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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柯一夢(探案)》 二公子

二公子

“這可糟了,”老爹著太,從一旁的書櫃中出一封封信來,“你祖母在信中說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從丫鬟到服,帶的全是你素日用得慣的,我便什麽也沒準備。你看你看,咱們家連個丫鬟都沒有,你可怎麽洗漱收拾啊?”

我的目卻被信件旁一摞短小的畫軸吸引了,打開一看,是一幅幅的畫像,從垂髫到亭亭玉立。

“你祖母每年都會安排畫師給你畫像,再寄給我,這樣我遠在京城也知道我兒的長嘛。”

原來如此,我說八年不見,怎麽老爹和鐘叔一眼就認出了兒。

“但是,”我出其中幾幅明顯紙張卷軸更上檔次的畫作,“這畫上明顯是啊,不應該是金華時期畫的吧?”

“哦,這幾幅啊。”老爹看過來,臉上出自豪,“這可是王妃親自畫的呢!”

“王妃?”我懵了。

話及此,老爹仿若想起什麽大事來,猛地一拍腦門,慌慌忙忙站起來:“哎呀,快快,快去請王婆明早來幫個忙,咱們得去拜見王爺王妃啊。”

鐘叔也跟著跳起來,忙不疊就出了門。

“書兒啊,你不知道,王妃聽說你要回京有多高興,這段時間問了我不下四次!你本就耽擱了行程,明天可一定得去拜見。你小時候王妃對你那麽好……吶,得知你要回來,這些首飾胭脂,都是王妃差人送來的呢。”

王妃?不會這麽巧吧,腦海中莫名出現三個字。

但顯然我想多了。

次日一早,我跟隨老爹上了馬車,朝著齊王府進發。

沒錯,是齊王府,并非青王府。小說中偶遇就是舊識的巧合,并未發生。

只是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太靠譜、住宅不太華麗、扮相也不太富貴的老爹,竟然是當今聖上同母胞弟齊王的幕僚,且關系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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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是有淵源的。昔年不知何故,齊王年竟流落宮外,後與老爹及一衆夥伴相識于綠林,行走江湖快意恩仇。其後世明了接回宮中封爵落府,但也沒因此嫌棄過當年的圈子,而是介紹到各衙門尋個主薄、通判之類的活計。原主的爹便也被安排進京城府衙,有了一份正當的差事。

但作為當年最親近的朋友,老爹除了這份公差,還呆在王爺側,做著幕僚,素日裏陪伴王爺的時間極多,時常留宿齊王府不說,每年也都得跟隨王爺外出巡查、出京辦事。

是以,年喪母又缺親爹陪伴的原主,在人生的前九年中,算是在齊王府長大的,自然是得了王妃很多照拂。

“那為什麽還會送原……嗯,送我回金華府呢?京城不是住的好好的嗎?”

難道是年歲漸長,要與王府的爺避嫌,故而離開?

“哎呦,這也忘了?”老爹無語扶額,“八年前京中瘟疫,太後放心不下齊王一家,便下旨讓王妃、大小姐,還有兩位公子宮避難。又恰逢南方水患頻發,聖上代王爺下江南巡查,你爹我正好將你送了回去呀,要不然你孤在京中怎麽辦?”

哦?就這麽簡單?

“那還能是因為什麽!你走的時候,二公子拉著你的手哭的稀裏嘩啦,你忘了?大小姐還追車來著!王妃一開始是要將你扮作丫鬟帶進宮的,”老爹話語一頓,朝我嫌棄的一瞥,“可你那德行,整天就知道上樹下河,調皮搗蛋,坐不了一炷香就撒丫子跑。敢帶你進宮嗎?說來說去,還不得怪你啊。”

……

***

齊王府位于京西,府邸大氣磅礴,富麗堂皇。走來一路綠樹蔭,靜謐安然。我暗暗咋舌中,老爹正挑著眉問:“怎麽走的這麽突然?那還得幾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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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管家在前方引路,算著日子:“總也得半個月。”

