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你若嫁給孤,便是大昭的太子妃。”(二合一)◎
相看的地點定在城西的杏花樓, 莫家家中只一輛馬車,莫伯遠去署上值時用了, 寶言便只好步行前往杏花樓,帶了小桃一道。
步行從前便是寶言的日常,不過大抵是在東宮這些日子給養刁了,才走了一段路,寶言便覺得氣籲籲,有些累。都說富貴養人,果真如此。
春日已近尾聲,走得久了, 還有些出汗。寶言拿出帕子了額角的汗,繼續走。
今日這位公子姓鄭, 排行家中老二,上頭還有一個哥哥。寶言在出門前, 已經將鄭公子的小冊子仔細看過。
至杏花樓時, 鄭公子已經到了。
寶言略有些氣,捂著心口緩了緩,這才對鄭公子說抱歉:“我來遲了。”
人香汗淋漓, 口起伏, 豔如玫瑰的一張臉粲然奪目, 令周遭一切都黯然失。
鄭公子愣了愣神,被寶言的驚訝到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道:“不……不,是我來早了, 莫四小姐。”
“您請坐。”鄭公子似乎有些慌, 起時袖子絆倒了桌上的茶盞, 溫茶弄了他的袖,有些狼狽。
寶言往後退開一步,見鄭公子臉緋紅,十分窘:“不、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四小姐。”
鄭公子手忙腳,將被倒的杯子拾起來,慌忙將桌子幹淨,而後請寶言座。寶言坐下,鄭公子卻始終低著頭,說話也有些結。
“四、四小姐,我、我也不知你喜歡喝什麽茶,便先點了壺碧螺春。你、你不介意吧?”
寶言搖了搖頭:“無妨的。”
鄭公子:“那、那就好。”
寶言給自己倒了杯茶,淺抿了口,對這位鄭公子的初印象還不錯。目前來看,除了有些太過害,別的都還好的。
鄭公子張得不得了,他得到消息前并不知曉寶言是這樣一位人,難怪太子殿下也為神魂顛倒。他手心有些出汗,擡頭想看一眼寶言,卻與寶言視線撞個正著。
鄭公子臉更紅,這下更是紅到了脖子,又迅速低下了頭去,握著茶盞不停喝茶。
“四小姐……很漂亮。”鄭公子說。
寶言一怔,道謝。
鄭公子又紅著臉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想誇贊一下四小姐。”
他怕四小姐以為自己是有什麽別的心思才誇漂亮。
寶言嗯了聲,忽然覺得這位鄭公子太過膽怯了。已經是頗為向的子,可這位鄭公子見了話更,甚至都不敢看。
兩個向子的人倘若過日子,應當會很悶吧?
寶言托住下,忽地想。
隨即又覺得自己太過挑剔了,要家世沒有家世,要才也沒有才,怎的還挑剔起旁人來了?難道的本意不是只要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就好麽?
收起自己的念頭,努力和鄭公子搭話:“聽聞鄭公子的字寫得很好。”
鄭公子紅著臉擡頭,有些驚喜地看著寶言:“四小姐想看我寫字麽?”
寶言再次怔住,只是想找一個話題,讓兩個人不要這樣尷尬地沉默著,并不是想看他寫字。但拒絕的話才至口,鄭公子已經興地站了起來,來小二要紙筆,預備大顯手。
見他如此激,寶言只好將拒絕的話咽了下去。
小二很快送來紙筆,鄭公子當即將紙鋪展開,將袖子擼起來,當即在紙上寫下了一首詩。
“雲想裳花想容,春風拂檻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鄭公子念出來,看向寶言又有些不好意思:“方才見到四小姐,我腦子裏便冒出了這首詩。四小姐得就像神,不像凡人。”
寶言看著紙上的詩,卻想到了沈沉。
殿下曾對念過這句詩,原來是這個意思呀,原來殿下是誇漂亮。可惜當時都聽不明白。
倏地想到沈沉,寶言被自己的念頭驚到。
鄭公子從小便開始練習字畫,他對自己的字一向是很滿意的,認為很拿得出手。這會兒在仰慕的子面前,不免有些自得。
便問:“四小姐覺得我的字寫得可還好?”
寶言回神,含笑道:“好呀。”
看向那紙上的幾行字,讓說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知道是好看的。只不過……似乎沒有殿下寫得好……
寶言在心裏冒出這念頭,但是沒說出來。
殿下那是誰呀,金尊玉貴,與他們本這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何須與他比較呢?
