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主人
“真的假的?”
我丟下昨天被風吹得猶如鬼手的柳條,沒好氣的掃了眼對面的人。
二公子收斂起打趣的笑容,訕訕囁囁:“那我、那我也不知道嘛。”
“不知道!你一句不知道就完了?昨天晚上,我們全家差點沒嚇死!”
“額……”二公子小心的覷著我,“但是我買它的時候,它說的可是‘吉祥’啊!”
又書將籠子擱在石臺子上,不敢怒懟自家公子,唯有怨念的撅。
籠中一只雪白的鸚鵡正昂首傲立,歪著腦袋對著二公子眨眼,一副機靈可的模樣。
“送來三天不吃不喝不說話,”垂柳膽大,敢小聲抱怨,“一開口,就是半夜鬼嚇人!”
“奴……啊,我還以為撞鬼了,昨天一天神魂顛倒,把菜都燒糊了!”又書悄悄附和。
二公子眉頭蹙了起來:“什麽奴啊我啊,怎麽說話的?”
又書嚇了一跳,低頭就要下跪,被我一把攔住了。
我扭頭對二公子平靜地說:“是我讓們改稱呼的,我不喜歡聽‘奴婢’這詞。”
“啊?為什麽?”
因為縱然21世紀人人平等,生活中,我都免不了被人榨打。到了這封建王朝,難道還要欺負同胞,為虎作倀嗎?別人家我鞭長莫及,自己跟前還不能糾正一二了?下一步,我還要努力讓們改掉“小姐”一稱,願和我同桌吃飯呢。
當然,我這舉,也不止二公子稀奇。老爹,我都費了多口水,結果郡主一次來訪,二人一合計,倒齊齊編排起我的離經叛道來。即便如此,郡主也打定了主意,不肯收回們。我幹脆著臉討要賣契,卻看出了我的意圖,堅決不肯給,說怎麽著也得侍奉到我出嫁。
料想和二公子一樣是解釋不通,我索也懶得多說,心裏琢磨著,還是得想想旁的辦法。
見我冷臉不語,二公子撇撇,嘟囔了一句:“真是古怪,小時候也不這樣啊。”
這時,許是見氛圍有些尷尬,機敏的垂雲又將話題拉了回來:“二公子你瞧,小姐眼下都有烏青了。睡眠本就不好,昨晚更是一夜無眠呢。”
二公子一聽就慌了:“羽書妹妹,我錯了,我錯了,我哪知道這玩意會那些詞呢?我買它的時候,它真的說的都是吉祥話呀。”
又畫負責采買,聞言忍不住問:“二爺,您是在哪一家買的?花鳥市場不販子奴……”怯怯瞥我一眼,忙改口,“我都認識,去找店家說道說道。”
二公子也瞧著我,沒再追究,只搖搖頭:“不,不是花鳥市場,我是在茶莊買的。”
“茶莊?茶莊還有賣鸚鵡的?”
“不是啦!那天不是和慕卿喝茶嗎?下樓時正見個男子肩頭站著它,雪白漂亮還說著吉祥話。羽書妹妹小時候最喜歡鸚鵡了!最近心又不好,逛街也不肯去,我就想著剛好買來,逗開心準沒錯呀。”
拉倒吧,我可開心不起來。
二公子扁扁:“我也是好心嘛。我花了五十兩呢!”
“五十兩!”垂柳震驚,扭臉瞪向鸚鵡。
“那可不!它這麽好看又機靈,我生怕人家不賣,開價就高。”二公子手,又道,“不過說起來,那主人倒是沒擡價,很痛快就答應了。”
垂柳悄聲評論:“這種嚇人的鳥,還不是越快出手越好呀。”
二公子又出些懷疑:“真的嗎?它真的會說那麽多嚇人的詞嗎?可我看它明明很乖巧,很優雅的呀,是不是呀,小鸚鵡!”
