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紅線第三 薛三思
晨曦雲, 濃霧散去,江中鳥啼聲不絕。
刑水水醒來,擡眼就是木板, 有些懵,從床上坐起, 頭發炸起,呆愣了片刻, 記憶回籠。
等等……不是說好灌醉赫連生就把塔了,怎麽自己先喝斷片了。
有些酸漲的頭, 順著手腕紅線的方向看去, 赫連生還在打坐,神還是和往常一樣難以接。嘶……昨晚上……應該……沒說錯什麽吧……
刑水水從床下下來,走到赫連生面前, 彎下腰試探:“赫連生?”
赫連生睜眼,表不善。
刑水水勉強道:“早呀!”
赫連生諷道:“午膳都用過了, 是早的。你也能睡的。”
居然睡了這麽久嗎?
把睡了的頭發解下來, 重新編了一下,用紅繩固定在後腦勺,告訴他:“我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喝斷片……平時我酒量很好的。這次就是意外。”
“不過聽你這麽一說我也了。我要出去吃東西了。”
觀察赫連生, 沒有別的反應。刑水水暗自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昨晚應該沒說什麽不該說的。
赫連生聞言, 丟給一顆辟谷丹,還是那種令人討厭的味道。刑水水低頭一瞧, 很想把這鬼東西碎丟去喂魚,也想把赫連生踹進河裏。
深吸幾口氣, 拒絕:“這是你們修士吃的。給我吃不太好吧。而且……看起來就貴的。也不好吃。”
赫連生才不管,兇道:“那你死。”
好討厭的人。
船快靠岸了。再吃正餐也來不及。刑水水的確,再不願總是要吃點什麽。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 才當著赫連生的面碎一點辟谷丹塞進裏。
可出乎意料,和之前吃的有所不同。
也不是這麽難以下咽。
難道是前世吃的不對?刑水水深思片刻,思考不出個所以然。
算了。就這樣吧。
這時,船已經靠岸。
李觀玉和李觀行在外面喊他們。
刑水水挑開簾子出去,映眼簾的就是一副江南水鄉之景:蓮葉荷花,流水亭閣,白牆上映著梨花的影子。還沒正式城,就已經有幾個貨郎熱地問他們要不要買幾支新鮮采摘的荷花,或者荷花做的糕點。都被赫連生冷眼走。
李觀行慨道:“終于不是滿大街的玉花了。”
李觀玉笑了笑。
赫連生道:“現在就去城西。”
白袍妖代的幕後主使所在地,正是坐落于在青州城西的一偏僻院落。
刑水水問:“不應該先找家客棧嗎?”
環顧一下四周,這裏好像人很多,不僅有外來商人,還有很多修士,萬一客棧住滿了不是今晚上睡大街?
赫連生垂眼盯著,冷冷道:“不應該。”
刑水水言又止。赫連生下一句是:“刑水水。你給我說廢話。”
看得出他是極其想把同心線解開,一點都不耽擱,李觀玉與弟弟對視一眼,只能無奈跟上。刑水水氣了個半死。
城西,與中城相比蕭條許多。
街上冷冷清清,只有數孩在大街小巷打鬧。他們順利找到了白袍妖所說的院落。
院落無人,大門鎖,明顯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赫連生拿出鎮妖塔放出白袍妖指認,是這院落無疑。
很可惜來遲了,對方已經人去樓空。
也的確,這些靈山人在駱丹弄出的靜可不小。對面也很聰明,知道他們會順著過來,提前銷毀線索。
刑水水暗自打量,單純據這院落,猜不出院子的主人是誰。
李觀玉瞅見不遠玩鬧的小孩,走到他們面前蹲下,溫和地問:“可以告訴姐姐,院子這邊曾發生過什麽嗎?”
這裏的小孩很見李觀玉這般好看的,呆愣了許久。
待李觀行一臉不爽地盯著他們。
小孩才反應過來:“這院子之前可多人了。時不時還有妖怪進進出出,很可怕,我家裏人都不準我們來附近玩。
沒想到在不久前,突然起了一場好怪的大火,把這院子裏的一切嘩地一下都燒沒了!原來住在裏面的人也人間蒸發了。”
他也好奇:“姐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和他們猜測的差不多。
李觀玉問:“你們平日可有看清這院子裏人的特征?”
小孩搖搖頭:“他們都蒙著面,披著白袍,是一群怪人。我們本就看不清。”
線索到這斷了。一衆人臉都不太好看。
不遠,有一個嚴厲的聲音喊:“小清,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頑皮,都喊幾次了,還不回家?你阿娘很擔心你。”
這個小清的孩子不好意思頭,與他們告別,回過頭喊道:“阿婆,我這就來。”
老人知道的也許比小孩多。李觀玉與弟弟對視一眼,跟上前去問這位老人。
老婆婆顯然對陌生人抱有警惕,把小清護在後:“你們是誰?”