得到了寶言的贊賞,鄭公子越發興。他了後腦勺,越發有激,提筆又寫了不詩。
寶言又不懂這些,只能一個勁誇好看,寫得好。
不知不覺時間便過去快半個時辰,鄭公子洋洋灑灑寫了好多張紙,寶言看得有些累了,卻不好意思說。好在鄭公子終于意識到自己什麽,趕放下筆,讓寶言坐了下來。
“我、我這個人不太會與子相,四小姐若是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
寶言笑了笑:“沒事的,鄭公子。”
這會兒外頭正好,杏花樓不遠便是河岸,鄭公子懊惱自己方才只顧著展示自己的才華,都忘了寶言的。他看了眼窗外,主提議道:“四小姐,不如咱們去河岸邊散散步?”
寶言笑著點頭,與鄭公子離開了杏花樓。鄭公子付了茶錢,帶寶言去河岸邊散步。
寶言跟在鄭公子後,微風吹拂,二人都沒說話。鄭公子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能說些什麽。
“不知四小姐平日裏喜歡做些什麽?”
寶言垂眸,看見河面上波粼粼,微風吹起陣陣漣漪,“我沒什麽喜歡做的,一定要說的話,喜歡做菜。”
鄭公子點了點頭:“那四小姐一定會是位賢惠的妻子。”
寶言笑了笑,沒有否認。雖然認為自己和賢惠大抵沾不上關系,腦子笨,子也弱。
又沉默下來。
鄭公子有些著急,想找些話題:“四小姐……四小姐,你看,那柳樹多呀。”
寶言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雖然沒看出來柳樹有多,但還是應和著:“是的。”
再次沉默下來。
接下來的這半個時辰裏,他們二人便是這樣度過,鄭公子或者寶言時不時找一個話題,二人聊上兩句,便匆匆結束,陷沉默。
到了分別的時候,鄭公子懊惱極了,他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真是糟了,恐怕討不到四小姐歡心。
沒料到,寶言竟會說:“多謝鄭公子,不知後日,鄭公子有沒有空去城郊踏青?”
鄭公子眼中盡是欣喜,連連點頭:“當然有空!”
“那咱們後日早晨,在西城門會和吧。”寶言莞爾說道。
鄭公子重重點頭:“好!”
就這麽,寶言與鄭公子結束了今日的相看。回去的路上,小桃問:“小姐,你覺得鄭公子怎麽樣?”
寶言說:“好的呀,你不覺得麽?”
小桃嘆氣:“是還不錯吧,只不過……太悶了些。”
寶言只是微笑,悶不是什麽大事,只要人好就行了。或許悶也有悶的好,畢竟與人都說不出幾句話,便不會像爹似的,見了誰都喜歡。
寶言和小桃打算回莫家,中途路過一家糕點鋪子,便進去買了個糕點。出來時,沒想到會遇見周至行。
周至行遠遠地認出了寶言,這才停了馬車。
“莫姑娘。”周至行從馬車上下來,與寶言打招呼。
“周公子。”寶言有些驚喜。
聽聞周公子升了,如今可以留在京城裏大展抱負了,很為周至行高興。
周至行亦有些驚喜,他對寶言一直很有好,起先礙于是太子良娣,不能言說。前些日子聽說從東宮離開了,如今是自由,他原本還在觀。這些日子聽說在相看郎君,他這才激起來。
周至行道:“聽說你從東宮離開了,你……別太傷心難過。或許這只是一樁小曲,你的人生還有更彩的故事在後面。”
似乎人人都認為從東宮離開應當傷心難過,已經懶得解釋了,便笑著點了點頭。
周至行看了眼手上的糕點,又寒暄道:“原來你也喜歡吃這家糕點,我也很喜歡。”
寶言聽見他說起吃,眼裏有了些彩:“這家糕點可好吃了,雖說名氣沒那麽大,但我覺得比有名的那家更好吃。一定是他們都不識貨。”
語氣有些可,周至行忍不住跟著笑:“對,說得好,一定是他們不識貨。”
寶言嘿嘿笑,將手中的糕點分一包給周至行。如今可是有很多錢的人了,不再像以前那樣的,買糕點都能一次買四包!
“這是他們家今日新出的糕點,我剛嘗了口,可好吃了,你嘗嘗。”
周至行接過糕點,當即咬了一口:“嗯,很好吃。多謝你。”
他又問:“寶言,我可以這樣你嗎?”
