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紅線第一 不喜歡兇的也不喜歡病秧……

他們一離開, 府的人就迅速封鎖了神山莊，國主對他們那是一個千恩萬謝。隨著花王的枯萎，種植在民衆上的玉花也失去生氣, 最開始有人不滿玉花的消亡，但一聽靈山的名諱, 只能隨波逐流地誇贊。

藍天白雲之下，使人頹廢的香氣消散在半空, 晚間，燈籠高高掛, 花枝纏繞紅牆, 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煙火氣。

駱丹國在逐步恢複原來的模樣。

這邊的事暫時解決了，但整件事依舊撲朔迷離。

還需要去趟青州找出幕後主使。

刑水水在意的不是這個。

而是……

盯著纏繞在手腕上的紅線，真的沒解決的辦法了嗎！

紅線雖不短, 但也不長，怎麽扯都扯不下來, 昨晚上回屋子睡覺都了一個難題。

想要赫連生睡在自己房間的地板上, 誰料這人不理他，刑水水還被一路拽著跑他房間裏睡，他旁若無人修了一真晚的練, 就睡了一整晚地板, 又又冷，蛐蛐了他無數次。

再這樣下去, 就算真找到機會把他的鎮妖塔了，也會在下一秒被拽回來。

沒人說破了赤玄夢還有這個東西啊！

赫連生指尖燃起符火, 對著紅線燒，紅線依舊不分毫，他臉也不太好看。

刑水水見此形, 連吃點心的心思的都沒了。

“赫連生，真沒辦法了？我倆總不會被這樣綁一輩子吧。”

“我不要。”

年擡眸，角還有點心渣，他指尖符火熄滅片刻，譏諷道：“綁一輩子？你在做什麽春秋大夢。你還真跟著去靈山。”

刑水水嘟囔道：“又不是我想要。我也想解開。誰想跟你回靈山，我還要去找我爺爺。”

眼見著另一只手扯著紅線，想要扯開。赫連生出一個不自量力的表，突然靠近。

眼前落下影。刑水水睫一，作停下，警惕地著他。這人又想幹什麽？又想試探自己是不是妖怪？

赫連生一只手在面前。

刑水水腦袋往後，腰都快控制不住重心。還是……又要揪自己頭發嗎？

“刑水水，你再在我面前撒謊。我把你辮子都燒了。”

赫連生指尖又竄上符火，突然的。刑水水邊閉眼，邊拍開他的手。

“我沒撒謊。是你自己不信。我都說了多次了我真是找爺爺的。”

赫連生冷冷道：“來這這麽多天，你除了吃點心就是睡覺。是在夢裏找你爺爺還是到天上去找？”

刑水水一愣，隨後道：“你這人說話好刻薄。”

擡起手腕，無辜：“有這東西在，我怎麽跑來跑去？你天除了修練就是修練，我都不出去。”

確實有點餡，沒想到關鍵時刻這紅線居然還幫了忙。不過搞不懂赫連生。明明這麽厲害了還想變厲害。

赫連生道：“你真當誰都跟你一樣？”

刑水水道：“跟我一樣又如何？人活一世，又不只是為了稱霸天下，踩在別人頭上。”

赫連生一愣，然後鄙夷：“在你眼中，我修練就是為了踩別人頭上？”

刑水水搖搖頭。

“不太像……”

結合生死簿中的話。

刑水水開始腦補：“你實話實說，你這麽想變厲害，是不是也有想要保護的人？

我可不是胡思想，書中都是這樣說，天下第一劍客拼命想要變強，就是為了保護而不得的白月。”

赫連生眼神涼薄，像是覺得腦子裏全是水。刑水水說完盯著他愣了一秒，揚起的角慢慢平，有種不好的預。赫連生出手，惡狠狠揪著。

刑水水吃痛，歪著腦袋道：“赫連生，我討厭你，你又揪我辮子！”

晚風吹過，抖落一樹桃花。

年冷笑道：“呵…你猜的沒錯！我就是想要踩別人頭上，就是想稱霸天下。然後——把你上，以免你天吃錯藥了在這胡言語。”

李觀玉走進他院子就看見這一幕，未免有些著急。

李觀行拉住自家姐姐，面不改道：“阿姊，你看他們多好！”

李觀玉猶豫不決：“可是……水水看起來好像生氣了。赫連又在欺負。”

李觀行道：“阿姊，你不懂，赫連生脾氣這麽不好的人，真要手，刑水水早就被死了。他們這是在磨合！”

刑水水無意中聽到，只想打死這個李觀行。靈山的果然都一樣討厭。

李觀玉還是走上前，將刑水水拉到自己這邊，對赫連生說：“我問了我師父，他說可能中了民間奇的一種。因為赤玄夢與鏡不同，最初起源不是修士，而是民間。

民間很多法大師為了防止自己創造的法被人破，會疊加另一道法，也稱為連環咒。即一破其中一道，同時就會中另一道。是一種樂趣，也是一種警告。”

