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淵垂著眸子,沒有回答。
舊都。
隨著飛船的航行,距離地面越來越近,可白霧氣始終縈繞在飛船周,人無法眼窺見舊都表面。
有人嘀咕了一句,“這里的云層這麼厚嗎?”
牧星辰指了指顯示屏右下角一個數據,污染值早就突破了10000,代表高危的紅數值不停閃爍,并隨著繼續深不斷攀升。
“污染值過高,污染質霧化,估計整個星球都布滿了一種白霧氣。”
“剛進舊星球污染值就破10000,中心區域豈不是要高達20000?”
沒有人回答,但是20000這個數字和牧星辰心中估計的數值是一致的。
到時候,飛船上恐怕只有和霍淵能下飛船。
前方一片白霧,能見度很低,也不知道到了哪里,“還有多久能到達克魯索斯所在?”
霍淵對這里悉,“以現在的速度,大概30分鐘。”
大概過了20分鐘,隊員突然張地了一聲,“隊長。”
牧星辰心中若有所覺,抬眼看過去,過航空玻璃,一片茫茫白霧之中,突然出現了另一種,一片璀璨的金芒。
這芒并不刺眼,相反,它很和,著一種神圣又高貴的氣息,人看了就覺得心生祥和安寧。
“難道是克魯索斯?”
“我們到了?”
隊員們如臨大敵,張地議論。
但總覺得不是,仿佛在哪里見過這金芒。
不等想出答案,霍淵道:“靠近點。”
副船長聽命就降低了高度和速度,慢慢近那片金芒。
而這時,眾人才發現,那金芒并非來自克魯索斯,而是一片巨大的金巨樹林。
“這是...”
“穹天玉樹,”霍淵替所有人說出答案。
這實在令人震驚。
穹天玉樹是帝國圣樹,是帝國的象征,整個帝國都沒有,聯盟的舊都為什麼會種了這麼多?
霍淵:“這是樹,也是墓碑。”
“每一棵樹都是任帝國皇帝死后所化。每一顆樹下,就葬著一個帝國皇帝。”
有人發出小小的驚呼聲。
霍淵:“就在這里停下吧,前面我們自己過去。”
隊員言又止。
“放心,穿過了這片穹天玉樹林就是。”
副船長縱飛船落下。大概是聽到了這片穹天玉樹的來歷,為表尊敬,副船長把飛船開得很低,小心地在穹天玉樹林附近停下,沒有驚一枝丫。
霍淵和牧星辰穿上輕甲,護衛走上前。
這污染值13700,甚至并沒有超過15000。
覺得這不太正常,如果中心的濃度只有這些,剛才星球外圍的污染值不會突破10000,現在這樣,就像剛剛突然下降了一樣。
霍淵:“你們不用跟著,我和牧將去看看。”
“是。”
“我也去,”白孤雪突然走過來,他本來也是為司耀宸來的,現在當然要去看看。
牧星辰看向霍淵,霍淵沒意見。
牧星辰,“也好,不過前面污染值太高,如果適應不了,自己返回。”
白孤雪:“放心,不會拖累你們。”
三人穿著輕甲從飛船上下來,順著穹天玉樹林向深飛去。
霍淵對這些穹天玉樹都很悉,他能指著每顆樹說出這是哪一任皇帝。
在牧星辰眼中,這些穹天玉樹簡直都長得一模一樣,不知道他怎麼分辨的。
霍淵笑了笑,“他們每顆都有自己的獨一無二姿態和模樣,甚至他們的脾氣和秉都顯示在枝葉間。”
瞪著一雙茫然的大眼睛,一副你在說什麼的表。
霍淵低頭看,眼中帶著一抹笑,開玩笑似的搖頭嘆息,“若是我也變了穹天玉樹睡在里面,你恐怕是認不出我的。”
牧星辰:“......”
他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反正我在你那里一點都不重要。”
牧星辰:“......”
跟在后邊默默飛行的白孤雪默默瞟了兩人一眼。
牧星辰:“認得出來。”
霍淵姿勢沒,視線從眼角余過去瞥。
的回答一板一眼的,“我記得你的氣息。”
霍淵勾了勾角。
“那是誰的樹?”看到不遠一顆特別的樹,樹下著一把劍。
“那是我母親。”
一怔,這竟然是蘭瓊宇的穹天玉樹?
“那把劍是我父親的異武。當年他們一起戰死在這里,母親化作了穹天玉樹,父親的軀和母親的軀被樹包裹著埋在地下,父親的佩劍就和樹一起佇立在地面。”
看向整片穹天玉樹林:“所有這些都是戰死在這里的嗎?”
“不,只有我父親母親是,其他的都是死后運來的。”
不太理解,“為什麼要埋葬在這里?”
霍淵:“穹天玉樹是圣樹,可以凈化污染質。”
牧星辰嗤笑一聲,“死后也要發發熱,榨干最后一點價值對嗎?”
霍淵:“這是蘭氏一族的宿命。”
蹙了蹙眉,“幸好你不姓蘭。”
霍淵笑了笑,沒說什麼。
可突然想起來,霍淵雖然不姓蘭,但卻覺醒了穹天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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