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去了。”
“去了,和的人一起。”
“奧斯維德?”
奧斯維德在歷史上并沒有多著墨,只知道他是帝蘭應瓊的人,死后被封了親王爵位。
“他曾是聯盟時期最顯赫政治世家的小兒子,自實力強大,不僅是蘭應穹的人,也是的戰友和搭檔,他的等級,應該不低于3S級。”
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勸蘭應穹,只好找到奧斯維德。
作為丈夫,他當然不會看著人去送死。
“你要去殺克魯索斯?”
“是。”
“決定了嗎?”
蘭應穹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去,時間都在兩人的上留下了痕跡,可人那雙讓沉醉的眸子似乎數十年不曾變過,看著的時候依舊那麼專注明亮。
此行恐怕兇多吉,與人相的時間所剩無幾,原以為數十年的陪伴早就淡親,而的心在日復一日的戰爭和權勢下越來越冰冷堅,已經足夠去應對一場永別,可是現在心里竟然開始搖。
幾乎飛快地撇開視線,重新落回文件上,語氣有些冷,“如果你是來勸我...”
奧斯維德:“我和你一起去。”
的筆啪嗒一聲落在文件上,蹙眉道:“不行。”
多年積威讓在皺眉的時候看上去有種駭人的迫。
但這對奧斯維德沒用。
蘭應穹站起走到沙盤前,“蘭城、軍隊還有佑安都離不開你。”
奧斯維德:“是離不開你。”
“總之不行,這沒得商量。”
奧斯維德選擇同去的消息很快傳遍,但蘭應穹對這件事表現出了極為強烈的反對,甚至為此事大發雷霆。
這幾年來,已經很這麼大的火氣了。
眾人覺得有些反常,既然選擇了自己去,為什麼對奧斯維德要跟去的事表現出這樣大的反應?
沒人知道蘭應穹的心慌。
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種緒,剛才發完那通火,現在手還有些抖,直覺讓阻止奧斯維德跟去,的直覺從不出錯。
而且,能猜到奧斯維德在醞釀著一個多麼瘋狂的想法。
歷史的車是人力無法阻擋的。
奧斯維德還是去了。
第一次攻擊,奧斯維德沒有出手,蘭應穹失敗了。
穹天玉樹的須刺破了克魯索斯堅不可摧的表層,但是在表層下的中下潛時被燒了灰燼。
了傷,好在并不致命。
距離克魯索斯不遠的飛船里,奧斯維德仔細地幫蘭應穹包扎傷口,他搖搖頭,“看來還是需要我出手。”
鷹隼一樣銳利的眸子盯著他,警告:“我不準。”
“這是無法抗拒的宿命。”奧斯維德聲音是平靜的,“家族那麼多人,只有我變異覺醒了寄生這個異能。就仿佛是在等這一天的到來。”
“如果功,你會名聲大噪。大勢所趨,剩下的幾個勢力自然歸順,你將帶領人類消滅污染,建立新政權。”
幾乎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我需要你來換?”
“你當然不需要,你總是那麼厲害,”奧斯維德無奈道:“但我們別無選擇。”
兩人對視,其實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不需要聲嘶力竭也不需要什麼悲壯的宣言,生于這個時代,他們誰都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就連蘭應穹自己再來這里之前也沒想活著回去。
只是...
只是。
的手攥住奧斯維德的手臂,微微發抖。
口傳來的痛楚就仿佛整個人都要從心臟那里裂開了。
已經忘了哭泣是什麼,只紅著眼狼狽地深深息。
說不出阻止和挽留的話。
奧斯維德深地擁抱住,“我你。”
-
蘭應穹傷好得差不多了,就再次出發。
出發之前,奧斯維德要了蘭應穹的黃金果。
黃金果是之果,穹天玉樹一生只能結一枚黃金果,當主人遇見一生摯,明了心意,便會開花結果。
蘭應穹的這枚,本也是因為奧斯維德而結。
奧斯維德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滴在黃金果上,同樣又取了蘭應穹的一滴滴上。
兩滴滴上去的瞬間,黃金果由金黃變了紅。
是靈魂的介,這紅的果實是誓果,黃金果的衍生功能,或者說,是為主人和主人的一生摯準備的一份定制契約。
主人和主人的滴黃金果,一人一半分食果實后,契約達。
契約共三條:
1、共命——契約雙方從此同生共死。
2、不得相互背離相互傷害。
3、由契約雙方定制。
吃下誓后,奧斯維德的第三條是,修改第一條,若他死后,蘭應穹命不影響。
蘭應穹第三條保留,暫時沒有提出。
奧斯維德有一個能夠毀滅克魯索斯的大膽又瘋狂的想法。
或許也是目前為止,這世上唯一的辦法。
他的異能是寄生,吞噬一切生命的意識,完全占據它的,類似于奪舍。
只可惜,一旦放棄自己的,就再也回不去了,這是一個一輩子只能用一次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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