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會。來來來,我讓你看看啊,給我起!”
說時遲那時快,熊瞎子剛剛覺出一的不對勁,想要從空地上挪開,突然,腳踩的地面開始變的綿不定,熊瞎子站在上面別說能夠直立行走了,現在就是想要爬都爬不起來。
他又急又氣,裏不住的咒罵起來。
“從哪裏來的小人,居然敢在這裏鬧事!不打聽打聽爺爺我們都是什麽份,不怕日後招來天雷轟頂,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嗎?居然敢這麽對付我們,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幾個腦袋可以掉,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麽貨!勸你現在就回頭是岸,給我老麽實的跪在地上磕幾個響頭,不然等我站起來,等我——”
張倫兩指一點,熊瞎子腳底的綿停止了流,熊瞎子趕忙了一口氣,“呵呵呵,知道害怕了?”
張倫仰頭問道:“我是想問,等你站起來會怎麽樣?我還好奇的。”
熊瞎子咬牙切齒道:“自然是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得了,那你還是趴著吧。”響指一打,熊瞎子腳下的泥濘重新將熊瞎子給拉扯了回去,讓他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和張倫對話。
一時間,一個安靜如兔的在張倫的腳邊躺著,一個躁如狗的在張倫眼前不停的翻滾爬起,張倫則托著腮幫子悠悠的對雲方介紹道:“喏,這才是我那個符咒的整效果。”
“你剛才打出的其實是兩張?還是說這一張符咒是你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又一次打出來的?我覺得我的眼神不錯,力也算集中,我確實沒有看到你二次出手。”雲方對著眼前的符咒已經産生了濃厚的興趣,眼中皆是那個爬起來倒下,倒下又爬起來的倒黴蛋。
這熊瞎子說自己是神,看他剛才恢複傷口的速度和剛剛出現的形態,倒也不是不能相信。
如果真的是神,張倫只憑一張無形的符咒就將他困在裏空地上寸步難行,這張倫——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張倫和雲方各自在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他們忘記了,這林子裏,他們的邊還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凡人。
來來此時抱著鹹菜罐子已經徹底的頭暈眼花起來。
他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夢境。
嗖,一道金,那大鳥就不了。
嗖,一道白,那剛剛從熊變人的家夥就趴下了。
造這一切的人現在正蹲在地上,拖著腮幫子同自己的另一個東家有說有笑的。
這一切太不真實了,來來心裏想,是不是自己沒有睡醒的關系,今晚一定要早點睡。不對,等回去了就睡,片刻都不能耽誤。
來來的思緒正在忽明忽暗之間來回的旋轉,眼前又落下來一個人,白勝雪,一雙千層底的鞋子突兀的出現在來來的眼前。
來來僵的擡起頭看向這人,心中已經打起了鼓,默默祈禱,千萬別是什麽奇怪的家夥,佛祖如來,保佑保佑,我願意今晚上吃齋念佛。
呼呼——
來來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心中默默念佛祖的關照,謝各路神仙的臨時關。
眼前的是個人,還是自己此行來要尋找的人,這就是那個在林子裏神出鬼沒的男人。
“你是包子鋪的小二哥,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快跟我走,這裏有危險。”
來來苦笑一聲,蹲在原地呵呵。
來來:我又不是瞎子,我難道看不出來這裏有危險嗎?我難道不想走嗎?我難道不想離開這裏回去洗洗臉睡覺嗎?你看我為什麽是蹲著不是站著呢?你看我為什麽一直打哆嗦呢?你看我為什麽說不出話呢?我怕啊,我怕得要死啊,我的腳已經不是我的了啊!你看不出來嗎!