寶言點頭,趁熱又咬了口糕點,“當然可以呀。”
周至行道:“你可是要回家?我送你一程吧。”
寶言看了眼他的馬車,有些猶豫,周至行不給拒絕的機會,已經打起簾子:“走吧。”
寶言只好道了聲謝,上了馬車。與周至行分別坐在兩邊,低頭吃糕點。
周至行看著低頭吃東西的樣子,只覺得分外可,忍不住彎了彎角。
意識到周至行在看自己,寶言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角殘渣:“抱歉,我是不是太貪吃了。”
周至行搖頭:“沒有。莫姑娘,你……很可。”
倒是很有人誇可,一般都是說好看,且帶著一些下流的意味。有些意外。
馬車很快駛進莫家附近的巷子,周至行清了清嗓子,開口:“莫姑娘,那家糕點鋪子其實很好吃,但名氣卻不怎麽大,是因為大家不識貨。你……也一樣。”
寶言睜大眼睛,完全驚住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也一樣?
是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寶言眼神震,不可置信看向周至行。
周至行繼續說下去:“莫姑娘,我想求娶你。我不介意你的世,你的曾經,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可,很善良。我想娶你為妻,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寶言完全呆滯住了,從沒有想過周至行會想求娶,甚至要以為這是聽錯了。
“周公子……謝謝你……但是這太令我驚訝了,我……我……”有些語無倫次。
周至行也不迫現在就給出答案:“你可以認真考慮,我願意給你考慮的時間。七日夠麽?七日之後你再給我答複。”
寶言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到的家,腦袋裏一片空白,混混沌沌的。
直到小桃第三次,才恍然回神。
“小姐!你丟了魂啦?”
“怎麽了小桃?”
小桃說:“你從剛才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很嚇人啊。你怎麽了?”
寶言趴下去,嘆氣,還被周至行的話驚訝著。周公子當然是很好的人,甚至比鄭公子更好些,嫁給周公子一定是不錯的選擇。
但是這太突然了,一時難以消化。
“我沒事啦,你別擔心。”
才說完,門口便有靜吵嚷。
下一瞬,便聽見莫清珠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來:“四妹妹,都是自家姐妹,怎的還不肯見我?”
小桃撇:“怎麽又來了?”
自從知道寶言從東宮離開後,莫清珠時不時便要來鬧事,說一些難聽的話。小桃從前便看莫清珠不順眼,如今愈發討厭。
莫清珠不請自來,進門來,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盛氣淩人看向寶言:“聽聞四妹妹今日去相看了?嘖嘖嘖,四妹妹還真是,剛從東宮被趕出來,便迫不及待去相看。看來自己也知道丟人。”
“我若是你,我也覺得丟人。還以為自己抱住了大,能飛上枝頭變凰呢,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莫清珠話越說越難聽。
鬱棠前世家破人亡,今生隻想幫著大堂兄振興家業。 裴宴: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女孩子總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難道是覬覦裴家宗婦的位置? 鬱棠(默默地流著眼淚):不,這完全是誤會,我只是想在您家的船隊出海的時候讓我參那麼一小股,賺點小錢錢……
【超A美欲長公主×冷漠腹黑酷太子】 一封蓋了兩國玉璽的國書,納蘭長寧和親北漠。 傳聞中,大戎長公主心狠手辣,蛇蝎心腸,可新婚夜里,一杯合衾酒便讓這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醉倒在了喜榻上,解了衣襟想禍害身側之人。 后來神燈節上,二人并肩站在月驪湖的湖心亭中,期期艾艾的游戲,她狀似無心說出本應是五假二真的七句話。 “我酒量尚可,基本不會喝醉。” “我的夫君,并不是父王給我選的。” “那天跳進湖里救你的人,不是阮青黛,是我。” “我與夫君,很早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我這個人,常常言語無狀,卻從不說謊。” 他是北漠的太子殿下,遇到她之前心中只有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 直到那日窄袖紅宮裝的太子妃噙了笑,一步一步走向他,手指戳著他的胸膛,不大不小的聲音:“那太子剛剛是?” “是什麼?” “心動了嗎?”那姑娘踮了腳,聲音貼著他的耳畔響起,少女盈盈的體香環繞著他的鼻徑。 他倏然抓緊了自己的衣角,胸腔中的小鹿撞了一下又一下。 是,他心動了。 絳紫宮的桂花樹下,少女偷飲了美酒抱膝坐在玉階之上,衣衫半解地扯著林深樾的衣襟,她眸色漸深,仿佛映了一彎明月“愿意做本宮的裙下之臣嗎?” 初次聽聞,他一臉嫌棄“本宮看太子妃有些冥頑不靈” 后來,他單膝跪地虔誠的行大戎軍禮:“公主殿下,臣在。” 林深樾原以為這已經是他愿意為她所做的極限,卻偶然發現當年月驪湖畔,她竟真的未曾說過一句謊話。 也罷,這一輩子不如就從了她。 讓她做自己心中獨一無二的長公主殿下。 本文1v1,甜寵文,甜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