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檸等的趴在客廳的茶幾上都蔫了,秦珩也沒回來。
中途擔心他可能沒吃晚飯,還去廚房燉了一碗香的蛋羹,萬一吃過了,當夜宵也行。
可左等右等,蛋羹都涼了,也沒見人影。
電話不接,信息不回,整個一失聯狀態。
簡檸有點后悔為了省那兩個月房租搬來他這里住了,平時周末自己追追劇,打打游戲,多麼快活,只要沒有工作,周末的字典里不存在“秦珩”二字。
現在倒好,害白白琢磨這幾個小時,干什麼都沒心思。
一會擔心秦珩會不會遭遇危險,一會憂心他是不是突發什麼惡疾,一會又不懷疑他是不是沒想好如何面對和自己的關系。
思來想去的,煩的都頭大了。
北話剛落,簡檸頓時坐直了。
“你說他在哪兒?”
“酒吧,跟一個漂亮的人在一起,是不是你敵啊?”北為好友的路發愁,“寶兒,客觀來說,那值跟你不相上下,你得加把勁兒了。”
簡檸神垂眸思索片刻,漂亮的人,而且秦珩還愿意陪著的,目前有且僅有一人。
那就是他的白月,他的紅玫瑰,他的而不得——夏竹清。
簡檸心頭浮現一說不清道不明的緒,呼出一口氣問:“你怎麼知道他在那?”
北憤恨的直磨后槽牙,“我太倒霉了,開車追尾了一個可氣的男的,他訛上我了,非著我給他當司機,我被他抓來這里,意外到了秦總。”
北著茶杯的手一頓,又想起似乎在哪里見過這人,“他好像跟秦總很的樣子,他是誰,你認識嗎?”
簡檸道:“那個男的是不是個子很高,棕頭發,眼尾有顆人痣,長得帥,但看著吊兒郎當的。”
北撇著吐槽:“他還開超跑,穿皮夾克,大夏天的也不嫌熱,以為自己是搖滾明星啊。”
是陸家文沒跑了,簡檸說:“他是秦珩的發小,雖然是個公子哥,但平時和氣的。”
“他和氣!”北氣的茶都喝不下去了,“他就是個大無賴,別我車,朝我豎中指,還威脅我給他當司機,他渾上下哪里和氣了,我看就是個臭流氓。”
“你罵誰流氓?”
北覺背后一陣冷,回頭,陸家文叼著煙站在他后,正瞇著眼睛看他。
“誰流氓我罵誰。”北氣不打一來,掛了電話怒視對方,“你事辦完了嗎,能走了嗎?”
他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忙了一天工作,他真的很累,這會已經很疲憊了,只想回家沖個澡倒在床上睡上一覺。
陸家文在他面前站定,也不說話,就那麼定定的看著他。
北警惕的往后靠:“你看什麼看?”
這姓陸的眼神有點瘆人,更瘆人的是他突然上手住了自己的下,凝神瞅了瞅,突然笑了。
“是你啊。”
北嫌惡的拍開他的手,捂住自己被的有點疼的下,“說話就說話,不要手腳。”
陸家文角上揚,在他旁邊坐下,抬手勾住北纖瘦的肩膀,笑道:“我說看你小子怎麼這麼悉。”
北腦中猛的閃過一道白。
混的酒吧,閃爍的燈,瘋狂的人群。
他和許星柚陪失的簡檸喝酒,當時有個男的一直往他們那邊瞅。
此刻,那男人的五和面前這無賴一點點重合。
他想起來了!這人分明是酒吧遇到的那只——鴨!
對,就是他!
北一瞬間頭皮發麻,暗嘆人生是險境。
包間,夏竹清哭了鬧了發泄了,終于找回一些理智。
賀庭出軌是事實,既然已經發生了,這件事到底還是得由自己面對。秦珩說那狗男人明天回國,不能再頹廢下去,得回去敷個面泡個澡,再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好好的和賀庭對峙。
二十多年的即便要畫上句號,也得面結束。
夏竹清放下酒杯,“我好多了,今天謝謝你陪我。”
“跟我還客氣。”秦珩也不知該如何安,但以對夏竹清的了解,沒那麼脆弱,“那我送你回去。”
“你陪我折騰一天了,別麻煩了,我打個車就行。”
夏竹清攏攏長發站起來,面對秦珩,突然語重心長,“阿珩,千萬不要當渣男。”
秦珩:“……”
他連正牌男友還沒混上,何來渣男一說,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兩人走出包廂,看到陸家文正在待客區朝吹口哨,夏竹清腫著眼泡慨:“其實像家文那樣好的,當個海王,沒心沒肺,淺的快樂才是真實的快樂。”
北一看到秦珩就迅速站了起來,嫌棄的遠離陸家文,蹬蹬蹬走過來,眼睛亮起一道希的,“秦總要回家嗎?我送你。”
他話剛說完,就到一道如刀似劍的目。
“求他也沒用,撞了我的車就得負責。”陸家文不容置疑的攬住他的肩膀,將人牢牢錮住,“你這麼不老實,小心我明天鬧到你工作的地方。”
北攥著拳頭,氣的臉頰都紅了,咬牙切齒,“無賴!”
陸家文拍他腦袋,然后對夏竹清說:“明天我幫你揍老賀,卸胳膊還是卸,你說了算。”
夏竹清勉強笑了笑,表現出一狠:“用不著你,別忘了我可是醫生。”
幾人一起往外走,秦珩對陸家文說:“先生是簡助的朋友,你別欺負他。”
北激的看著秦珩,心道秦總真是人帥心善,就是友不慎,竟然跟這種混蛋是朋友,有失份。
陸家文說:“就是讓他給我當個司機,哪欺負他了。”
說著,呼嚕一下北茸茸的后腦勺:“走,送哥回家。”
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北對秦珩說:“秦總,你最好給簡檸回個電話,剛和通電話,擔心你的。”
秦珩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到黑屏才發現早就沒電關機了。
簡助擔心自己?親口說的?
秦珩還想多問北幾句,礙著有外人在,沒好意思開口。
開車回家的路上,一想到簡檸就在家里等著自己,心頭莫名一陣麻,像過電一樣,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