李觀玉拱手作揖,溫聲:“我是靈山李家李觀玉,赤清真人之徒。奉山主之令查駱丹國花患一事,沒想到順著查到了青州。倘若阿婆知道這院子的事,還請告知。我代表靈山激不盡。”
老婆婆一聽是靈山來的,皺起的眉松開,聲音沙啞道:“你們問院子的事啊?我年歲已高,很多事早就記不清。只依稀記得這院子建在城西很久,我外祖父出生的時候就在了。昔日很好看的,可惜遭了火,被燒這般模樣。”
按照玉花泛濫的時間算,的確很符合。
李觀玉問:“那阿婆可知這院子的主人?”
老婆婆一愣,道:“主人?好像是一名修,修為高深莫測,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無人知曉的容貌,我聽我婆婆說,花玥,是青州第一藏寶樓——花玉樓的樓主。每個月都會來這小院一次。”
花玉樓?玉花。
應該就是了。
刑水水想。
前世沒去過青州,也是第一次聽還有花玉樓這東西。不過想想其實也很正常,民間組織多,奇奇怪怪的也多,就像修真界也有很多宗門,只不過靈山是仙門百家之首。
心中疑。
這個花玥和杜諦竹什麽關系?杜諦竹的玉花怎麽最後會跑到手上去。
李觀行問:“那這花玥現在在哪啊?”
這一看就是個愣頭青。
老婆婆打量他半天,不太有耐心:“花玉樓樓主不在花玉樓還能在哪?而且花玉樓最近不是在辦那什麽招親大會?青州來了很多生人,街上不是修士就是一方妖王,就不講理,嚴重打擾到我們生活,報都沒用。我行行好,花玉樓趕招到親把這些大佛送走吧!我們這青州小城無福消啊!”
李觀玉聽罷,不免疑:“一個招親大會怎麽會吸引這麽多修士,還有妖王?”
老婆婆道:“姑娘有所不知,聽說花玉樓給出的聘禮是把絕世妖刀!好像……棲瞳?”
這下不僅李觀玉和李觀行震驚,連赫連生都擡起眼,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李觀行驚訝道:“我沒聽錯吧!真是薛九靈的棲瞳?這把妖刀當年不是隨著那妖的死被劈灰了?居然還世間!果然禍害留千年啊!”
李觀玉道:“棲瞳刀現世一世非同小可,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去一趟花玉樓,不止為玉花的事。”
只有刑水水沉默了。
它那西貝貨棲瞳,那自己藏在袖子裏的這把什麽?系統嗎?
約覺到不安,這一切似乎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從城西回來,街上人越來越多,來的時候沒注意,這下注意看了,的確很多修士很多妖王。這兩波人一遇上,戾氣就十分重,還是看在很多凡人的份上才沒當街手。
靈山人一出現,無疑是焦點。好像很多人都認識赫連生,好吧,他確實很好認,整個靈山戴朱額帶的天師就他一位,氣場也強。
“靈山人!你看那服是李家的!他們怎麽也來了?我就說靈山肯定會手此事。”
“好像旁邊跟著小姑娘的那個就是赫連生。聽說年紀輕輕就天師了?今日一見,果真是天之驕子。他也是為了招親大會來的?他旁邊那個是誰?道嗎?好像沒有修為誒。”
“哈哈,靈山來人了,你們這些妖怪好日子到頭了,現在跑還來得及。”
李觀玉溫和地打招呼,李觀行一臉不爽地擋在自己姐姐面前。赫連生冷冷盯著那個說話的人,對方頓時臉慘白。刑水水卻沒什麽,左顧右盼,在找昔日死對頭杜諦竹。
就杜諦竹那智商……估計八被假棲瞳騙來。
這花玥設下這麽個局,意義何在?
青州小城原本人不多,客棧也清淨,一下子湧這麽多人,客棧人滿為患,連續問了很多家都沒有空房了,刑水水看向赫連生,一臉早就該聽我的表。
赫連生這一路快要被手上連著的這線整煩了,燒不掉也扯不斷,還有一堆不長眼的東西盯著這線。刑水水走到最前面,紅線繃直之後就更明顯。
他不免煩躁:“你再跑我讓你下輩子都不能蹦蹦跳跳。”
刑水水回頭,一臉無辜。好兇。
停下腳步,補充道:“好吧。我知道了。”
他們終于找到一家客棧,是青州最大的,最氣派的,正好剩兩間房。大堂人聲鼎沸,木桌邊都坐滿人,桌上擺清茶、瓜子、草果還有果盤。
突然有一群人闖。大堂雀無聲。
餘中,為首的人一襲青,墨發未束,手拿一把折扇,旁邊跟著幾個侍從,朝著前臺走來。
怎麽突然安靜了。
刑水水還在等李觀玉那邊登記完。好奇是誰來了,側頭看了一眼。
男人走到旁邊,幾步之遙,沒怎麽注意到,只是對店小二道:“一個月前,我們離火山莊就問你們掌櫃訂了幾間上好廂房。現在是否在?”
“在的在的,客,都為你們留著。”
刑水水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就迅速低下腦袋,瞳孔微。
是,薛三思。
沒想到他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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