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艱難的熬過了前三個月。
也不知道怎麼熬的,前三個月基本就是數著日子過的。
工作全停了,每天就跟孕吐做斗爭。
是被迫停工以后,于木他們才知道懷孕的消息的。
江老爺子那邊也沒能瞞得住。
老爺子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看到外孫瘦的厲害,難免發了一通脾氣。
熬過三個月之后,溫的況就突然反過來了。
先前是吃什麼吐什麼,再好的味佳肴放在眼前也沒用。
過了三個月之后,卻是看到什麼想吃什麼,胃口大開。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把之前瘦的給補回來了。
溫暫時會到了一個準媽媽的幸福。
胃口一好,家里的廚師便開始忙了。
今個想吃那個,明個想吃那個,主打一個什麼都想吃。
祁宴帶溫定時去產檢,結果還可以,就是因為之前吃的不太好,所以孩子發育的有點慢。
當然這點祁宴沒敢跟溫說。
他已經囑咐過醫生了在溫面前都是報喜不報憂。
因此許多話都是醫生私下里跟祁宴說的。
溫懷孕的消息到底還是傳到了祁振宏和黎云珠那。
黎云珠沒上門,估計不太稀罕這消息。
祁振宏倒是人大包小包拎了許多東西去東湖別墅,都是小孩子用的東西。
比如服瓶玩這些基本的。
確實都是好的。
不過這些東西家里太多了。
幾個哥哥送的意見夠多了。
舅媽也都準備了許多。
祁宴最初卻是什麼都沒準備的,一直擔心溫孕吐的事,哪有心思管那個沒出生的如何。
直到后來溫過了三個月,胃口大開,也有心思想孩子的事了。
自己孩子用的肯定是最好的。
祁宴有這個能力,就不會吝嗇什麼。
因此祁振宏那些東西雖然不錯,但也真的不缺,就算缺什麼,祁宴也可以立刻讓人補上。
所以祁振宏的東西都沒能進門,祁宴全拒了,給扔了出去。
倒也不是庫房里放不下他那一份。
單純是祁宴不想要。
溫對祁振宏送東西這事倒是沒太大想法,收不收都可以。
好奇的看了祁宴一眼,“就這麼扔出去了,他送的那些東西好像也不錯。”
留下也沒什麼。
不過未必用的上,太多了。
打算剩下的以后留著送人。
給夏妍也行,給于一和于木也行。
等他們以后結了婚生了娃也用得上。
祁宴搖頭,“不用他的。”
“他送來的東西,無論什麼都不留。”
“他不配做這個爺爺。”
聽得出來祁總對親爹嫌棄的要死。
溫過三個月后胃口見好,胎像穩固,幾次產檢結果也都不錯。
醫生建議可以多活了。
溫今年才二十四,年紀輕的很,孕期多活,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順產。
多活對生產有好。
聽醫生這麼說,溫便又恢復了之前的生活,每天去公司。
只不過會起的晚一些,去公司看些重要的文件,沒事的時候就走著去祁宴那邊溜達。
現在總是容易。
邊時常帶著各種小零。
祁宴那也準備了許多。
車上也有很多。
總之只要溫到的地方,隨時可見吃的。
祁總就怕到老婆。
溫是怕到孩子。
但對祁宴來說,是因為有溫他才喜歡這個孩子的。
溫和孩子對他來說,孩子要往后排一點點。
哪怕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兒。
兒以后也會有自己的小家。
唯有他和溫夫妻二人才是相守一生的人。
日子就這麼悠閑的過著。
溫懷孕五個月的時候。
祁宴開始費心思給孩子取名字。
每天取一兩個,但也不是每個都稱心如意。
攢幾個挑挑揀揀又都劃掉了。
他上雖然只在意溫,但還是很努力很認真的學著怎麼去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溫就看他每天寫寫畫畫,本以為到生產的時候以他那速度都能寫出上百個名字了。
結果等懷孕九個月,快生的時候,祁宴本子上就只留了三個名字。
溫:“……”
這一胎養的不錯,重漲的飛快。
但因為原本人太瘦了,重就沒達標,即便孕期多漲了些,數值也都在孕婦可控制的正常重。
溫的預產期在七月下旬,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
懷孕后期,溫腳腫的厲害,行越發不便,晚上還經常筋醒。
因此最后那段時間并不好過。
溫時常筋的難的抱著被子哭。
祁宴就在旁邊陪著哄著。
看那麼難,他心里也不好,抱著哄道:“再有十幾日就要生了,生完這個我就去結扎。”
溫:“?”
堂堂祁總舊事重提。
他實在不想讓溫再生一個了,太痛苦了。
溫的心也談不上多好。
現在只想趕把孩子生了再說。
只是越到后面越張。
最終還沒到預產期,大半夜的便開始肚子痛,有了要生產的跡象。
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周的時間。
好在家里醫療團隊備著,醫院那邊也隨時準備著。
祁宴帶溫去了醫院。
幾個哥哥也都跟著。
就連江老爺子都跟去了。
半個月前為了方便照顧溫,江老爺子他們便搬了過來。
同時搬過來的還有大舅媽。
溫的大舅媽生了三個兒子,還都是順產,對照顧孕婦和新生兒來說確實比較順手。
全家人都跟著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之后,醫生檢查了一番,預估生產時間還早。
但宮的疼痛已經讓溫不了了,疼的直掉眼淚,喊又喊不出來的那種委屈。
祁宴見疼的臉都發白了皺眉道:“直接剖宮產吧。”
醫生忙道:“祁總,太太年輕,各項指標都不錯,能順產還是努力一下,順產恢復的會更快一些。”
剖腹產怎麼著也要多躺幾天。
順產肯定要經歷一番折磨。
但剖腹產麻藥過了也不好。
不論選哪條,產婦就沒有不罪的。
大舅媽也在一旁勸,“還是先順產試試。”
“只要過了這個坎,后面就輕松了,很快就能下床了。”
祁宴是舍不得溫疼這樣,但剖腹產打麻藥是輕松了,后面也不輕松。
溫疼的直掉眼淚,不過還是輕輕的扯了扯祁宴的袖子,難過道:“我再試試吧。”
“醫生什麼時候能打無痛?”
溫眼的看著醫生。
只想趕打無痛,緩解一些。
不然真要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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