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姑娘,您放心,鴿子跟大姑娘都給我!”
晏長風笑著點點頭,又囑咐了大姐幾句這才跟隋煦離開屋子。
剛一出門,隋煦便咬牙問:“是誰害的?”
晏長風眉頭一挑:“你怎麼知道是人害的?”
隋煦有理有據,“大姑娘樂善好施,人又開朗,怎麼會無緣無故了這個樣子?”
晏長風沒有答,眼睛著遠,“你只管好好保護就好。”
害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十月初六,一早晏長風便要離家。
此行一切從簡,自己只帶了幾套換洗服,因著北都與江南時興的東西不一樣,到了北都遲早要換一批新的,帶多了是累贅。
隨行的人倒不,不過以護院小仆為主,丫頭就只有一個如蘭,還有母親的一個陪嫁,吳嬤嬤。
其實連如蘭也不想帶,這丫頭自小跟著自己,沒過什麼委屈,自然也沒長幾個心眼兒,去了那吃人的貴門后宅怕是沒有舒心日子過。
但這丫頭死活要跟著,加上母親要求,晏長風就只能帶上。另外母親怕吃虧,想要馮嬤嬤跟著,可更怕母親管不了一家上下,馮嬤嬤到底更有能力些,便換了吳嬤嬤。
一個要嫁國公府的小姐邊只有兩個人伺候,怎麼看都怪寒磣,直到出門前姚氏還在絮叨這件事。
晏長風便將外祖母搬出來:“外祖母自然會安排,咱們家里的過去的丫頭老人家興許看不上。”
姚氏這才作罷。
告別了父親母親,還有自發相送的家下人,晏長風終于離了生活了十六年的家。
剛出門,就看見了章家的馬車隊。
章三小姐的排場大得駭人,十幾輛馬車頭尾相連,幾乎占滿了整條街,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出嫁。
“雪姐姐!”
章如煙看見晏長風出來,便從自家馬車上跳下,歡天喜地地跑到晏長風邊,親熱地挽住的胳膊,“雪姐,我坐你的馬車好不好,我一個人怪悶的。”
自從隋煦當街給了章如煙沒臉,章家就一直跟晏家僵持著,僵到現在沒人遞臺階,只好自己搭橋下來。
章晏兩家的小姐當街手挽手,同乘一輛馬車,那之前的矛盾就自然化解,章三小姐造謠的事也就揭了過去。
換做平常的矛盾,晏長風就順水推舟地化解了,這次卻不打算給章如煙這個臉,就是要讓章如煙在揚州城留下這個造謠的壞名聲。
“恐怕不好呢。”晏長風出胳膊,徑自走向自家馬車,掀開車簾給章如煙看,“吶,我車里都是鴿籠,坐不下第二個人了。”
章如煙黑著一張臉目瞪口呆。
晏長風一共就五輛馬車,居然還塞滿了鴿子?
不是去北都待嫁嗎,都不帶嫁妝的嗎?
章如煙十分不解,此行去北都,爹娘恨不能把全部家當給帶上撐門面。這樣一對比,晏長風簡直算寒酸了。
“天啊,你怎麼帶了鴿子?”章如煙佯裝驚訝化解尷尬。
“想帶就帶嘍。”晏長風跳上馬車,催促,“快走吧,別誤了船。”
近二十幾輛馬車浩浩行去瓜洲渡,然后各自行李裝船。
章如煙帶的東西太多,裝船就要花半日,不耐煩等,便又跑去蹭晏長風的船。
“雪姐,我來跟你作伴可好?水路漫漫,有個說話的人才不寂寞啊!”
晏長風寧愿寂寞些,抱歉道:“如煙妹子可別上來,我這船上裝滿了鴿籠,同這些隨地拉屎撒尿的小東西住在一起,你怕是不住的。”
當然,主要是的船早已經裝好,才不要等章如煙,于是朝自家舵工一揮手:“咱先起程吧,今日逆風,別味道熏了章家小姐。”
說罷,晏家的船先行駛離了渡口,徒留一臉尷尬的章如煙愣在岸上。
周圍不知多船家還有船客,皆以看熱鬧的神注視著。章如煙一張臉漸漸漲了豬肝,想這輩子再也不要回揚州府了,的臉已經沒有地方擱了!
“小姐別同一般見識。”邊的一個嬤嬤著一張臉說,“且讓先得意這一時半刻的,橫豎也活不到……”
“胡說八道什麼!”章如煙瞪了嬤嬤一眼,怒氣沖沖地甩手而去。
第26章 路遇匪徒
這天底下沒有比在船上待著更無聊的事了,除了吃就是睡,船行了才三四日,晏長風就渾長出了長長的,恨不能跳船下去劃水而行。
“前面到哪了?”又睡了一覺起來,天未明,頭腦昏沉,一時分不清今夕何夕。
如蘭擰了只過了涼水的帕子來給姑娘醒盹兒,回說:“應該是徐州府。”
“竟然還沒過徐州府?”晏長風捂著涼帕子癱在床上,心里一片哀嚎,“我以為起碼走了十多天了!”
喜得如蘭笑,“您是睡糊涂了,還不足五日呢,您比比還落在后面的章三小姐,咱們已經快了不。”
晏長風不想面對。
如蘭又道:“不過小姐,我聽船夫說,了泰安州會靠岸卸貨,順便補給,到時候你就能下船活活筋骨啦!”
泰安州……晏長風將帕子丟掉,決定繼續睡。
此行北上還兼顧運貨之責,就有一批綢茶葉運往濟南府,在泰安州下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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