來來臉上的神過于複雜,男人看了一眼直接一把將來來的肩膀提了起來,來來蹲的時間有些長,這麽猛不丁的起,雙酸麻無力,電般的覺瞬間席卷全,來來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難聽的|聲,將還在沉思的張倫和雲方的目都吸引了過來。
“什麽人?”張倫冷了眼問道。
“東家,東家,這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那個人。”來來被男人提著肩膀往後倒退了好幾步,來來腳上無力,上發,基本完全由這個男人拖著走,半分力氣都不用出。
他背對著男人,正對著張倫,手指了指自己脖頸後面大手的主人,“這就是那個人,你們要找的那個人。”
“等一下。”張倫起想要喝止男人,這男人毫不為所,依舊邁著自己的步伐,拖著來來往林子外面走去。
張倫皺了皺眉頭,提高了嗓門道:“前面的那位,你稍微停一下。”
男人不沒有停下,好像還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來來被這人拖行的不舒服,忍不住一手捉住自己脖頸後面的大手嚷道:“喂,你等一下,我東家你等一下你聽不到嗎?”
男人低聲回道:“他們兩個不是什麽好東西,你要遠離。”
來來一聽這話有些生氣,正好他被拖行到了一個泥坑面前,男人顧及這泥坑會把來來的服弄髒居然松開了手,“自己過去,往前走,別回頭。”
來來坐在地上緩了緩神,起拍拍屁上的灰塵,擡頭對上這雙自己曾經見過的眼睛,“你果然還是這麽個模樣,一點都沒有變。你是人嗎?”來來驚訝的笑起來,指著這男人的鼻子問:“你真的是人嗎?”
“你趕走,他們兩個不是好東西。”男人一把將來來拉到自己的後,母保護小一樣沖著張倫和雲方亮出了一柄拂塵,“再往前一步,我就要大開殺戒了。”
張倫試探的擡了擡腳,見那拂塵對準了自己,故意在半空劃了一道後放回原地,背著手笑道:“我們可以不過去,但是你得讓我的夥計過來。”
“你的夥計?”
“對啊,這位是我新挖來的夥計,你就這麽給我弄走了,我店裏的生意要怎麽辦?那些搬搬擡擡的力氣活兒誰去幹?”張倫笑著看看雲方,“我和這位老板可是懶得很,不然也不會特意選了這麽個行當。”
男人問來來:“你是他們的夥計?他們是什麽?老板?”
“對啊,這兩位就是棺材鋪的東家。”
男人正要開口,看到了來來懷中的鹹菜罐子,眼角微微垂下,語氣溫了不道:“這罐子裏的東西是——”
來來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鹹菜罐子,一拍腦門道:“這是齊叔讓我帶來的黃瓜鹹菜,說是你和他一起吃過飯,說好了走的時候帶走一罐子,結果你走的匆忙忘記了帶。齊叔知道我要帶兩個東家來這裏找你,特意讓我捎過來給你的,說是可以了了他的一樁心事。”
男人有些不可置信道:“真的?”
來來呵呵笑道:“我為什麽要騙你?圖什麽?”
“你說的齊叔是那個棺材鋪子的齊老板?”
來來點頭,“對啊,齊叔是棺材鋪子的原來的老板。這兩位,是棺材鋪子現在的老板。”
男人的目始終的盯著鹹菜罐子,問道:“他們兩個買了齊老板的棺材鋪子?”
“對,他們不買下了齊叔的棺材鋪子,還雇了我和齊叔打雜,現在是我的東家。你能不能讓我過去和我的東家站在一起。”
男人挑眉,“你不害怕他們?”
來來笑起來,“為什麽要害怕他們?”
“他們剛剛在這裏做了什麽你應該也看到了?不怕他們是妖魔鬼怪?”
