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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水》 第38章 第六青州 你聽見了沒?

第38章 第六青州 你聽見了沒?

腦中脹痛褪去。刑水水睜開眼, 天已經很亮了。蹭地從床上坐起,揪被子,警惕打量一番四周, 最後的記憶是掉進河裏了。

等等……掉進河裏了!

下意識領,斂息符居然沒有失靈, 眼睛睜大,自己畫符的技已經變得這麽強了嗎?

低頭看了看上的這件子, 不是昨天夜闖花玉樓的那件,頓時有些張。轉念想起靈山好像有一種法就是換服的, 手按在紗上到殘留的靈力, 這才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這時,門被敲響。門外傳來李觀玉的聲音:“水水, 你醒了嗎?”

刑水水反應過來,答道:“醒了!觀玉姐姐。”

房門推開, 李觀玉端了一碗藥進來, 放在床頭,濃濃的中藥味,是刑水水抗拒的味道。刑水水看了一眼, 就默默收回目

李觀玉溫和地笑道:“昨晚的事赫連已經跟我說了。你掉進噬心河裏, 神識被河水所傷,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痊愈的, 這藥加了碎丹藥,喝了有助于鞏固神識。現在外面, 花玉樓到在抓人,你們暫時不要出去。”

是赫連生將自己救上來的嗎?

刑水水還有點發愣,可仔細想想, 這些靈山的一般也不至于見死不救。難怪昏迷的時候約約覺有人在兇自己,原來是赫連生……

刑水水面上乖乖點點頭,無意中又看見了那個發熱的藥碗,無比抗拒。能不能不喝!

好在李觀玉說完這些,沒有盯著喝藥,直接出去把門合上。

刑水水本想問他們是不是真要把上候月抓回靈山,畢竟這不是別人,而是上家的新任家主,他們平常在靈山見到都要前輩,上家也未必會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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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轉念一想這個份問也不太合適。抓不抓上候月關什麽事?把靈山所有人都抓回去了才好!這輩子都不喜歡靈山的。

除了李觀玉。

中藥放涼了,還沒喝一口,手放在藥碗邊,心說默念個三二一就喝。但是默念幾回了,還是下不了口。

刑水水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赫連生哪去了?

左右張一會,醒來還沒看見赫連生。

眼下同心線已解,但是在衆人面前這道法是沒有被“解開”的,赫連生現在出去被人瞧見,被花玉樓的知道肯定直接懷疑上。

想著,窗戶突然被推開。刺啦——

刺目日隙中滲進來,放在藥碗上的手指更熱了。

年翻窗而,擋下了大半線,他戴了帷帽,垂下來的紗微微掀起一角,皮白瞳仁黑,眉眼如刀,雙紅潤又富有澤,如同眉心點了朱砂的小神,只一眼就足以驚豔。

他摘下帷帽,掃了一眼:“你才醒?我還以為你要在我床上躺一整天。”

刑水水回過神,提醒他:“法雖解開了,但好像還是應該照舊。”

赫連生靠在窗邊,張開手指,從他手中垂下來一紅線,和他們之前綁在手腕上的差不多。

他將一端丟給:“是要做做樣子。”

抱著的桃源劍閃著銀。特別好看。

刑水水接過,乖乖綁在原來的地方:“謝謝你啊。”

年擡眼:“謝什麽?”

刑水水道:“觀玉姐姐說了,是你把我帶回來的。我還以為自己要被淹死了。那河水真的有問題,我一到腦袋就疼。”

還是怕赫連生在昏迷的那段時間察覺出端倪,暗自觀察赫連生表,赫連生瞧這副鬼的模樣,不免勾

他譏諷道:“那你還能說話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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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水水張:“只是我運氣好而已!”

赫連生:“哦?運氣好?”

刑水水知道這人又開始疑神疑鬼了,連忙轉移話題:“赫連生,這藥可不可以不喝?你看我現在說話這麽利索,神識肯定也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赫連生直接了當:“你做夢。”

刑水水懷著必死的決心抿了一口,果然很燙,舌腔又苦又,要苦掉了。

也是看在赫連生在的份上才沒把這藥澆花,指著說:“可是這藥苦。真的苦。”

刑水水苦著臉,手撐著泛紅的臉頰。

赫連生盯著,不耐煩了:“要我親自塞你裏嗎?”

想想那場面就嚇人。還是算了。

刑水水擡起臉,試探地問:“就沒有餞嗎?姜糖……姜糖也行!”

赫連生兇道:“沒有。”

刑水水喊了最後一種糖:“叮叮糖。”

赫連生:“……”

刑水水看他無言,道:“你知道叮叮糖嗎?肯定不知道。”

赫連生從小在靈山長大,大概率很在意這種民間的東西。

刑水水自顧自解釋:“我最吃的。其實是用麥芽和大米熬的一種糖。小時候,賣糖的爺爺總是挑著擔子,用敲糖的敲出叮叮叮的聲響來吆喝,所以我們都喜歡叮叮糖。”

赫連生才不管這些,走到面前,語調加重:“刑水水,你到底喝不喝?”

