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怎麽摔一跤能摔這個樣子？”

    “嘶....疼。”

    “輕點兒，這裏也給我塗一塗。”

    一大早，小萱拿著棉簽，小心翼翼幫我塗藥，一臉心疼。

    看著鏡子中自己腫起來的臉，我騙小萱說昨晚半夜起床去廁所不小心摔了一跤，實際上這都是把頭打的。

    我能還手？

    不能。

    我隻能原地挨打。

    我還手了那就是不忠不孝！

    把頭在道上人稱銀狐，但他畢竟歲數擺在那裏，思維有些固化正常。他無法理解當今年輕人的想法和追求我也能理解！這就好比我績優異想去哈佛學知識，但把頭作為家長，他扼殺我的夢想，非得讓我上複旦，雖然都很好，但不一樣。

    吃早飯時豆芽仔還在被窩兒沒起，魚哥估計是看出來了，他明明在一本正經吃飯，但怎麽看都像是在憋笑。

    小萱剝好一個煮蛋，放到我碗裏說：“別的地方有沒有傷？等下我幫你去買消炎藥，吃了藥能好的快一些。”

    這時，把頭讓魚哥去把豆芽仔喊起來。

    等豆芽仔哈欠連天來了坐下後，把頭說：“雲峰，以後晚上走路看著點兒，把你昨天的想法和大家說說吧。”

    於是我將昨天的研究用十分鍾時間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小萱聽到最後捂住了。

    豆芽仔咬著筷子也陷了震驚，魚哥回過神來，率先開口說：“我以前雖是武僧，但也跟著大師傅讀過不經書，傳統佛文化中沒有雲峰講的這些。”

    豆芽仔問：“魚哥，五臺山不是保存有好幾尊佛嗎？”

    魚哥搖頭：“那不一樣，菩薩是坐化，是一種全舍利子，如果在刷上金漆那就了金舍利子，舍利有全和碎兩種，這種曆朝曆代都有，像雲峰說的這種骨佛佛，以前聞所未聞。”

    我道：“聞所未聞不代表沒有魚哥，我們現在人對尼教了解的太，藏地那邊兒上千年下來還在沿用著轉世靈簽的辦法，尼教最大的特點之一是融合，它會融合一切對它有利的東西，不管佛門道門還是民間派別，我的推斷應該沒錯，在當年方臘死後，尼教信徒門想讓他複活或者轉世什麽的，隻不過這法子沒起效果，失敗了而已。”

    小萱皺眉道：“山裏那嚇人的漆的作用是什麽？是守護咱們找到的銀盒子？”

    我想了想，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守護，也可能是招魂葬，反正那地方不簡單，他一定和當年的尼教有關係。”

    “招魂葬是什麽？”小萱問。

    我說：“就是非正常死亡的人招魂兒回來，頭幾年修州火車站的時候挖到了一座招魂葬墓，那個墓裏是用木雕代替了，還有的用草人代替，青海有座墓裏的招魂葬就是用的兩個大草人，是吧把頭？”

    我說的這兩個大草人行裏不人知道，一開始挖到大草人的那幾個野路子在六個月之全意外死了，現在大草人保存在博館庫房中。

    把頭皺眉道：“招魂葬一般是合葬墓，島上那個是單人墓，另外，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到過用活人充當招魂葬容的例子，此事尚待商榷。”

    一旁，豆芽仔聽後打了個哆嗦說：“我昨天晚上睡覺老覺後背涼颼颼的，有沒有可能方臘的魂兒附在了銀盒子上，跟著咱們回來了啊？”

    魚哥馬上笑道：“這麽說，你昨天晚上是跟方臘一起睡的？”

    把頭皺眉道：“我已經在找人了，如果破解了盒子上的尼文，或許能了解真實況。”

    吃完了飯，我陪著小萱去買消炎藥，本來我想去宋醫生診所拿的，但我們住的地方不遠就有家藥房，所以沒去找宋醫生。

    我將昨晚把頭打我的事兒說了。

    小萱聽了覺不可思議，因為以前把頭隻打過我一次，還是做樣子假打。

    小萱問我幹了什麽？惹把頭生這麽大氣。

    我將原因講了， 小萱聽後黑著臉說：“你活該！南派的人都是臭老鼠！另外，把頭這是在為你好難道你看不出來？天星風水是，你想學那東西搞不好要被盯上的！”

    我一愣，我問怎麽就是了？

    小萱立即說：“把頭上次不是講過了！最早會這種技的是天文觀測小組的人！那類人都是什麽人？他們什麽背景？！”

    倒吸了一口氣，我從未往這方麵考慮過。

    “那姚文忠怎麽學到了？還能沒事兒？”我問。

    小萱大聲衝我喊：“雲峰，你這麽聰明的人腦袋怎麽轉不過來！把頭說了，那是機緣巧合造的！姓姚的現在是沒事兒！可你怎麽確定他以後會沒事兒？萬一將來哪天他被重點盯上了呢！”

    聽了小萱的話，我心中。

    天文觀測小組....在以前就好比古代的欽天監，他們的證件上可能都要蓋章的。

    看我緒低落，小萱輕踮起腳尖，手捧住我腫著的臉，著我說：“雲峰，把頭希你好好的，我也希你好好的，如果哪天出了事兒，我希我能代替你。”

    “別說這種話....我不會出事，咱們都不會出事。”我輕輕移開了小萱手。

    “希吧，雲峰，咱們做個約定吧。”

    “約定什麽？”

    小萱著天空說：“如果真有那天，你要把所有事兒都推到我上，反正我背著十幾條人命，無所謂了。”

    我立即擋住了。

    我用手蓋著小萱，同時用大拇指和食指慢慢住了鼻子。

    “你幹嘛！”

    呼吸不上來，推開我喊道。

    “嘿嘿”，我笑道：“沒事，逗你玩兒。”

    “稚！”

    小萱朝我上踢了一腳。

    買完藥我們沒回去，而是打車去了客運總站的大自然網吧，我們隻開了一臺機，小萱不玩兒，我怕呆著覺得無聊，便讓去附近有很多飾品店的街上逛逛，想買什麽買什麽。

    “皇宋記事總篇本末”，“青溪寇軌”，我主要找這兩篇古文獻，尤其後者。

    王敗寇。

    匪徒是寇，軌就是軌跡，所以青溪寇軌就是記載的方臘起義事跡。

    我隻查到了量相關圖片，圖片上有字，但字非常小！我不知道怎麽將圖片上的文字放大，我臉快到屏幕上了，也隻能勉強看清一些。

    青溪寇軌作者是誰有爭議，大部分搞史料研究的人認為是和方臘同時代的一個人寫的，這人方勺，都姓方，可能這二人還還帶點親戚關係，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時間線最接近那次事件的文字資料。

    原文是沒標點的。

    當看到這段。

    “生擒臘及偽相方、妻邱、子亳二太子等凡五十二人。亳二太子，其子之號，於梓桐石坑中殺賊七萬，招來老四十餘萬，複使歸業，四月二十六日也。”

    “梓桐石坑”，這四個字引起了我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