對著眼前人帶著笑的逗弄,始作俑者徑直給他上了一課。
“郎君啊,你回來了!”
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冷戰,包括無打采,再次神游太空的我。二公子更是大一聲,立定跳遠就解鎖三米。
“天哪!這什麽鬼東西!”半盞茶後,二公子還著膛,一雙瑞風眼嚇得瞪圓,“太嚇人了太嚇人了!它怎麽說的和聲一模一樣!”
要不鸚鵡學舌呢?
“這可不行,這玩意留著簡直害人!趕的,趕的,扔了去!”
垂雲冷靜回複:“可是它會飛,夜裏再飛回來……或者飛去任何人家,都很嚇人啊!”
鸚鵡歪歪腦袋,和我對視著。我也說不出口將它人道毀滅的話。
還是垂柳一拍腦門:“還給那賣家吧!既然他教會這鸚鵡說那些邪門話,總有辦法管住它的!”
二公子一聽,立時起:“嘿,說得對!我得找他算賬,這賣的什麽狗屁玩意,好意思收我五十兩?走走,羽書妹妹,咱們去找他要賠償!”
我正宕機,完全沒反應。
二公子“嘶”了一聲,直接上來扯我的胳膊。我被他拉的向前撲去,險些撞他懷裏。
“幹什麽啊!”我有些惱。
二公子倒理直氣壯:“羽書妹妹!你都多天沒出門了,窩在家裏遲早悶出病來!走,陪我去找他算賬,就當出去氣了!”
“不去,我不去……喂,你不要揪我袖子,破了,破了!”
***
買賣的茶莊臨近北門,午後沒什麽生意,我們到的時候,客人只有一桌。二公子打眼一瞧,就說沒見那賣家。
小二拎著茶牌迎上前來,看清來人,笑道:“呦,公子您又來了!”
二公子可沒好氣:“三天前賣我鸚鵡那個人,今天來了嗎?”
“那沒見著呢。”
“你可認識那個賣家?”
“啊?怎麽的?您找他有事?”
“對,快說,認不認識?姓甚名誰,住哪裏?”
小二搔搔頭,賠笑道:“這小的還真不認識,是位陌生的客,從沒來咱家喝過茶。”
“記這麽準?”二公子狐疑。
“嘿嘿,”小二咧,“小的就幹這招呼人的營生,自然門兒清。”
我看小二所言不假,便懶懶道:“算了,走吧,找不到那人就把鸚鵡放生得了。”
小二看看我,又看看鸚鵡,奇道:“放生?這鸚鵡,公子您不是很喜歡嗎?”
二公子也懶得解釋,擡腳走。
恰在此時,唯一一桌食客站起來,指著鸚鵡說道:“這、這不是老朱的鸚鵡嗎?”
誰?老朱?
食客是個肚子渾圓、穿著富貴,戴著個金圓帽的胖子,他雙手撐著桌子,眼睛在二公子臉上肆意打量:“你是什麽人?怎麽拎著老朱的鸚鵡,這可是他的寶貝兒,從不離的。”
“我買的。”二公子朝胖子走去,“五十兩買的。”
胖子咪咪小眼一瞪:“五十兩?五十兩他就賣了?”
五十兩還不多?尋常鸚鵡才多錢啊。
“老朱是誰?他人呢?你可知他住哪?”二公子順勢將籠子擱在胖子的茶桌上。
胖子卻松開撐在桌上的手,退後幾步,口中喃喃:“別到我,別到我!”
二公子詫異:“你幹什麽?我問你話呢,老朱是誰?”
胖子繞到椅子後面,斜眼覷二公子:“開文米鋪掌櫃,朱承林。我說這位公子,你這鸚鵡真是買的?”
濃郁的質疑口吻,讓二公子不爽了:“嘿,你這話說的。我不是買的,還能怎麽來的?”
小二也聽見了對話,忙湊來打岔:“開文米鋪,最近開分店有贈禮的那個開文米鋪?”