“帶自己人去了沒?怎麽沒通知我?”老爹不甘心。

管家看穿了,笑道:“聖上臨時下的旨,撥了一支羽林軍護送,您大可放心。時間急,王爺也只在出宮門時遣人回府代了行蹤,幕僚和下屬,一個都沒帶呢。何況,王爺也知道這些日子羽書小姐會到,哪能這時候差使您呀。”

見老爹勉強彎彎角,知他心理平衡了些,管家又朝我投來慈祥的笑容,“一轉眼,羽書小姐都出落的這麽標致了。王妃剛聽了通報,喜不自勝呢。”

花廳,上首正坐著一位打扮極為雍容的子,聞得腳步聲,果然出期盼眼神。

老爹一進門就跪拜:“王妃娘娘萬福金安。”

王妃并未起,目殷切的朝我打量著:“書兒,呦,書兒都長這麽大了?可算回來了,我好等。來,快走近讓我瞧瞧。”

我對這絡頗不適應,老爹倒是一個勁給我使眼我上前,一面笑道:“勞娘娘牽掛,路上到點事兒,耽擱了。書兒,還不快拜見王妃。”

我走到近,也不敢擡頭細瞧,只跪下恭敬行禮:“王羽書拜見王妃娘娘,祝娘娘洪福齊天,萬事如意。”

“書兒真是長大了啊。”王妃打量著我,笑容滿滿,“來來,快起來,走近些我瞧瞧。”

說著,王妃也沒等我起,竟上前扶起了我,眼神中是欣喜:“真是大十八變呀,書兒都變端莊了。呦,還帶著這個戒指呢?可惜菱兒隨夫東去,你們倆都沒見上。”

這說的應該是王妃的兒,去年由聖上賜婚下嫁,如今隨郡馬出京赴任了。

聽著王妃語氣頗為親切,我也就大著膽子擡頭看,只見人到中年,卻保養的極好,鼻,眸,舉手投足間氣質高貴。從起到彎腰扶我,幾個作,頭頂的釵環流蘇卻聽不見一點靜,當真是出名門,教養極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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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默默驚嘆著,王妃也拉著我的手上下不住的瞧。許是怕冷場,老爹在一旁適時開口稟告:“娘娘啊,書兒在來的路上落水了,患了失魂癥,把以前的記憶丟了。”

王妃一驚,握著我的手都了三:“什麽?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可瞧了郎中?”

我這老爹不就是個郎中嘛,昨兒對我好一番聞問切。

老爹卻說:“昨天才到家還沒去醫館,但瞧著脈象問題不大,許是驚了的緣故。娘娘放心,稍後我差人開點藥,總能恢複如初。”

呵呵,這可難說。

王妃略略安下心來:“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那,連我也不記得了?”

王妃目鑿鑿,我只得低下頭裝委屈。

“沒事,別自己,改日我遣個太醫去瞧瞧。”王妃倒也沒為難,拍拍我的手溫地說。

老爹大喜:“娘娘客氣,怎麽敢勞煩太醫呀!”

“盡快治好書兒的病,是大事。只是依我看,”王妃眸一轉,臉上又現笑容,“書兒的確長大了,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當年那個小猴丫頭?王柳呀,老夫人當真妙手,把小調皮都調教大家閨秀啦!”

老爹笑容堆在臉上:“娘娘謬贊。這丫頭長大了多知些禮數,要說子還是跳的很,哪能配得上閨秀之稱。”

王妃笑的非常滿意:“好事,好事。書兒也到了配婚的年紀,還像小時候那樣淘氣哪行。哎,真是歲月不饒人啊,一轉眼孩子們都長大了,咱們可都老了。我最近覺睡眠都變淺了,只怕是要生皺紋了。”

老爹立馬狗:“娘娘這可就多慮了,您從湖邊走過細瞧瞧那水面,明明映出的就是如花人,鯉魚都得跳上來欣賞一番,哪有一點歲月的痕跡嘛。”

