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千姿使勁扯著手里的帕子,額角都滲出了汗水。
完了完了,本想在長公主面前樹立好形象的,結果現在全都搞砸了!
都怪檀靈音這個賤人!
為什麼不用給的紙條!
還有,怎麼能寫出這麼好的詩句,肯定是早有準備!
檀千姿立刻看向檀靈音,著聲音說道:“王妃,你平時課業都要我幫忙,現在怎麼能寫出這麼好的詩句,你......你是不是早就準備了這首詩?”
檀靈音挑眉,聲音淡淡的說道:“第一我并不知道今日有才藝表演,第二你的詩寫的那麼爛,怎麼好意思給我抄的?”
“第三,我的課業是我的事,你偏要多管閑事,你趁我吃個飯的功夫把我的課業都寫了,我能怎麼辦?”
原主小時候有個家教先生,檀千姿也會跟著一起學習,總是教唆原主不用寫課業,讓原主去玩樂,然后將原主的課業一并寫了。
雖然原主很激檀千姿這樣做,但是檀靈音可不會給檀千姿機會,直接一棒子打死后面的話。
想拿從前的課業說事,做夢。
眾人看向檀千姿的目都變了,有不屑,有鄙夷,還有不理解。
檀千姿臉上紅一陣青一陣,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該死的檀靈音,怎麼變得這麼伶牙俐齒,甚至還不認從前的事!
安平郡主卻在旁邊冷哼道:“以前連課業都沒做過,怎麼會寫出這麼好的詩句,肯定是抄的別人的!”
長公主也有些狐疑的看向檀靈音,“珩王妃,這首詩確實太好了,用詞高雅,真的是你自己寫的嗎?”
“連姑姑都認為這首詩非同一般,若是我真的是抄的,那作詩的人肯定早就出名了,您覺得呢?”檀靈音說話間朝著安平郡主看了一眼,這位郡主果然對有敵意。
長公主若有所思,覺得檀靈音說的有道理。
旁邊的安平郡主卻突然說道:“珩王妃,不如你再作詩一首,如果還能和這首詩一樣高雅,就說明你真的是自己寫的詩。”
檀千姿頓時一喜,忙應聲道:“對,王妃再作詩幾首,既能展示你的才華,還能證明這首詩不是你提前準備好的。”
傾傾站起,憤憤不平的說道:“你憑什麼迫珩王妃?你剛剛還想冒領珩王妃的詩句,你哪來的臉?”
檀靈音緩緩站起,對著傾傾說道:“傾傾,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不就是幾首詩,沒什麼難的。”
傾傾關切又擔憂的看著,“珩王妃......”
檀靈音緩步從席位間繞出來,一步一開口:“碧荷生靜湖——”(①注釋看作家的話)
再往前一步:“朝日艷且鮮——”
再走一步:“夏花冒綠水,葉羅青煙。”
一金橙的煙紗長,站在午后的下,整個人都好似在發,瓷白明艷。
步伐不不慢的走著,每走一步就會念出一句詩句,不管是五言絕句還是七言絕句,張口就來。
可謂是一步一詩,出口章。
宴席寂靜的針落可聞,只剩下眾人時不時的驚艷氣聲。
檀清越也十分震驚的看著站在宴席中間位置的,那是他的妹妹,他從小看著長大,現在卻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妹妹何時變得這般才華出眾,他怎麼不知道?
還是說,他這些年忙著準備科考,無形中忽略了妹妹的長......
湖泊岸邊的垂柳下,男子一墨織金長袍,華袖上的祥云金紋正在隨風鼓。
謝景珩深邃狹長的黑眸定定的看著那道橙的倩影,垂在袖中的手指輕輕挲著。
微風細細,吹著他的心跳加快。
有趣。
他這個王妃一步一詩,若是男子定然有狀元之才。
檀靈音已經作詩三首,這一步停在了檀千姿的桌前,輕笑:“夠了嗎?不夠我還可以念。”
未等檀千姿開口,檀靈音轉拂袖,淡的瓣輕啟,千古絕句從間傾瀉而出。
蓮步輕移,步伐不不慢的走著,令眾人心驚震撼的詩句,一句一句的敲響了眾人的耳。
安平郡主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檀靈音,狠狠的掐了自己的手掌。
明明是想看檀靈音出丑的,怎麼現在讓大出風頭,真是倒霉!
長公主的神簡直不能用震驚來形容,旁邊的嬤嬤正在筆疾書,將檀靈音念出的詩句全都記錄下來。
檀靈音邁步到長公主的桌前,詩句也到了尾聲。
沖著長公主微微福,“姑姑,您覺得這幾首詩如何?”
檀靈音原本并不想使用那些千古名言絕句,畢竟這里的姑娘們都是自己作詩的,所以第一首詩也是自己冥思苦想寫出來的。
但是后面被要求再多寫幾首,承認自己沒有那麼有才華,不能短時間寫出太多好詩,只能使用一下各位先輩的詩句。
反正大周朝本沒有那些先輩,就算用了也沒人知道。
再者,能背下來這麼多首詩,用一用也無傷大雅。
“啪啪啪——”長公主輕輕鼓掌,眼底對檀靈音都是贊賞,“好詩!堪稱絕句!好詩啊!珩王妃,你過來看看嬤嬤寫的這些詩句對不對,不對的你改一下,本宮以后要抄寫下來懸掛在書房,署上你的名字。”
“這......不用署名的!”檀靈音哪敢署上自己的名字。
“聽本宮的,本宮很喜歡這些詩句。”長公主嗔怪的看一眼,面上是不容拒絕的威嚴。
檀靈音不得不答應:“都聽姑姑的。”
幫著嬤嬤看詩,改了幾個錯別字,心里不斷的在祈禱:各位先輩,各位才子佳人,你們饒了我吧,我穿越到這里也是夠倒霉的,你們的詩句就借我用用吧!
檀千姿徹底被嚇傻了,怎麼都沒想到平時看書都會睡著的檀靈音,到底怎麼出口詩的?
謝景珩緩步走過來,直接走進了賓的宴席。
“珩哥哥!”安平郡主立刻起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