來來小心的挪了一步,看了看張倫和雲方的笑臉,心安道:“說實話,之前有一點害怕的。剛才看他們把那些奇怪的東西都制服的時候我心中是害怕的,我的東家到底是什麽啊?居然可以這麽厲害。不過現在不害怕了。他們從來沒有害過我,對我很好,還雇用我,給我住的地方,我覺得他們是好人。”
男人輕慢的笑道:“不過是障眼法。”
“在我面前需要障眼法?哈哈,即便不障眼,我怕是也打不過他們,他們為什麽要多此一舉呢?你看那兩個東西還在原地躺著的躺著,趴著的趴著,但是我好端端的并沒有事,他們起碼沒有和你一樣這麽魯的拖著我走了一路,相比較起來,他們比你好多了。而且你是不是好人,我覺得還有待考量,所以不要這麽早就替我下結論,我不吃你這一套。”
張倫輕聲笑道:“來來年紀不大,但是很拎得清,不錯,我看人的眼真是不錯。”
雲方笑著點頭:“嗯,你看人的眼一向不錯。”
來來將鹹菜罐子塞給男人,頭也不回的跑到了張倫邊,“東家,你們沒事吧?”
“嗯,來來不錯,這麽忠心,回去必須給你加。”
“謝謝東家。”
男人抱著鹹菜罐子看了許久,這才擡頭重新審視三個人。
來來是包子鋪的小二哥,自己之前是見過的,還說過幾句話,打聽過鎮上的一些閑事,算是有些印象的。
張倫和雲方的臉孔看著有些生疏,不像是這鎮子上土生土長的人。
男人開了腔:“你們兩個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能制服那邊的東西?”
張倫甩手笑道:“我們能制服那邊的東西可以稍後說,你能在這奇怪的林子裏住這麽久還毫發無傷,你要不要先解釋一下你是什麽東西?”
“我是人。”
張倫道:“巧了,我也是。”
“我會一些小法,對付這種奇怪的東西還算對路。”
“法?僅此而已?”男人一臉的不相信。
張倫對著男人開雙手,“你看啊,我沒有帶武,你不要突然手,我過來,讓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人。”
男人沒有阻攔,眼睜睜看著張倫一步步的靠近自己。
張倫展雙臂,一臉的笑意,“你看,我是人,而且是好人。”
“呵呵,好人會來這裏?”
張倫聽出這話有歧義,笑道:“你這是在委婉的告訴我你不是什麽好人?”
男人指著後的大鳥道:“你知道那是什麽嗎?”
“不知道。”
男人一臉的鄙夷:“你不知道?”
張倫好笑道:“這林子我第一次來,不知道這裏面的東西有什麽好奇怪的嗎?”
“你當真是第一次來?”男人越發的驚奇,這張倫和雲方第一次來這林子就輕松的捆束住了那兩個家夥?
張倫已經走到了男人的前,他仰起頭,大度的說道:“來,看看我是不是人?”
男人大掃了一眼張倫,當即有了結論。
“你是有異能的人?”
張倫仔細琢磨了一下異能的意思,隨即表示了贊同,“嗯,異能,我是有異能的人,你這麽說很切。”
“那他?”男人看向了遠的雲方。
“他和我一樣。”張倫隨意的將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問道:“我們是有異能的人,你呢?你能一個人在這林子裏活下來,你不會告訴我你是一個普通的小老頭吧?”
這人斜眼看著張倫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聽到“老頭”兩個字的時候,頓時有些不爽道:“老頭?你看我很老?”
其實這男人真的不老,不是說,神上更是年輕氣盛的很。
尤其是在聽到張倫形容自己為“老頭”以後,這人居然為了證明自己風華正茂,青春年,此時正在衆人面前耍著拂塵,一招一式很有仙風道骨的意思,讓圍觀的幾個人頗有些鼓掌的沖。
來來是幾個人中最年輕的人,所以是最耐不住子的人,兩個手已經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好,好彩。”
男人瞬間停止了手上的招式,僵在在原地看著三個人。
好端端的自己怎麽會為賣藝的人的?
男人趕收勢重新站好,面對著三個人說道:“我不老。”
張倫:......
雲方:......
來來趕忙應道:“不老不老,非常年輕,這魄看上去一點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