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跟你說話呢。”溫仁德提醒了一句。
“他不會給我錢,上次兩百萬,別人把我們什麼樣子,你不記得嗎?”溫寧看著溫母,眼眶微紅,“如果他真的會幫,上次我們會是這樣?你會被打,我會跟人拉鋸那麼久?”
“霍崢可是你老公,你跟著他三年,你們連結婚都沒公開。一開始還知道給錢補償,現在倒好,翻臉不認人了是吧?!”溫仁德把手機放下來。
溫寧被他說得也有點惱火了,“這三年,他前后給了你多,你要我找他算算賬嗎?你再貪心,也不能貪心這樣!”
“我怎麼貪心了?我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嗎?只是投資失敗了而已,他給的再多,我們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溫仁德怒氣沖沖道。
溫寧不說話了。
平心而論,溫仁德對好的。溫母以前喜歡逛街,買奢侈品,但是很給買,每次都是溫仁德說,給也買一份。
小時候喜歡吃零食,溫母不喜歡,但都是溫仁德私下給買的。
比起溫母,他更疼自己。
溫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慢慢變了這副貪得無厭的模樣,開始心比天高。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是霍崢給的太多了,讓他膨脹了。
“我和他不久后會離婚,所以他不會給我們錢了,你朋友找別人投資吧。”溫寧重新開口,心平氣和道,“爸,我也在努力找工作,我說過,我會養你們的。”
“你能找到什麼工作啊?開公司投資才是唯一的出路……你不借,我好了去他公司求他。”溫仁德過慣了好日子,怎麼可能會回到以前的日子。
最近一頓外賣都沒上過百,吃得他渾不舒服的。
溫寧皺著眉道,“你能不能清醒點,才三年時間,你搞投資,虧損了超過五千萬,你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而且,我在他面前已經很難做人了,你能不能不要給我添麻煩了?”
“我去求他,又不是求你!”溫仁德道。
以前求有用。
但是聽媽媽說,現在連兩百萬都拿不到,溫仁德就明白了,靠不住了。
他這段時間想過了,既然他要跟溫寧離婚了,他得再向霍崢要最后一筆錢,才不虧本。
溫寧不說話了,回頭和霍崢說一下,讓霍崢不要讓他進公司就行了。
天黑了后,溫寧出去幫他們買飯。
剛出醫院門口,就接到了霍崢的電話。
按下接聽鍵,溫寧語氣平靜地問,“什麼事?”
“我說我回來吃飯,你人呢?”霍崢忍著怒氣,滿口不悅地質問。
“在醫院看我爸,你先吃,我晚點會回來的。”打算十二點后回去,霍崢估計也不可能在家里呆這麼久。
自從盛明月回來后,他晚上基本都是出去和他們在會所玩。
似乎盛明月一回來,他就多了很多好,去會所打牌,玩飛鏢,打臺球……
“你是故意躲我?”霍崢聲音里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
“我躲你什麼?你晚上吃完飯,一個電話就走了,我有必要非得在家里等著你?”溫寧聲音平靜地反問他。
霍崢冷笑,“我走你也沒挽留。”
他說完,就后悔了。
溫寧一開始是有挽留的,是他一次次拒絕了的哀求。
甚至還拿離婚威脅過他。
“算了,不回來就不回來。”霍崢說完,打算掛電話。
“我爸說出院了去你公司找你,你和保安說一聲吧,見到他就把他攆走。”溫寧代了一句,比他先掛斷電話。
握著手機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溫寧自嘲的笑了一下。
挽留的時候,他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還覺得鬧騰。
等沒興趣挽留的時候,他又覺得沒挽留……好話歹話他都說了,能說什麼呢?
溫寧買了飯,等溫仁德吃完休息了,才打算回去。
此時已經快十點了。
溫母送到醫院門口,還是忍不住勸說,“寧寧,你和霍崢說說,就這一次了,就兩千萬——”
“有完沒完?”溫寧有些煩躁,“你們有本事就自己去銀行借,別把人家當提款機,可以嗎?不行就找點事兒做!”
溫母抿了抿,嘆息一聲,“你不去跟他說,到時候你爸又去過橋貸借……他這個人,你又不是不明白。”
溫寧冷著臉看向,“他這次借,被人著跳樓我也不管了,大不了我們一家三口一起跳了!”
“寧寧……”溫母紅著眼睛,聲音帶著抖,“你就求求他吧,你爸借不到錢就要到找那些高利貸了,到時候真的要死人了。”
“你這樣就不是死我嗎?什麼時候你們找我,不是為了錢?!”溫寧鼻腔充滿酸,心也涌起委屈。
在霍崢面前也要尊嚴的。
溫寧說完,眼角有人在看們。
看過去,發現是江。
溫寧別開視線,跟溫母說,“我先回去了。”
溫母見有外人在,也不好意思再說這些了,只能轉先回溫仁德的病房。
江盯著溫寧的脊背,等徹底離開,立即播出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他輕聲道,“我剛聽到溫寧和一個人在醫院爭吵,那人讓找阿崢哥要錢,一開口就兩千萬呢。”
“阿崢哥肯定不會給的……我要幫幫忙嗎?”他笑著問電話里的人。
“得嘞,一定把事辦得讓你滿意了。”江掛斷電話后,角一勾,也跟著離開了醫院、
溫寧回到家里,想起江的眼神,就覺得難堪。
走到房間門口,推開門,忍不住嘆息。
下一秒,就看到坐在床上,正拿著一本書在看的霍崢。
心中不自覺揪,輕聲道,“你沒出去?”
“你很希我出去?”霍崢把書一放,語氣帶著幾分不樂意,“去醫院自己做了檢查嗎?”
“沒有……”溫寧說著,走向洗手間。
“寧寧,我們好久沒做了。”他直白地開口。
溫寧咽了咽口水,繃著,“我……我還沒好。”
“我知道。”霍崢一邊說,一邊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