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得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孩。
許渺不想騙這麼純粹的人,老老實實的代:“可我不會談,也不會喜歡任何人,我做不了主,婚姻和喜歡一個人,都不能。”
“可你會冷,不是嗎?”
顧遠臉上依舊沒表,眼神依舊很深。
這個問題,許渺想了一秒,最終不得不承認:“是,我會冷。”
那一刻,仿佛被顧遠點撥了,忽然很想抓住些什麼。
也是個人啊,應該會哭會笑,怕痛怕冷有有的人。
如果,真有那樣一個人,在笑的時候抱抱,哭的時候哄哄,冷的時候再來暖暖,那就真的太好了……
撲向顧遠,吻住他的一瞬間,慶幸自己喝了很多酒,可以肆意妄為之后,再有諸多借口。
也喜歡顧遠,一直不愿面對,卻始終清晰的知道。
其實也考慮了很久,還是想擁有這麼瘋狂的一晚,去心最真實好的自己,以后年年歲歲,再黯淡無邊,也有所珍藏。
可明令止的界限,一旦沖破,/就像引泄奔赴的山洪,再去阻攔,為時已晚。
許渺像個沒談過的小生,他和顧遠飛到國外,在無人認識的街頭牽手,毫無顧忌地接吻,然后在一個個不過氣來的夜晚,被他折騰到哭。
最的時候,顧遠說:“許渺,這才是真正的你,溫暖,鮮活,又麗。”
“我不想放你回去,怕你再做那個提線木偶,冰冷的瓷娃娃,我看到會心疼。”
可顧遠的心疼不值錢,比不過一張財務報表,比不過盛行,甚至比不過爺爺一句“你在哪兒。”
爺爺問的當天,扔下顧遠獨自回來。
走的時候,連頭都不敢回。
知道自己一切的行蹤爺爺都知道,所以當他問的時候,沒有瞞:“他是個藝人。”
“玩玩可以,當真不行。”爺爺不是商量,是命令。
許渺低頭沉默了好久,最后還是懦弱地點了點頭。
顧遠后來來找過一次,不死心地追問:“許渺,我們這樣一次又一次算什麼?”
溫暖鮮活的許渺已經變回了瓷娃娃,冷冰冰的回答:“你就當我們都在玩兒,我沒放在心上,你也不用。”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隨時停止這段關系,我會彌補你想要的。”
話音未落,他嗤笑出聲,之后卻是漫長無盡的沉默。
“許渺,我這人不聰明,還特別好騙,但你也不能……這麼欺負我!”
足足有兩個多月,顧遠再沒出現過,電話,微信,都不曾傳來只字片語。
很快,許渺又被忙碌紛的節奏所淹沒,一旦忙起來,通常很多事都記不得。等自己再想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很久沒有來例假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還在醫院等驗孕報告,確定自己懷孕的那一刻,許久沒有消息的顧遠終于發了條微信。
【我們就這樣吧,祝你幸福!】
簡簡單單的字句,仿佛執拗了許久之后的終于釋然。
就這樣吧,好的相遇,再潦草的收場。
許渺突然不甘心,很恐慌,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慢慢想起來,似乎真的很過分的欺負過他。
他看上去不聰明,總是沒心沒肺的樣子,所以別人很容易忽略他的。
連也一樣。
每次都是先自私的考慮自己,考慮爺爺,考慮盛行,考慮了全世界所有人之后,最后才會考慮他。
打車去機場的路上,像那次在酒店一樣,哭得很傷心。
臨上飛機之前,給爺爺打電話,從小到大第一次忤逆他,不是賭氣,而是真誠又熱切地跟他坦白:“我喜歡顧遠,我不想和其他七八糟的人聯姻,這些年,我從來沒要求過任何東西,可我愿意拿任何東西來換他,除了他,我誰都不要!”
想起許燃走的時候問的那句話。
你覺得你在活著嗎?
飛奔向顧遠的那一刻,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如此振聾發聵的,能把耳鼓得生疼。
那也是第一次,聽到自己活著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到這里就真正完結了,謝各位一路溫暖的陪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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