好家夥,恭維功夫真夠了得。

王妃被逗得喜不自勝,複又拉住我的手:“行了,王柳,你放心吧。書兒小時候就是人胚子,你看,長大了這模樣多標致。既然回來了,這婚事我自然會替做主,你呀,別到時候跟我搶就行了。”

嗯?這才說了幾句,怎麽就扯到婚事了?看來這古今中外,長輩都給人當紅娘吶。

我爹可不理我給他使的眼,笑得別提多諂了:“那可真是勞王妃費心了,這是書兒的福氣啊。不過王妃可別太慣著,挑挑揀揀的,哪裏配嘛。”

嘿,說什麽呢,怎麽貶低自己兒?

老爹話語卻沒斷,“平凡人家,有顆真心,能護著就夠了。可不敢求什麽榮華富貴呦。”

我一怔,沒想到,這看似不靠譜的老爹卻包含樸實真誠的心。

王妃也旋上笑容,正講話,忽然,花廳的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母妃啊,誰來了?怎麽還關著門?”

應聲進門的是個頭戴羊脂白玉冠,著藕長衫,腳蹬八寶攢玉靴的年輕公子。冠中墨綠玉簪,腰間三五玉佩,一雙瑞眼好奇的眨著,腳步輕慢,矜貴懶散。

“二公子回來了呀。”老爹立時上前賠笑,“書兒,快來,來見二……”

話音未落,二公子手中的書猛地落地,眼睛瞪大了至一倍:“羽書妹妹?天哪!”

觀扮相,此人應已弱冠,但還年稚氣,英姿

我這正做觀察作文呢,他竟已沖到我面前,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驚喜大:“羽書妹妹,你可回來了!怎麽回來這麽晚,不是說早就了嗎?好突然!回來也不吱一聲,我送去的東西你看到了嗎……”

說話間,二公子都快到我臉上來了,墨綠簪子在我眼前晃悠。要不是腦中還繃著個弦,我差點當著老爹和王妃的面將眼前的人踢到三米外。

王妃適時喚開了他,簡單說了我的現狀,聽得二公子跳腳,不由分說就要拉著我去找太醫。

我算看出來了,這二公子小時候和原主絕對是鐵哥們。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飯局,提起的一樁樁舊事,聽得我那一個汗

原主小時候可真是熊孩子,在王府也猴的不行。同為的大小姐居于第二位,反而是這位二公子,與原主整天爬樹下河,鑽魚,罰站一起罰,挨罵一起挨,革命友誼十分深厚。

聽說原主要回京,他也是十分興。這不,一整個下午的看戲時分,他都在給我使眼

“下一曲,書兒來點吧?”王妃笑著朝我點點頭,小廝立即奉上點單牌。

我哪懂這個啊,便就近點了一個牌子。

小廝唱聲:“《貴妃醉酒》!”

二公子猛地拍手:“羽書妹妹還真有慧眼!知道這是瑤花班最出名的一曲呀!只是母妃本打算放到軸聽得嘛!”

“啊?我點錯了?”我有點慌,忙看向我爹——正靠在角落呼呼大睡。

……

“沒事,就聽這曲吧。如今這曲名京城,我也來甄別甄別,到底是不是誇大其詞了。”王妃含笑擺手。

我剛松口氣,二公子又靠向我,附耳喜滋滋道:“羽書妹妹,你還像小時候一樣好運氣呢!這瑤花班現在火的呦,進府唱戲的邀約都排到了下個月了,沒想到今天你剛好來我府上就聽到了!”

“呵呵,你能不能稍微過去一點,到我的袖……”

“快看那個!”二公子完全沒理我的抗議,激的指著臺上,“羽書妹妹,瞧那個,貴妃!貴妃!往那看!怎麽樣?扮相極吧!這青啊,,唱功非常出呢!”

?這名字可真拗口,還有點裝。不過扮相是,眼角一顆滴淚痣加分不段也,歪在榻上的時候,那人的慵懶與高貴,顯無疑。

此時此刻,誰能想到,三天後,生演繹著的他就已為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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