刑水水聽懂了，來蹺蹺板這套是吧。

無論翹起哪一段，另一端的東西永遠都會砸在自己上。

要麽困在夢中到死。要麽出來中另一道。

好一個連環。

赫連生問：“你師父知道這是什麽？”

李觀玉道：“我師父要親自看看。”

讓刑水水和赫連生站著，然後擡手施了一道法，刑水水打量眼前突然多出的老頭虛影，心略微有些複雜。

“……”

哈。這不是當年站赫連子裕旁邊那個老頭嗎？關子死的那天，他和赫連子裕一起劍，想把自己押回靈山，結果法都快被離火燒沒了。

老頭一眼就看出是個凡人，皺眉道：“是？”

李觀玉道：“這姑娘刑水水，我們在路上遇見的。夢應該是赫連破的。”

老頭也不多問，一看他倆手腕上連著的紅線，有些意外：“同心線？”

“很罕見的一種民間法。”

“中之人若不雙修，線就會越來越短，鑽人腦子裏。直到喪命。”

赫連生：“……”

刑水水：“……”

自己是無辜的。

真的。

李觀行表彩，但在赫連生面前不敢表現半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師父，這同心線還有沒有別的破法？”

老頭道：“要麽讓下的人解開。要麽，就用離火走。”

“但薛九靈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唯一有幾簇離火留存的離火山莊與我們不和已經很多年，只可能落井下石。我之前聽觀玉說了你們在駱丹國遇見的事，大致也猜到給赫連下的應該就是這幕後主使。你們此去青州，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解開。”

李觀玉微微頷首。

老頭突然看向刑水水：“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對這姑娘說。”

其餘人離開陣法。

刑水水有些忐忑不安，手已經按住棲瞳了。

這老東西不會察覺出什麽了吧？雖然重生一場，喜歡的服和紮的發型都和前世大差不差。

阿姊的事還沒著落，不想節外生枝。

豈料這老頭和想的就不是一件事：“姑娘，我看你好像是凡人子，想過與赫連雙修嗎？”

刑水水愣了一會，有點想把自己的耳朵聾。但面上卻還是為難道：“前輩。你誤會了。我不喜歡他這樣的……”

老頭笑道：“赫連天姿優異，靈山慕他的人很多，倘若不是脾氣差，或許山主早就為他指姻親。你若是慕其實也正常。”

“不過最好如你所言。不要借此機會起不該有的心思，等法破了就離開他們吧。赫連是修士，靈山最優秀的天師，我與他師父都很看重。現在是赫連家主，將來極有可能是山主。其道也當是門當戶對的世家修。”

他話語雖苦口婆心，但也不忘釋放威。

刑水水：“……”

死老頭，這才幾百年，你就忘了自己當時在山是如何被離火燒了法從天上掉下來的事了？早知道這人喜歡欺別人，當年從梵心涯上下來就該把他修為廢掉在走。

就說這些靈山的沒一個好的。

老頭有意敲打，自然不知心中所想，看見臉變化就滿意離開。

刑水水著下沉思，同心線麽？用離火走？和自己想的其實大差不差。

只不過把塔到了什麽都好說。

去青州走的自然是水路，天漸暗，霧中的燈籠漸明，橘紅的燈為往來的船夫指引方向。

他們一行人坐在船上，空氣中彌散著苔蘚的腥味。

李觀行不想練劍，好奇地問：“刑水水，我師父剛剛留你說了什麽？”

李觀玉雖有點好奇，但也給了個眼神示意李觀行別問這問哪。刑水水看了眼赫連生的方向，年站在船頭，抱著桃源劍，周環繞著煞氣，朱額帶上下顛簸。

霧氣彌漫到船上，燈火朦朧，的臉龐安寧。

怕被聽見，有意低聲：“其實也沒什麽。”

“可能就是你師父看我和他連著這線，就誤以為我和他之間在夢中有什麽，覺得我慕他吧。”

刑水水頓了頓，笑道：“但我不可能會慕他的。”

修真者耳力很好，更別提赫連生這樣的。赫連生從背後冷冷看了一眼，刑水水并未察覺。

李觀行道：“為什麽？你說赫連生這個人吧，子雖涼薄了點，但要修為有修為，要皮相有皮相。我們靈山慕他的可一大片。”

刑水水問：“那觀玉姐姐慕他嗎？”

李觀玉懵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水水……你，莫要打誑語。”

刑水水笑道：“你看，也不是所有人喜歡的都一樣。像我呢，可不喜歡他這種兇的男人。病秧子也不喜歡。”

似想到誰了。

胳膊撐在桌上，袖子抵著下，突而垂眸小聲說：“我只喜歡對我溫的男人。”

前世今生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