刑水水傷腦筋道:“不是我不想喝,是藥太苦了。”

赫連生語氣刻薄:“藥難道還有甜的?”

刑水水:“當然有呀!和糖一起吃不就是甜的。”

嘟囔:“你看我本來日子就過得很苦,再吃苦的東西,我會變苦瓜的。”

赫連生快氣樂了:“怎麽?你吃個藥還能變苦瓜?”

他雖然很想撬開把藥直接灌進去,但看一臉不高興,還是克制著沒把丟下樓去,突然記起剛剛從街上回來時聽見的叮叮叮的聲音,原來是賣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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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不變的神

刑水水沉默了半晌:“好吧。我喝。”

小時候營養不良總是生病。阿姊煎完中藥,總是會拿一顆糖給自己苦味,這樣藥也是甜的。

年看著看著滿滿的藥碗,想到阿姊現在已經不在了,語氣略微失落:“不過要等會,現在有點燙。”

聲音突然變低了。

刑水水認栽了,遇上這些靈山人之後就沒發生過一件好事。喝就喝,雖苦,但赫連生至不會在裏面下藥。

赫連生戴上帷帽,推開窗。兩人之間的紅線松了。

白影閃過。他離開房,不知道上哪去了。氣氛一下輕松了很多。為了神識早日恢複。藥還是得喝。

刑水水不死心又嘗了一口。

苦苦苦!燙燙燙!良藥雖苦口但這也太苦了!

數三二一,再打算喝,算了,這一下就數完了,從三十到一吧。

窗戶沒關,偶有微風吹進來,打采地坐在床邊,淡擺從床邊垂落。

三十、二十九……三、二……

一還沒數到。

哐當——窗戶又被推開,熱風一下子湧進來,刑水水擡起臉,還是和剛才一樣的景象。

赫連生從窗戶翻,也懶得關窗了,手中拎著一袋東西。

一袋紙繩紮好的、油紙包好的叮叮糖。

刑水水一愣。

這赫連生最近是不是心好,怎麽突然就轉了?若換做平時那不得不得自己被苦死。

外面吵鬧,有貨郎吆喝、小孩打鬧、馬車橫沖直撞。

可屋不一樣,安靜地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兩人對視片刻,年坦然將手中的油紙包丟給,紙包在桌上砸出悶響。他神不耐地著手,靠在窗邊:“現在就把藥給我喝了。若再敢說半句廢話我直接把你從窗戶上丟下去。”

刑水水要拆。卻被赫連生用手住。

影落下,刑水水擡眸,對上赫連生漆黑的眼睛。投下的影將整個人圈在裏面,顯得尤其弱小。

年垂眼盯著,一字一頓:“你聽見了沒?”

不願道:“聽見了。”

眼中卻很欣喜。

赫連生發現刑水水這小妖怪還容易滿足。

喝完藥,又休息了一會,刑水水又活蹦跳了。跑下樓。樓下的一衆人全部擡頭看著他們。刑水水跟在赫連生側,收斂了許多。

昨晚上幹了這麽大一件事,又昏迷了一整天,還不知道外面什麽個況。

一坐到這邊。李觀玉就設了隔音法陣。李觀行機警地打量四周。

李觀玉還是不敢相信:“這花玥真的就是上前輩?”

刑水水道:“我們也是誤打誤撞得知的。”

赫連生道:“我與過手。是上家的人無疑。”

李觀玉道:“這就棘手了……你與你師父說了嗎?”

赫連生不在意:“說了就不用把押回靈山了?”

李觀玉啞然:“能勸誡就能解決此事那便更好。倘若上前輩不制修為,你我都不一定是的對手。你可有勝算?”

赫連生擡起頭,告訴一個事實:“我沒敗過。”

李觀玉又問:“你打算什麽時候手?”

“招親大會。”赫連冷笑,“我倒要看看一個寡婦在招哪門子的親。”

經這麽一提醒,李觀玉意識到:“等等。上前輩明明沒有兒。怎麽會多出一個主?”

刑水水也突然意識到了,筷子撂在桌上。

對喔,上候月原本要嫁的上複早在新婚之夜被殺,多年沒再嫁,哪來這麽大的兒子?杜諦竹的?不可能,那本沒妖氣。靈山也不可能視而不見。

最主要,花以令也沒提到過有孫子。看來他這麽多年待在芥子空間裏,對上候月的很多事也一無所知。

假棲瞳、假兒子、真招親。

這上侯月究竟在盤算什麽?

甚至有種覺。這些是沖著自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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