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瑤并未扭,從善如流地接這一切的發生。龔旭似乎也比上一次更加溫,他不疾不徐,總在瀕臨崩潰的時候給重重一擊。
結束時,兩人依舊在一起。
龔旭雙手撐在上方,用自己的額抵著裴瑤的額,他的氣息帶著微微的,問:“這次還累嗎?”
裴瑤搖搖頭,到底還是忍不住,鼓起勇氣手了他帶著薄汗的下顎。
房間里并未開燈,淡淡的線足夠讓彼此看清對方的神。
有好幾分鐘的時間里,像是彼此的溫存一般,龔旭并未打斷裴瑤對他的注視。同樣的,他也在看著。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毫想不起高中和做同學的點滴,對于的印象僅僅停留在績十分優異。
前段日子龔旭特地找出高中時期的畢業照,他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間的裴瑤。時間似乎并未在的面容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但到底多了幾分屬于人的嫵。
龔旭地親吻裴瑤的角,理完善后工作,問:“要不要一起洗澡?”
裴瑤果斷拒絕:“不要。”
他悶笑了聲,自顧自從床上起來,毫不在意自己高大的軀在面前展,徑自朝浴室走了過去。
裴瑤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氣,著他的背影一直到消失在浴室里,繼而有些茫然地著天花板上那盞未亮起的臥室燈。
小小的房間里還彌漫著濃郁的屬于他們彼此的氣息,腦海里翻涌出不久前的畫面,面頰開始微微發燙。
浴室里很快響起水滴聲,裴瑤無法若無其事地躺在床上,于是起去了廚房。
其實平日里裴瑤也并不會經常開火,所以廚房里一堆的速食食品。偶爾開火也就是簡單地煎個蛋,亦或者是煮點面條。因為再高難度一些的廚藝也不會。
知道龔旭還沒有吃晚餐,裴瑤就自作主張開始燒水煮面條。記得他喜歡吃面。
學生時代那會兒,龔旭有一段時間幾乎天天都在二食堂吃炸醬面。那家炸醬面的窗口老板甚至對龔旭的喜好都了如指掌,要多青菜,多加醋,加一點辣椒油。
龔旭對面食有獨鐘,有時候會吃蒸餃、有時候會吃燙面、但最喜歡的還是干拌類的炸醬面。
裴瑤以前不喜歡吃面食,但家里經常還是會備有速食炸醬面。炸醬包是現的,面條也只需要再開水里煮幾分鐘,這種速食類的快餐,最適合這種獨居的孩子。
冰箱里還有一點小青菜,裴瑤洗干凈了青菜一并下鍋。左右開弓,還另起一個不粘鍋,小心翼翼地煎了一個荷包蛋。
裴瑤這套住是自己買的,屋子面積不大,也就九十多個平方,兩室一廳,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裝修時也都是自己一點點地去跟進細節,全都是最喜歡的樣子。
客廳和廚房打通做了全開放式的,中間橫了一個料理臺,既可以料理東西,也省去了餐桌的空間。
一個房間做臥室,另外一個房間則做了書房。
至于浴室不大,但放了一個小小的浴缸,浴缸旁邊擺著制的香薰,還有一些心棚的放水擺件。
龔旭站在花灑下洗完澡后手逗了逗壁龕里的一個小狗擺件,狗頭還會的那種,逗人一樂。他忍不住哼笑了一聲,單手拿起浴巾了的發。
龔旭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本想問問裴瑤有沒有大一點的居家服,但床上并沒有的影。他聽到房間外有些靜,便走了出去,只見裴瑤正在煎蛋。
裴瑤看起來并不太練,甚至還有些笨拙。煎蛋時濺起了油點,小心翼翼地躲閃,手上的鍋鏟仿佛了一樣兵,像是個英勇的士兵。
煎個蛋也能有這種氣勢,也是沒誰了。
龔旭一眨不眨地看著裴瑤的背影,沒有打擾,他懶洋洋靠在料理臺旁邊,順手拿了顆葡萄塞進里慢慢咀嚼。香甜的葡萄在口腔里開,水充盈了他的味蕾占據。可龔旭卻莫名想到了裴瑤里淡淡的清爽桃子味,忽然做起了莫須有的對比。
忽然,裴瑤輕輕地“啊”了一聲。一顆小油點煎到了的手腕上,條件反地往后倒退幾步,卻不料撞到一結實的膛。
龔旭手將裴瑤拉到自己后,一并關掉了燃氣灶。他轉頭問:“燙到了?”
裴瑤搖頭否認:“沒。”
龔旭沒聽的糊弄,語氣不容置喙:“手給我。”
他拉起被油點濺到的左手,將的手放置在水龍頭下面,用冷水輕輕沖刷。這種方式理燙傷是最穩妥的做法。
倒也不是多大的問題,裴瑤自己也沒太在意,只是有點生悶氣,小聲嘀咕:“我明明買的是不粘鍋,可是蛋放下去的時候還是粘鍋了。”
所以鍋里的是第二枚蛋,第一枚蛋因為沒放油全部粘在了鍋里面,只能重新洗鍋再倒油煎蛋。
剛才的這枚蛋倒是煎功了,沒想到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油濺出來了。
裴瑤在思考,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龔旭抬頭瞥了裴瑤一眼,他哭笑不得:“先不管鍋粘不粘,手上疼嗎?”
裴瑤又哎呦了一聲。
龔旭以為是疼,沒想到是轉去關燃氣灶另外一邊的火,說:“我煮的面條要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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