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家裡還在催他家,安排了好幾個門當戶對的小姐去容家的鋪子裡買胭脂水,問他看中了哪一個?
容修被催的沒辦法,吐出一句:「我有看中的人了,只是還小,等過兩年及笄了再說。」
家裡人再問,他死活不鬆口,父母還以為是他的推之詞。
這事不知怎的就傳到了姐姐容月耳朵里,容月還在坐月子,一番推心置腹後,問他看中的孩子到底是誰?
他見瞞不住了,索和盤托出,「就是上次給你接生的小醫仙,但看著年紀尚小,量也不足,我想再等等看。」
容月沉片刻:「你說住在帥府,是帥府里的家庭大夫,想必家境並不怎麼樣,但那孩子天資聰穎,小小年紀就醫驚人,看著沉穩大氣,等長大些,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主母。」
容月溫婉一笑,手點著容修的額頭道:「娶回來正好管管你這躁躁的子,既然你看中了,還是早點定下來比較妥當,免得夜長夢多。
爹娘那一輩的人雖然喜歡看家世,但兩位老人都還算明理,不會不同意。
等我出了月子,就上帥府幫你求親,早日將這門親事定下來,只待及笄了,就可以辦婚事了。」
如今突然聽說早已經及笄了,芳齡十六了,容修心裡瞬間就樂開了花。
只待姐姐出了月子,帶著父母一起去帥府提親便可,時間再倉促一些,年底就可以將人娶回家了。
憑著帥府和容家的,求娶帥府的家庭大夫,帥一定會順水推舟,將人嫁給他吧,容修滋滋的想。
雖然沒見過的真面目,但長著這麼一雙眼眸的孩子應該不會丑到哪裡去。
容修盯著楚雲瑤戴著帕子的側臉,眸升溫,脈脈含,就好似看著自己剛進門的媳婦兒。
楚雲瑤專注著病人的脈象,對周圍的一切毫無察覺。
良久,才鬆開手,又看了看男人的眼睛和舌苔,「這病拖了大半年了吧?明明是熱導致的發燒,被庸醫錯誤診斷冒涼。
不僅耽擱了治療時間,還加重了癥狀,引出了併發癥。」
章伯連連點頭:「是,是,這病是去年冬天發的,大夫都說是涼,邪風侵,吃了一個多月的藥都不見好轉,反而越發加重了。
小醫仙,現在拖到這個地步,還能治嗎?」
楚雲瑤輕點了一下頭:「能治,再拖一個月,拖肺癆就麻煩了,現在還好,只是肺熱,我開幾味藥,煎服下去,一個禮拜就能好起來。」
溫庭筠聽聞,正要謝楚雲瑤,卻見楚雲瑤一把掀開了他搭在上的被子。
他只穿了白的中中,本著男授不親的原則,本能的想要躲閃,卻發現自己的雙就不聽使喚。
溫庭筠大驚失,「小醫仙,你這是幹什麼?」
「看看你的,醫者眼裡無別,你別太過張。」楚雲瑤表淡定,毫無波瀾,毫看不到孩子應有的赧。
纖細的手指按住他冰涼涼的腳踝,一寸寸的往上移,不停問他:「有覺嗎?」
溫庭筠搖頭:「沒有。」
楚雲瑤面一點點凝重起來,手指最終停留在他的膝蓋,命容修將他扶著坐起來,雙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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