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堯的目向前方，語氣如同拉家常一樣提起，“張總呢？不是送你回家嗎？怎麼沒看到。”

陸惜晚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平靜道：“我們剛在一起，還不到可以回家的地步。季總很關心我和張總的事嗎？”

季盛堯沒有回答，他眉眼間凝聚著冰冷，鼻間輕嗤一聲，頃才道：“陸惜晚，別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只是在衡量一個沉溺于的老板是否還值得我合作。”

他言語間的譏諷和不屑深深刺痛了陸惜晚。

陸惜晚垂下眸子，著自己的指尖。

他對周甜甜的上心，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

還不至于那麼賤，去求一個已經有了朋友的前男友。

車仄的氣氛就像是一座大山，深深地在陸惜晚的心頭。

“為什麼還不搬家？”季盛堯不冷不熱地問，語氣中有著淡淡的不悅，“我以為上次我們已經達共識了。”

“工作比較忙，而且找房子也需要時間。”陸惜晚十分誠實地說道。

其實本就不想搬家，現在住的地方是能找到的價比最高的地方了，只是礙于季盛堯的迫，原本想拖一拖的，最好能拖到他忘了這件事。

沒想到他這麼上心，這麼點小事還掛在心頭，好像住在周甜甜附近就能對周甜甜造什麼危險似的。

“找房子需要多長時間？”季盛堯眉間微蹙。

“不知道，價格適中的好房子比較難找，而且現在這個房子還押著三個月的租金，搬家至也要三個月之后了。”陸惜晚神為難。

季盛堯的眉頭皺得更了，指尖有節奏地輕輕點著膝蓋，神思索。

“或者，您可以先讓周書搬去和您一起住，等我找好房子之后再讓搬回來。”陸惜晚語氣小心地提議。

“不行。”季盛堯果斷拒絕，深深看了一眼，忽而道：“我的事還不到你管。倒是你，就這麼死皮賴臉？非要住在我曾經住過的地方？”

他眸中清晰的嫌惡讓陸惜晚心口一窒，張了張，又閉上了。

“季總您想多了，確實是房子難找。”陸惜晚再怎麼穩，聲音中也多了幾分抖，“憑我的能力找不到更好的，況且毀約會賠租金。季總您財大氣，我作為小老百姓沒有那麼多的錢可以揮霍。”

聞言，季盛堯挑了一下眉，話中帶著耐人尋味的意味，“智聘的工資很低嗎？你作為獵頭經理還這麼缺錢？”

陸惜晚一哂，避而不答，“哪有人嫌錢多呢？”

季盛堯沒有接著問下去。

“我讓人給你找。押金和毀約的賠償我來補，還有房子的差價，全都由我負責。”季盛堯沉聲問道：“房子的租金還是每個月兩千八嗎？”

陸惜晚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當年的租金，短暫地晃了一下神。

“房東說老顧客便宜三百，現在是每個月兩千五。”悶聲悶氣地回答道。

聽到這話，季盛堯的神頓了一下，不以為意道：“知道了。我會讓人給你找。找到后希你立刻搬家。”

陸惜晚的心猛地往下沉。

他的態度如此急切，仿佛住在這里是一種污點一樣。

“好，多謝季總的幫忙，相信您的屬下一定能找到我滿意的房子。”陸惜晚暗地定了一個標準，意思是太差的房子也不要。

季盛堯面冷，的得寸進尺讓他眸底晦暗不明，但卻生生忍了下來。

“放心，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生氣，陸惜晚心頭的霾卻驅散了。

“那季總還有其他的吩咐嗎？”恭敬地問。

“沒有。”季盛堯從牙里出兩個字。

“那我先走了。季總您走好。”陸惜晚作迅速地下車。

這下沒有人再攔著了，順利地回到了家。

應付季盛堯的疲憊讓沾床就睡著了，睡眠竟然出奇的好，連個夢都沒有做。

接到祁連山的電話時，陸惜晚正在開車，見狀立刻找了個地方停了車，接了電話。

“祁教授，早上好。”

“早上好。”

比起陸惜晚的神奕奕，祁連山的聲音中有著些許沙啞和疲憊，仿佛一夜沒睡。

“你給我的資料我看了，”祁連山開口就切正題，話中有些許戒備，“你敢保證上面的資料都是真實的嗎？”

陸惜晚有些驚愕。距離昨晚給祁連山資料才過去不到十二個小時，難道他是一夜沒睡，專門研究這份資料了嗎？

看來他手頭上的這個項目比想象的重要多了。

思來想去，的態度十分謹慎，“我只能保證我查到的全部都是真實的，有一部分是我托別人查到的，那部分我無法保證。”

“好，我知道了。”祁連山的語氣有幾分凝重，“我會找人核實這份資料的真實，如果是假的……”

他冷笑一聲，“就擎等著我把你們告上法庭吧！”

這話陸惜晚也算是聽過多次了，在挖角的過程中，更難聽的話也不是沒聽過。

“那若是真的呢？”不卑不地詢問。

“若是真的……”祁連山語氣變得頹然，忽的長嘆一聲，“若是真的，我就答應你，等手頭的工作了結了我就會職。”

心頭的一塊大石落了地，陸惜晚有了十的把握，明的臉上出自信的笑，“那我就等著您過來簽合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