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凌驍便起了床,穿戴整齊,又開床幔看一眼還在睡的月瑤。
在被子里,睡的正沉,青的睫低垂,遮住了那雙又又的眼睛,呼吸均勻。
他傾在臉頰上親了親,似乎被打擾到,皺眉,又把臉往枕里埋了一點,他彎,又親了親的耳朵。
然后才起,給蓋好被子,落下床幔,轉大步走了出去。
劍霜早已經在外面候著了,見凌驍出來,便跟上他的步子。
“侯爺,詔獄來人說,曹源代了。”
凌驍眉梢微挑:“那個曹竹心倒是還真有用。”
“聽說曹竹心的娘吳氏是曹源最喜歡的夫人,就是擔心蓮花教出事牽連,所以特意將們母藏在外面,后來蓮花教被端,陳相收留了們,也以此鉗制曹源,讓他不敢供出陳相,只為了保這母的平安。”
劍霜頓了頓,又道:“但是陳相卸磨殺驢,眼看著曹源被死,立馬就派殺手去殺這母,永絕后患,吳氏現在死了,曹源一心想為吳氏報仇,自然不會再幫陳相瞞任何事。”
“但,曹源說要見侯爺,親自和侯爺談。”
凌驍出了侯府,直接翻上馬:“去詔獄。”
劍霜立即上馬,策馬跟上。
兩刻鐘后,兩騎快馬飛奔至詔獄門外。
“參見侯爺!”守門的軍抱拳行禮,然后向兩邊躬退讓。
凌驍大步邁了進去,穿過前庭,直接下了地牢。
地牢里暗,順著臺階走下去,腥味撲面而來,還不停的有各種慘聲。
凌驍神漠然,直接前往地牢最里面的那間牢房。
推開牢門,十字架上綁著一個淋淋的人,披頭散發,滿臉污,已經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氣。
正是曹源。
“你想和我談什麼?”
這數月來,凌驍已經和他打過無數次照面,早已經沒了寒暄的耐心。
曹源僵的抬頭看他,張了張,嗓子都是嘶啞的:“我可以告訴你,陳相和蓮花教的牽扯,但我有條件。”
凌驍冷冷的掀:“你現在應該求我幫你整治陳相,曹源,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曹源梗了梗,又強撐著道:“我的條件不高,我只要你,保住我兒的命。”
的確不算高。
凌驍倒是意外他這個時候還想著他兒的命。
畢竟曹源的子都死了五個了也沒見他松。
劍霜搬了太師椅進來,凌驍隨意的袍坐下:“那就得看你能有多用了。”
曹源看一眼被安放在隔壁牢房里曹竹心,哭著喊:“爹。”
他渾濁的眼睛里多了滔天恨意和悲痛,回頭看向凌驍,咬著牙:“陳相的罪證,我全都有。”
接下來數日,凌驍都忙碌起來,早出晚歸的。
自從那夜被他按進浴房里折騰了大半宿之后,月瑤徹底從燕回山的驚嚇影之中回神了,晚上天黑就睡覺,本不等他。
凌驍也很自覺,披星戴月的回來也不吵,自己洗干凈就上床抱著睡。
但睡到半夜月瑤忽然被驚醒,凌驍已經給了。
之前隔日做的約定已經被他單方面作廢,現在他食髓知味,本忍不了一點。
“月瑤,你怎麼又怏怏的?沒睡好?”
懷寧難得出宮來找月瑤玩,一大早就來了,月瑤還在睡,把強行搖醒然后拉著出門。
月瑤直到坐到馬車上都還覺天旋地轉,頭昏腦漲。
“嗯。”捧著茶喝了一口,眼皮子都沉重的抬不起來。
這幾日天天半夜被凌驍折騰,都是睡到中午才能有神,懷寧一大早來找,昨夜睡了也就不到兩個時辰。
懷寧擰著眉:“你這子也太弱了些,怎麼天睡不好?”
抬了抬下:“你看我多神!”
月瑤默默的閉了。
“凌驍對你也太不上心了!他既然娶了你怎麼也不知道好好給你照料子?”
月瑤梗了梗,干的開口:“他最近忙。”
“再忙也不明不管你啊!”懷寧義憤填膺,“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
“回頭我給你送些補藥來,保準你把子養好!”懷寧信誓旦旦。
月瑤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索轉移:“咱們要不要去月湖游船?今日太也好。”
“好呀!”
懷寧推開車窗,開心的道:“我正想去呢,再過陣子,月湖的荷花也要開了,咱們還能去摘荷花!”
正說著,忽然看到什麼,臉驟變,聲音戛然而止。
“怎麼了?”月瑤見懷寧忽然停了話頭,以為又突然想到什麼不高興的事。
懷寧猛的回頭:“我剛好像看到凌驍了。”
“嗯?”
“進了那個院子。”懷寧指過去。
月瑤探頭看過去,正好一輛馬車停在院門口,一個弱柳扶風子被丫鬟攙扶著,下了車,邁進那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