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有勁兒了吧!”陳穎芝瞠目結舌。
“哎喲你是不知道,為了抓它們,我和殷哥費了多大力氣,這山林子里的野生魚和養的就是不一樣,鮮活極了!”
正聊著,一架無人機突然由遠及近,懸停在了他們頭頂上空,緩緩降落。
“這什麼?”陳穎芝解開綁在下方的小袋子。
“一些調味料,我用積分兌換的,花得不多,這里總共50積分。”殷遲舟著發走出,他換了套干爽的服,“臨時決定的,沒來得及跟你們商量,你們……”
“我沒意見,還有好幾天呢,既然一直打算自力更生,調味料是必需品。”
“我更沒有意見了。”劉彥連忙表態,“我只是沒想到,還能兌換這個,再說了,50積分,本不多啊,咱們今天可是拿到第一名呢,合該獎勵自己一頓烤魚!”
“嗯,烤魚,還有新鮮的魚湯。”殷遲舟笑道。
大廚依然是他,其余兩人幫忙打下手。
三個人一通忙活,天快黑的時候,終于吃上了晚餐。
掌大的魚,說小不算小,但也不能做。
對于兩名年男加一位本食量就不算小的來說,七八條魚,只能吃個半飽而已。
幸好后來又去挖了些紅薯和土豆來,當做主食,填補了胃部的空缺。
夜深人靜,一天又這麼忙忙碌碌的過去了。
今天外的夜空中,看不到繁星,但有一明月掛在那里,灑下淡淡地皎潔。
三人躺在竹床上,涼爽又舒適。
“還有四天,無論明天節目組給我們什麼任務,我想分出一部分時間來,囤積點食,你們覺得如何?”
殷遲舟的提議,合合理,自然沒人有疑議。
他們現在有地方住,如果能一下子準備好接下來數日的食材,不用每天眼一睜就費心去考慮,那就真的跟度假,沒有太大的差別了。
“你們說,明天,咱們還能拿第一嗎?”劉彥突然道。
能聽得出來,雖然是疑問句,語氣里卻含著篤定。
陳穎芝笑了:“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跟節目組談一談咱們第三組的價問題了,雖然咱們不差錢,也不能讓那些混吃等死的人掙了去。”
殷遲舟下了床,給口的火堆添了把柴后,逆著回到左側的位置。
“睡吧,從明天開始,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右側的劉彥下一秒就開始打呼,盯著那道修長的影,緩緩閉上眼。
不辛苦。
比起過去的那些年,這幾天,是最開心的時。
嗡嗡——嗡嗡——
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不停地震著。
凌晨一點多的時候,龔亦才睡,此刻還有點昏昏沉沉的。
這個節目的工作人員,看似沒什麼活,不需要跟前跟后的。
事實上,全局節奏的掌控,附近危險區域的提前預估和排查……每一件小事,畫面上的每一秒,他們都是要切關注的。
既不能手太多,以免失去真實,又不能完全不手,萬一出了事故,那就一整個本無歸。
今天是第四天。
龔導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半,以為能睡個踏實覺了,誰知道,還是出了意外。
“下暴雨了!還大!”
“怎麼會突然下雨?白天的時候不是還打電話問了氣象臺,說那邊沒雨嗎!”龔亦吼得睚眥裂。
“這、這我們也不知道啊,剛剛接到的消息……”
他深吸口氣:“現在況怎麼樣?”
“攝像頭壞了八個……傳回來的畫面不太完整,龔導,是要停止拍攝嗎……”
這個指令,牽扯著太多太多的東西。
連龔亦都沒辦法果斷地做出決定。
他三下五除二換好服,趿著酒店的拖鞋就出了門。
“先保證所有人的安全,其他事等我過去再說!”
嘩啦啦——
“小芝,醒醒!”
“快起來,水都倒灌進來啦!”
陳穎芝睡得正香甜,突然覺得耳邊格外地吵鬧。
有說話聲,還有像是水流的聲音。
有水聲其實也不奇怪啊,他們距離小溪小河不遠……
迷迷糊糊的想著,勉強睜開眼,一張模糊的面容映眼簾。
沒等開口,整個人突然懸了空。
“我靠,你、你就這樣把人家抱起來了?這……這不太好吧?”一旁的劉彥差點驚掉下。
殷遲舟面不改,只道:“往旁邊挪一下,讓個地方。”
外面的火堆早就熄了,石黑黢黢地,幾乎手不見五指,人與人之間要離得很近,才能分辨出五和表。
劉彥舉著應急燈,照出一片昏黃。
“下……下雨了?”陳穎芝喃喃著,四下打量,由于疲累而混沌的腦子漸漸反應過來。
口的泥土被雨水沖塌了,一部分泥水流了進來,將地面淹沒。
幸虧他們是睡在竹床上的,有一定的高度。
不過那點高度顯然也沒什麼用了,水面在緩緩上升,殷遲舟便把床壘搭了起來,他們全都待在最上面那張竹床上,依靠著石壁的凸起為支撐點。
陳穎芝偎依在男人懷里,上還很干爽。
嗅著悉的氣息,無法克制地紅了臉頰,支吾道:“聯、聯系過節目組了嗎?”
“聯系不上,全都泡壞了。”劉彥將手中的燈照向某個角落,那里有幾個黑點在沉浮。
“這東西,它不防水嗎?!”陳穎芝震驚。
“好問題,我也想知道,這波廣告做的,怕是沒人敢買他家的了。”劉彥雙手一攤。
“話筒的防水系數比較低,何況是泥水,不要,攝像頭沒壞,他們會來的。”殷遲舟道。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溫和,清冽,仿佛天生有種安人心的能力。
即使外面還在狂風暴雨,即使的環境變得惡劣,也沒有人因此驚慌失措。
“哎呀,這節目錄得,野外求生快變抗洪救災了。”
劉爺正唏噓著,忽然聽到轟隆一聲巨響。
殷遲舟神一凜,低吼道:“走!”
“走?走去哪?”另外兩人一臉懵。
“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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