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糾結這種小事。
按捺不住,樓珹裝作不經意地問了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忘了”
“什麼”丁雪潤要睡午覺,他正在換服。
樓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便用余瞥著他后背那一抹刺眼的白:“你沒想起來什麼嗎”
“想起來什麼”
樓珹徹底無言,心里憋著一口氣,聲氣地說:“沒什麼。”
他沒換床單被套,就不想睡覺,中午一直玩手機,也不知出于什麼心理,他還把丁雪潤放在枕頭邊的眼鏡給藏了起來。
中午一點半,丁雪潤被鬧鈴吵醒,起來時沒有找到眼鏡的他并沒有在意,他下床去,找了一下沒找到:“去哪兒了……”
他東西一向收得很整潔,從來不會放東西,也從來不丟三落四。
“樓珹,你看見我的眼鏡了嗎”他還急著兩點到教室,所以手忙腳地把服給換了,一邊換服一邊找眼鏡。
樓珹說:“你沒找到”
“沒,你看見了嗎”
“那你過來。”樓珹坐在椅子上,腳翹在桌子上。
丁雪潤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在你那里是不是”
“在我上,”樓珹張開雙臂,挑眉道,“你來找找。”
丁雪潤服換到一半,外套還沒穿,他嘆了口氣走過去:“你干嘛藏我眼鏡好玩兒啊”
樓珹抬頭看著他,丁雪潤不戴眼鏡的樣子是很好看的,因為他眼睛特別漂亮,又大又黑,而且晶瑩剔,像兩丸黑水銀。
樓珹心里委屈:“小丁……你都好多天沒來我家給我做早飯了,家里冰箱里的菜都壞掉了。”
“最近競賽,很忙。”他走到樓珹旁,手,“眼鏡給我。”
“不給,”樓珹搖頭,十分無賴的樣子,“你要眼鏡就自己來找,在我上反正。”
丁雪潤近視只有兩百度,其實能看清楚,他覺樓珹上應該是沒有的,但還是彎腰去找了。
從他的兜起。
樓珹冷不丁被他到他腰,“唉喲”一聲:“好。”
丁雪潤冰著一張臉,默不作聲地去他的兜,樓珹在桌上的兩條長一下變得僵直,他一時苦不堪言,嚨發干:“你別啊……”
丁雪潤不為所:“不在你上,在哪里”
樓珹哼哼道:“就在我上,不信你再一遍。”
丁雪潤本來當他小孩心,像小學生那樣稚,故意藏東西但總有個度,知道適可而止。沒想到他居然能稚到這種地步。
“算了,”丁雪潤看了眼時間,“快五十了,我去教室了,你最好等下給我拿來。”他一時半會兒不用眼鏡也沒什麼,就是他坐在最后一排,看不清黑板。
見他穿上服就要走人,本沒有拿桌上的蘋果,可見那本不是送給自己的。樓珹生了悶氣,在他從自己旁邊走過的時候,故意手一拽。
樓珹大力地把他拉到自己上來,長臂困住他不讓他走:“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他聲音就落在丁雪潤耳邊,喝出一口熱氣來,“你是不是想跟我們班上哪個生談了”
“你在說些什麼”丁雪潤頭被他按在懷中,樓珹毫無顧忌地抱著他,酸溜溜地說:“你還裝聽不懂,我早上看見你給他們送蘋果了,渣男!你不知道們幾個是好朋友嗎你也不怕翻車!”
“我那是回禮。”
樓珹一下子僵住:“……”
“人家昨天給我送了,我沒有準備,今早上在水果店買的。”丁雪潤解釋。
樓珹不可置信:“他們一個小團都喜歡你”
“……你想多了樓珹,都是同學。”他趴在樓珹上,悶悶地出著氣。
“我也是同學,還是你同桌,你怎麼不給我買”
“為了個蘋果,至于嗎”丁雪潤幾乎能聽見樓珹的心跳聲,到這個時候,他反而不急了,不疾不徐地在他肩膀上撐了一下,起了,“你想吃你我去水果店給你買。”
他雙手放在樓珹肩膀上,略彎著腰,目清澈地注視著樓珹。
樓珹本來沒什麼想法的,一下接到他的眼神就慌了神。丁雪潤離他太近了,而且眼睛太好看了,目那麼地專注,看起來……就好像要親自己一樣。
丁雪潤午睡前涂了膏,他很討厭冬天干燥的覺,很多孩子都不注意的細節,他卻很注意,一點不干,很紅潤。
樓珹盯著出神,覺得小丁的看起來很的樣子。
正當樓珹心猿意馬的工夫,宿舍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丁雪潤仿佛知道是誰,直起,在樓珹頭上拍了兩下:“我不能遲到,你等下記得把眼鏡給我帶來。”
樓珹愣愣地“嗯”了聲,在丁雪潤開門后,他看見了門外站著的人是誰后,登時怒氣上涌。
居然是陳治邦那個賤人!!!
他居然來找丁雪潤一起去教室!還要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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