓轉述給：“這東西有厚薄長短之分，還有綿親和干爽網面之分，我不知道你適合什麼，就每種都買了一些。如果量多，就用厚一點長一點的，量就用薄一點短一點的。”

等顧挽把袋子接過去了，他又叮囑：“以后每個月，它都會來一次，你要記得每次來的時間，等下次差不多的時候，提前備幾片放包里，免得不湊巧會弄到服上。”

“肚子疼的話，可以燒個小熱水袋捂一捂，疼痛會緩解一點。”他指了下袋子，“熱水袋我給你買過了，你待會可以充上熱水試試。還可以喝點紅糖水，你哥說紅糖水止疼，好得會快一點。”

在顧挽的印象里，自己好像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溫細致的照顧。

乖巧聽話地把他的代一一都記在心里，既覺，又覺得有一難為，紅著臉，小聲說了句：“謝謝哥哥。”

“不用謝！”

季言初半彎下腰，笑瞇瞇的撓了下的頭發，對上的視線，溫而鄭重地告訴：“顧挽，別傷心，也別害怕，更不用因為這個而自卑，這是每個孩子人生必經的長之路，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它來了，就說明你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個小孩子，而是個……”

他瞇眼想了下，然后點了點顧挽的鼻子，笑著說：“可的小人！”

那一刻，顧挽因為這個俏皮的稱呼，瞳孔都不控制地瑟了一下。

像是突然從天而降的驚喜，之前所有的愁云慘霧，猝不及防就一下子撥云見日，晴空萬里了。

長大的心那麼迫切，一直翹首以盼，不斷希冀追尋，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訴：‘嘿，其實不知不覺間，你已經在慢慢長大啦。’

于是，穿大人的子，漸漸不再那麼稽搞笑；偶爾抹上口紅，也能捕捉到約約的小嫵。

即便上的變化或許會帶來驚慌和無措，或許會鬧出各種烏龍和笑話。

但多年以后，再去回想那個笨拙又可的自己，總能會心一笑，覺得當初那個小孩勇敢而好。

第16章

因為顧家兩個孩子接連經歷了人生‘歷史意義’的重要時刻，而父母都沒能陪在邊，出于愧疚，顧懷民和陶嘉慧夫婦向組織申請了五天的小長假，回來陪陪兩個孩子。

父母一旦在家，顧遠就要扮演乖乖仔，每天按時上學放學，不能呼朋喚友，也不能去網吧KTV娛樂，對他是種煎熬。

不過顧挽倒是很開心，距離上次爸媽回家，中間差不多已經隔了兩個月了，實在有點想媽媽。

父母回來的當天晚上，就賴在爸媽的房間不走，吵著要跟媽媽睡。新晉小人有很多悄悄話要和媽媽講，爸爸被“無”地趕了出來。

母倆一躺進被窩，陶嘉慧就手將顧挽摟進懷里，另一只手順勢了的小肚子，溫聲問：“上次來的時候，肚子是不是很疼？”

顧挽不想給帶來心理上的負擔，安說：“還好，不是很疼。”

陶嘉慧點點頭，到底還是歉疚憾：“本來這些孩子的事，應該是我來教你的，但你每次需要我的時候，好像媽媽都沒在你邊。”

“沒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撒般往陶嘉慧的懷里鉆，莫名想起那天晚上，季言初著的頭，對說的那些話。

翹了翹角，微帶著困倦的聲音，對陶嘉慧說：“我現在是個大人了，知道怎麼照顧好自己，媽媽您別擔心。”

之后兩人又陸陸續續說了許多話，直到很晚才睡。

隔天正好是周末，陶嘉慧和顧懷民一早就計劃好今天要帶著倆孩子出去好好玩一天。

北城游樂園最新開了家真人室逃，顧遠班上有幾個同學去玩過，聽說特別燒腦，特別刺激，他嚷嚷著要去。

顧挽也沒什麼特別想玩的地方，一家人就聽了顧遠的建議，去了北城游樂園。

到了地方，顧遠豪氣沖天，興致選了一個恐怖類型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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