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不是我燙的,您朝我吼什麼!”秦淮月不服氣,是想讓秦惠容燙裴家小姐,誰知道笨手笨腳的先燙了姚文媛。
秦慎一看兒這副永遠拎不清的樣子就來氣,“你以為人家就只怪罪惠容?你跑不了你爹也跑不了!把庶妹當使喚丫頭,你自己丟的臉不比惠容你知不知道!”
“秦尚書。”
裴鈺竟是大搖大擺闖進了秦府花廳。
秦慎一震,“裴世子?您如何來了?”
“秦尚書莫怪我失禮,聽聞小容了傷遭了罵,一時心疼便闖了貴府,還不小心打了幾個攔路的家仆。”
秦慎愣怔,裴世子對惠容這是了真心?
裴鈺又看向他后的秦淮月,兩只手互相著指骨,“秦小姐,我看上了你家庶妹,你有什麼不滿可以沖我來,那樣欺負我很不高興。”
關節咔吧咔吧的響聲好像骨頭斷裂的聲音,秦淮月只覺得這每一下都是在自己的骨頭上,一張揚的膽子生生被了個細碎。
“裴,裴世子,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怎麼會欺負惠容妹妹。”秦淮月又是嫉妒又是慫。
“欺沒欺負我心里有數,若非于理不合,我今日就要帶走的。”裴鈺轉而對秦慎說,“秦尚書,從現在開始我就把惠容給你看顧了,我不想進我家門前再任何委屈,不知秦尚書可否答應?”
秦慎心說,好嘛,養了十幾年的兒一句話就人家的了,他這個當爹的倒是了看顧的。
“惠容是我兒,我自然不會委屈。”
“這便好。”裴鈺給心上人撐完了腰,宣誓了占有權,這才算完。
可離開后他心里依舊不能安,他不想再讓秦惠容份上的委屈,庶妹有嫡姐著,妾有正妻著,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大理寺卿劉鶴一來,晏長風便離開了世安院,有心聽兩句,卻被教席喊了去學規矩。
以為劉鶴離開后外祖母會去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說。
如此忐忑過了一兩日,才從姚文庭口中聽說了事的大概。
裴鈺的案子進了大理寺,最終審出的結果卻是跟裴鈺沒有關系,是裴鈺的一個娘見世子因為要娶晏家二姑娘愁得睡不好,所以才出此下策,讓自己男人雇了幾個土匪去害晏姑娘。
裴世子的娘了替死鬼,裴鈺的污名被洗得干干凈凈。
晏長風對這個結果不算太意外,以宋國公的地位,左右案件審理不難。只是沒明白外祖母的態度。
外祖母那天生氣,說案子沒有通知便審了,也就是說這個案子的最終結果不是想要的。那麼想要什麼結果,難不是要判裴鈺有罪?
這說不通,最終要嫁給裴鈺,外祖母不太可能讓孫婿背著這種罪名,再說老人家自己臉上也不好看。
就算外祖母有心給裴鈺一些教訓,也不是在結果上做文章。
那似乎就只剩下另一種可能,劉鶴的立場有問題。
于是問姚文庭,“劉鶴是誰的人?”
姚文庭說:“劉鶴這個人比較復雜,他是祖母一手提拔起來的,一直忠于祖母,但他同時又支持秦王。”
這就對了,宋國公的立場一直不明,他左右了這件案子,恰好證明他跟劉鶴匪淺,多半也是秦王的一只狗子。
宋國公暗中站了秦王,明面上卻裝作中立跟大長公主聯姻,證明宋國公一心娶晏家的姑娘是為秦王所圖,絕無支持太子的可能。
如此一來,晏長風即便嫁給裴鈺也很難左右局面,甚至可能落進了人家的圈套。
可外祖母為什麼還是不肯徹底放棄這樁婚事?
難不真的以為那麼能耐,能單槍匹馬闖敵營端了人家的窩,還把人家的勢力都掌控在手?
老天,真沒這本事,最多跟敵人拼個魚死網破。
在忐忑等了幾日無果后,晏長風的心漸漸涼了,覺得外祖母恐怕是沒有要改變意思的想法。
于是,請了裴萱到侯府吃茶。
因為裴萱給的藥膏子效果特別好,姚文媛用了幾日后手上幾乎沒有了燙傷的痕跡,所以極力要求做東,代替晏長風隆重地擺了一桌子茶點,直把裴小姐弄得寵若驚。
“這回可真是多謝裴姑娘了,我用著你的藥竟是比太醫開的還好些,今日無論如何要讓我盡一盡心,橫豎以后是要做一家人的,你來了我家就跟到自己家一樣,千萬別客氣。”
裴萱鮮這樣的優待,有些不大適應,所以顯得拘謹,“文媛姐姐嚴重了,不過一盒藥膏子罷了,如今想想也是冒昧,萬一不對癥,倒是罪過。”
“倒是幸虧你冒昧,不然我手上怕是要留印子。”
晏長風鮮見姚文媛這樣熱,明明人是請來的,愣是半天沒說上話。
一直到吃完了茶,才借著送禮的機會將裴萱請進了竹芳園。
還不等說什麼,裴萱先問:“晏家姐姐可是想約我哥見面?”
第44章 我娶
晏長風是想約裴修,但本出不去門,這幾日算看明白了,教席的存在就是為了將在家里的。
“約就不必了,請你來一是給你回禮,二是讓你轉告你哥,我可以跟他合作。”說著,將準備的回禮拿給裴萱,“都是小玩意兒,別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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