胖子吧唧兩聲:“是呀!兩年前才上京開店,這麽短的時間就開了分店,還不是就靠這只鸚鵡?”
這話就奇了,開不開分店,和鸚鵡有什麽關系?誰還能因為一只鳥而買米啊?
我本興致缺缺,聽到這話,神終于昂揚了些,也跟著好奇的豎起耳朵。
“你們知道個啥!”胖子小心避開籠子,從桌上了瓜子磕起來,“這鸚鵡通,是諦聽投生在人間的象征,老朱在那宅堅持住了兩年,還不就是為了它的來財之。”
停停停,什麽玩意,諦聽?宅?來財?
二公子也聽得雲裏霧裏:“啥呀,你說書呢!這都說的什麽東西!”
胖子嘿嘿一笑,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得意的掃視我們一圈,大有一種“爾等草民知道個屁”的既視。
二公子何時過這種委屈,登時怒了:“喂,本公子問話你最好一五一十說清楚,否則你信不信本公子讓你好看!”
胖子又打量起來,還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
我眼瞅二人劍拔弩張,忙上前打圓場:“大哥大哥,我們也只是好奇,好奇。這個,你看,我們錢也花了,這鳥要是真有什麽大本事,我們也要回家供供,誰不想發財呢,對吧?”
胖子卻冷哼一聲:“那你們恐怕沒這氣運。”
我手攔下又要發火的二公子,追問道:“這話什麽意思?我們買了它,就是它的主人了呀,來財也該到我們了嘛。”
“買了它?它豈是區區金銀能買到的?”
不憑金銀,它怎麽到二公子手中的?
眼看這個胖子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不套路一下,怕是不肯如實告知了。
我轉轉眼珠子,索嘆口氣:“哎,行吧。反正它昨晚著找不到主人,就要把見過它的凡人都帶到地府去分辨分辨,到底誰才是它的下一任主人。我還納悶這話什麽意思呢,原來是諦聽投生啊,善聽人心,可辨萬。就是不知道間走一遭,還能不能還?”
我一番扯犢子的話說完,在場的人全愣了。
小二:“見、見過它?見過它就得……”
胖子:“天、天哪,這鳥,這鳥果真……”
二公子:“羽、羽書妹妹,你、你、你說的是真的?”
廢話麽,肯定是假的。但我此刻裝腔作勢、膽戰心驚的模樣,哄得二公子都打起哆嗦來。
我看胖子也深信不疑,趁勢追擊:“所以得趕找到它的主人啊!你不是認識老朱嗎?他人呢?在家嗎?你說宅又是怎麽回事,咱們活著的人能不能進去?得趕把鳥還給他,以免咱們遭殃呀,你說是不是?”
胖子張的猛手:“老朱、老朱三天沒來鋪子了……天哪,他、他不會是……”
“三天?三天前不就是他賣你鸚鵡的時候嗎?”我扭頭問二公子,後者正不安的左瞧右看。
怎麽搞的,聖賢書讀狗肚子裏了,我這明顯胡扯,聽不出來嗎?
我用手臂撞二公子,給他使了好幾個眼,二公子好似才察覺到。
“啊,啊,那個,哦,對哦,三天前……是的啊。”
可胖子嚇得不輕,出手指放在口裏咬著:“不對啊,那矮子應該在窯姐啊,不睡個天昏地暗他能起來?還帶著鸚鵡出來……”
二公子眉一挑,打斷道:“誰?矮子?”
胖子一愣:“老朱啊,咋了?”
“矮什麽矮,賣我的人消瘦個高,跟個麻稈似的,哪裏矮了?”說罷,二公子轉向小二,等他證詞。
但小二不知道在想什麽,低著頭沒有答話。
我卻聽明白了,皺眉道:“嗨,那會不會搞錯了?這本不是那老朱的鸚鵡。這都不是一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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