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修保留意見:“我那樣也沒有問題啊。”
有關“討論”聲音出現時,周茵總會忍不住過來湊湊熱鬧,然后就會看到生的崽崽像個放大版的真人娃娃似的眨著一雙大眼睛,一臉無辜地被當實驗對象。
周茵一般不會發表任何意見,因為至今連尿不長什麼樣都不太清楚,就不跟著瞎添。
倒是司一聞,一見周茵下地就跟折了他壽似的,說什麼都要拉著到床上躺著。
周茵一臉輕松:“我不能老是躺著了呀!再躺著就要發霉了!”
這才月子第七天啊!
周茵覺自己還在月子中心待一個月才會折壽。
生完孩子的第一天,周茵的確覺到整個人都輕松了。畢竟肚子里那一大團球沒了,整個人也輕了有十來斤。現在可以側著睡覺,趴著睡覺,仰著睡覺,怎麼舒服怎麼來。
但卸貨之后,周茵無所事事躺在月子中心里,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一天的時間覺過的尤其漫長。
生完孩子的第七天,周茵甚至有種自己已經在月子中心待了整整一個月的錯覺。
想想接下來還有二十多天的日子要待在這里,這未免也太難熬了吧。
司一聞哪能不知道周茵是什麼心思,問這會兒想干嘛。
周茵一臉狡黠:“想出去溜達溜達,可以嗎?”
司一聞擰了擰眉,冷峻的臉上出一抹。
他知道待在這里很悶,但又怕剛生完孩子這樣出門吹風不好。
老一輩的風俗習慣是人生完孩子之后一個月都不要出門的。雖然周茵現在看起來朝氣蓬的,但畢竟十月懷胎之后人會比較虛弱,抵抗力也有所下降。
正是寒冬,雖然最近幾日外頭的天氣很不錯,可到底和溫暖的春夏不能比。
周茵拉著司一聞的手撒:“就出去一下下,我就想逛逛。”
司一聞想了想,妥協道:“我帶你到走廊走走。”
周茵一聽就不樂意了,白了司一聞一眼,不說話了。
司一聞走近想拉周茵的手,被揮開。他不得不解釋一堆,苦口婆心。
可這個時候周茵卻莫名有些任,非要出門,說什麼都要出門。
不任倒還好,一任,家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周茵想要出門的想法。蘇芳華第一個不同意周茵出門,對說:“我就是以前沒有好好坐月子,現在烙下一的疼痛。”
周茵無語:“你一的疼痛難道不是因為跳舞跳的嗎?關不坐月子什麼事啊!”
蘇芳華嘆氣:“總之,我不讓你出門。”
周茵的婆婆董婧慈也跟著勸:“還是忍一忍,熬過這三十天就可以了。”
本來小小的一件事,鬧得了大事,是個人都要過來勸周茵一句不要任。
都是為了周茵好,沒有人有惡意,周茵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周茵也查過很多資料,詢問過醫護人員,其實現在坐月子也要講究科學,適當的出門活活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周茵妥協了,于是眼可見的沒了脾氣,像是一朵被霜打了的小花,奄奄地坐在病床上。
就當周茵整個人要陷一種自閉的狀態時,司一聞拿來了幾套厚厚的冬裝,當著所有人的面走到周茵的房間里,問:“想穿哪一套出門。”
周茵聞言雙眼一亮:“我可以出門嗎?”
司一聞手上拿著一頂紅的針織帽往周茵的腦袋上一扣,笑著說:“嗯,老公帶你出門玩。”
周茵像個孩子似的大:“耶!老公我你!”
兩家長輩笑著嘆氣搖頭,但是有什麼辦法呢,年輕人有自己的主意,管不了啦。
*
雖然周茵現在份一變,已經是個孩子的媽,但并沒有當媽的自覺,在思想和行為上仍舊是個隨心所的大小姐。不過,孕期和產后多多也會讓周茵的心理發生一些轉變。司一聞了解過,他知道人在懷孕的時候十分敏,所以很多人產前很產后都很容易得抑郁癥。
被困一周的周茵能夠出門,覺自己像是重獲新生。
十二月的B市和一周前沒有什麼不同,要說真有不同,大概是快到圣誕和新年了,各家商戶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外頭其實并不算多冷,周茵戴著帽子,圍了圍巾,穿著蓬松的羽絨服,腳踩一雙馬丁靴,乍眼一看倒還時尚。出門時被司一聞裹得厚厚的,渾上下幾乎只出一雙眼睛。反觀司一聞,他一襲黑大襯得肩寬闊,雙修長,猶如行走的架子,跟個模特似的。
周茵站在司一聞的旁邊圓滾滾又小小的一只,看起來十分萌,兩個人有一些高差,卻又十分和諧。
大晚上的,說出來玩,倒也沒有太多的去。
司一聞牽著周茵的手,夫妻兩人繞著護城河旁邊走了一圈。周茵腦袋靠在司一聞的手臂上,里念念叨叨:“真沒想到我居然生了個孩子啊,到現在還是覺很不真實。”
司一聞淡淡勾著,微微低頭用自己的下蹭了蹭周茵的腦袋。其實他也有同樣的覺,這些日子睡夢中經常會夢到周茵還未生產,亦或者的肚子才剛剛隆起。
司一聞擔心,他怕自己以后不是一個稱職的爸爸。
周茵安:“沒事,我們都是第一次當人爸媽,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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