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進這個班,就開始打聽:“丁雪潤是哪個啊”
丁雪潤這次蟬聯了第一,他選理科,所以也只考理科,分數剛出來就嚇死了六中一大片學霸。
他在特別顯眼的排名第一的位置上,滿分七百五,他考了七百四十二。
無論是四班原本的同學,還是剛分到四班都新同學,都發自心第到敬畏,認為對方站在神壇不可冒犯。
或許是因為丁雪潤上的學神環,開始正視他的同學們,意外地發現這個年級第一長相很白凈,皮白皙,連五也都很好看,他學習時跟很多人姿勢不一樣,他背得特別直,脖子修長。
周一那天上午的大課間,全校在場做廣播,學校紀委挨個班級地檢查學生的著裝發型,披頭散發的馬上扎起頭發,戴耳釘首飾的馬上取下來,染頭發的只能被抓出來、記名字。
一個假期過去,這樣的大檢查免不了抓些人,打眼去每個班都有幾個中招的。
走到四班這里,陳治邦的帽子被檢查出來了。
“同學,把帽子摘掉。”是為了檢查他的發型合不合格。
陳治邦白著一張臉,哆哆嗦嗦的,就是不。
紀委又重復了一遍,陳治邦這才苦著臉把帽子摘了,完了低著頭,也沒臉見人了。
紀委盯著他發頂中間歪歪扭扭禿掉的一個圓,亮堂堂地反著——儼然是個不太標準而且尤為搞笑的地中海發型。他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跟著檢查的一個生噴出了豬。
陳治邦恨不得鉆進地,很小聲地問:“我發型……合格了嗎”
“……合格了。”長度在要求范圍,自然是合格的。
陳治邦昨天晚上來學校上這學期第一堂晚自習,被來找樓珹結果沒找到人的大頭當場逮住,拖進廁所就是一頓理發。
他照鏡子的時候差點哭了。
大頭報了仇,用殘留著發的推子拍了拍他的臉,冷地笑著:“我們珹哥說了,暫時放過你。讓你離丁雪潤遠點,別霍霍人家,再發現一次,就揍你丫的!”
可丁雪潤的數學競賽,已經進最后一了,還要繼續參加比賽,所以免不了跟學委打道。
中午吃食堂的時候,丁雪潤很意外地發現食堂降價了,而且還降得不。他原來十塊錢只能打兩個素菜,現在還能多打一個葷菜。
味道也變得更好了。
同學們贊不絕口。
食堂還是老員工,一打聽,似乎是換了承包商,新承包商不僅調整了食堂菜價,連員工工資也更高。
周五,競賽復賽落幕,分數很快出來,六中幾名學生團隊拿了省一等獎。
但還不算完,數協要從省一里選學生進省隊,角逐全國一等獎。
六中的競賽水平,在全國而言不算特別強,因為競賽到后期,老師都不建議學生繼續參加,因為如果最后進不了國家集訓隊,那麼在取消省一等獎保送政策的現今,競賽就等于浪費時間。
結果今年他們班上出了個丁雪潤,竇老師知道他報名了其他四科目的競賽后,也不知道該勸還是該鼓勵了。
沉默半晌后道:“有把握嗎”
“有。”他言簡意賅。
因為五科競賽的緣故,丁雪潤變得更忙了,樓珹還是老樣子。開學的第二個周六,是樓珹在丁雪潤份證上看見的、他的生日日期。
樓珹周六從來不上課,他傷好就去賽車。周六那天他很早就回家了,踩著下課鈴響把車開出去,在校門口吹著口哨等丁雪潤出來。
“你換車了”丁雪潤看見他靠著車前蓋上,人高長、形拔俊朗得像個超級車模。
“路虎去修了,就換了輛。”
上車后,丁雪潤才問他:“要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樓珹賣了個關子。
買糖果廠,不過是突如其來的一個念頭而已,至于目的,樓珹也沒什麼特殊目的,或許就是為了跟丁雪潤的一句玩笑話。
這家糖企原本就不大,糖廠就更小了,但進去后,流水線的生產車間依舊給人一種機械式的目不暇接。空氣里彌漫著很濃的巧克力味,不膩人,就是單純的甜香。
廠棚頂滿是彩的氫氣球,頂上是新招牌,紅的“喜臨門”三個大字高高掛著,俗中著村。
樓珹帶他進了電梯,站在了高,昂首特別意氣風發的模樣:“這里這麼多糖,都送給你當生日禮好不好”他狹長眼睛閃著,直視著丁雪潤。
他一貫的對朋友很好,兄弟生日他送禮都很上心很貴重,但這麼上心的還是頭一遭,樓珹心里覺得這更像是一種哄孩子的手段,還整得特別像告白場景——他對丁雪潤這麼上心,他自己都覺得不正常,基到以假真。
丁雪潤還沒說話,樓珹又說了:“潤潤,一顆糖換你一聲哥哥,這得換多聲”
“這麼多聲,能不能換你一聲老公”
“……樓珹,”丁雪潤終于出聲了,聲音輕輕的,“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樓廠長:我為你承包了整個糖果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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