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聖母該死

顧夫人好奇詢問，“王妃不去看看嗎？”

“有什麽好看的。”陸九畹臉懶洋洋。

其他人也停下來看向陸九畹。

梁淑妍道：“玉傾姐姐和湛瑛妹妹琴藝出神化，每次宴會上大家都會請們彈一曲給大家助助興。想來今日也是不了的，王妃不如一同移步去聽聽。”

邊說著，一邊看了顧玉傾和蕭湛瑛一眼。

蕭湛瑛淡笑著，下微微仰著。

顧玉傾卻道：“要說琴藝，自然是沒人能比得上王妃的。”

聞言，大家都愣了一下。

才想起來。

選妃大典上，是有琴藝關卡的。

只是選妃大典并不像普通比賽那樣允許旁人圍觀，只有考們能一對一的一個個考核。

但是有哪些流程，考核哪些容，很多人都是經歷過的。

其中就包括顧玉傾。

蕭湛瑛忙道：“那可更要請王妃和姐妹們指點指點了，最近有一首曲子，起調的時候，怎麽換都不對，總覺得高了或是低了。”

陸九畹原本懶得，倒是對這些古人的琴藝和曲子有幾分好奇。

“走吧。”

一行人從亭子裏出來，五彩繽紛，花團錦簇。

長廊上對著手絹、刺繡談笑的人，窗臺裏下棋的人，小亭裏玩猜謎游戲的人紛紛停了下來，看向這邊。

陸九畹經過之，衆微微垂首表示敬意。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去，夫人們自行找了個清靜的地方去聊天。

沿著長廊，來到一座臨水的小榭。

小榭周圍或坐或站著許多華服子，安靜聽著裏面的人彈琴，不時低語談。

見王妃到來，衆人紛紛避讓。

小榭裏坐著的人也忙起，彈琴的子剛坐下又站了起來，一行人上前來微微行了個禮。

請了人進去坐。

陸九畹坐下，示意，“到你了？繼續。”

子微愕，寵若驚地看向王妃，匆匆行了個禮，繼續坐下彈奏。

越來越多的人聚攏過來，卻安靜一片。

琴聲再次響起。

懂琴的人認真聽琴。

不懂的人跟著瞎湊熱鬧。

陸九畹聽著琴聲，不知道是原主本的記憶，還是自已本對琴藝的理解。

才聽得幾分，就挑出了一堆病。

起調高起低落不銜接。

彈奏過程中，斷斷續續，有的地方甚至都了一拍，急的地方太急，緩的地方太緩。

陸九畹聽得腔發悶，有種被扼住脖子的覺。

後悔。

回想剛剛膽小臉紅的小模樣。

心中只嘆一句，聖母該死。

這聖母黎學院的offer現在就退掉。

子終于彈完，陸九畹深深吸了一口氣，腔都順暢了不。

“獻，獻醜了。”子一臉激，臉紅紅的。

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陸九畹。

陸九畹不禮貌的腦子裏冒出一幅泰迪求誇獎的畫面。

“……不錯。”

子好生驚訝，“啊？”

顧玉傾看了一眼，從王妃淡然的表中品出幾分善意來。

擡起手帕掩住角的笑意。

梁淑妍：……

蕭湛瑛：？

衆人：！？？！？！~？……？！！？？？

“謝，謝王妃誇贊。”子看著王妃的眼睛閃亮了幾分，裏面盛滿了激和激。

王妃真的個頂頂好的人。

別人都說彈的不好，讓今天當衆彈一曲，大家一起指導一下。

沒想到王妃竟然誇了！

王妃就是比別人善良。

雖然……有可能王妃比自已還不懂琴吧？

不過王妃真好看。

大家都說顧玉傾姐姐好看，可王妃的才是萬裏無一，與衆不同的。

高雅貴氣，清豔俗，傾國傾城，最重要的是，王妃平易近人。

直直地看著陸九畹，微微失神。

旁邊的人拉了一下，才回過神，站到一旁去。

現場一時安靜，誰先來？

陸九畹也不作聲，發現自已今天運氣有點不好。

見無人說話，梁淑妍說：“玉傾姐姐，好久都沒聽你彈琴了，今日姐妹們可有耳福？”

顧玉傾笑著道：“湛瑛妹妹剛剛不是還說有一曲想讓王妃指點指點？湛瑛妹妹先來吧。”

陸九畹往後靠在椅背上，偏頭在白珠上逡巡一圈。

試圖找點什麽來塞耳朵。

可是大夏天的，沒有人隨帶棉花。

白珠：王妃這是怎麽了？

怎麽看著王妃有點慌不擇路的覺？

蕭湛瑛不等塞好耳朵，已經坐下開始彈奏了。

琴音耳，還好還好，不炸人。

陸九畹手從盤子裏抓了幾顆瓜子，咔……咔……咔……咔……

嗑瓜子的聲音不大，奈何彈琴的人不專心。

無意見視線掃到王妃，心緒一，手上也開始失了節奏。

陸九畹朝看過來。

蕭湛瑛快速忙收回心緒，氣呼呼地繼續彈奏。

一曲終。

蕭湛瑛氣死了，差點。

這個山上回來的土包子，吃吃吃，就知道吃。

一點都不尊重人。

好好的一曲，讓給毀了。

現場有人認同有人沉默。

梁淑妍：“湛瑛妹妹之前說，此曲起調的時候，總是起不好，王妃可聽出是哪裏不對了？”

衆人看向陸九畹。

陸九畹剛好嗑完手上的瓜子，扔了瓜子殼，隨口道。

“起調沒問題，不專心，心不靜，琴聲沒有意境。”

顧玉傾忙用手絹掩，真怕笑出聲來，王妃可真有趣。

周圍有人忍笑，有人無語。

蕭湛瑛氣呼呼的，臉難看。

還倒打一耙，說自已不專心，你咔咔咔什麽咔。

“既然王妃都這樣說了，還請做個示範，好讓我們學學，什麽做意境。”

倒是要看看你一天在山裏都學了些什麽。

衆人期待地看著王妃。

陸九畹靜靜看向顧玉傾。

顧玉傾不明所以，細思之下，才道：“不如，我先獻醜，大家之後再聽王妃的琴聲洗耳？”

“怎麽能說是獻醜呢，誰不知道玉卿姐姐琴藝高超。我們好久都沒聽了，快讓我們也熏陶熏陶。”

“玉傾你太謙虛了，就你的琴藝，恐怕沒幾個人能比得過。 ”

周圍的子似乎對顧玉傾格外熱。

也似乎有意在陸九畹面前強調顧玉傾的能力，讓表現一番，也讓陸九畹見識見識，什麽做‘好’。

和的那個‘不錯’對比對比。

顧玉傾也沒再矯，坐下，調整了一下狀態。

周圍一片安靜，等待驚豔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