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事多,手拉住了他的擺:“對不起,學長,我不走了。”
“真不走了?”
梁瓷抬眸,看著他點了點頭。
傅司州看了一會兒,“不會等我睡著了半夜打車回去吧?”
梁瓷囧了一下:“不會。”
這又不是龍潭虎,如果不是自己又做了混蛋事,梁瓷也不想大晚上的打車回去。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其實也累的。
“回去睡吧。”
梁瓷又抬了抬眸,見他面無異,才轉回了房間。
換回那件襯衫,掀起被子躺了進去。
大概是真的醉了,睡得很快,只是這一晚上睡得不是很好,梁瓷做了很多零零碎碎的夢。
第二天早上,是被外面的鳥聲吵醒的。
剛睜開眼,眼睛被沒有拉窗簾的窗外的刺了一下,溢出些生理淚水。
下意識抬手擋了擋眼睛,側過,背對著窗戶,拿過昨晚隨手放在床頭上的手機。
一整晚過去了,那條熱搜已經沒有,在微博里面搜自己的名字,搜“表白信”三個字關鍵詞,什麼都搜不出來。
昨天晚上的一切就像只是做了個不好的夢,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梁瓷清楚,是真真切切地發生過的,只不過是時宴花錢把事解決罷了。
也是,的喜歡對他而言就是侮辱,他怎麼可能任由這份侮辱廣而告之。
梁瓷扯了一下角,自嘲地笑了一下,下了床,換上昨天臨時買的短和恤衫,然后才去洗漱。
宿醉的覺不好,腦子昏昏漲漲,昨天晚上的事記得一清二楚,傅司州拒絕的話聲聲耳。
梁瓷洗漱完,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做了好幾分鐘的心理建設,才拉開房門出去。
客廳很安靜,傅司州好像還沒有起床。
梁瓷又生出了幾分先跑為敬的想法,可是不辭而別實在是沒有禮貌,只好忍了下來。
剛給自己倒了杯水,就看到傅司州從樓梯口出來。
以為傅司州沒起來,不想人家是出去運了。
梁瓷看到他,端著杯子的手都了一下。
“餐廳桌面上有早餐。”
他也走了過來,剛運完,上的熱氣瞬間就將梁瓷裹住了。
那冷杉的香味若若現,梁瓷握著杯子的手了:“學長起這麼早?”
傅司州看了一下運手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你確定早?”
梁瓷也反應過來,現在已經八點多了快九點了,強行挽尊:“今天周末。”
所幸傅司州沒跟繼續掰扯這個問題,“喝了那麼多酒,頭疼嗎?”
梁瓷一聽到他這話,整個人都僵了一下:“有點漲暈,但不是特別不舒服。”
“我去洗澡,你先吃早餐吧,待會兒送你回去。”
梁瓷想說不用這麼麻煩,傅司州已經放下杯子轉往主臥走去了。
只好把話咽了下去,走到餐桌前,把早餐一一拿出來,想了想,分量這麼多,傅司州應該也還沒吃。
沒打開蓋子,只是從袋子里面拿了出來,然后拿出手機,給趙念千回了一條消息:今天回。
趙念千昨晚多半是熬夜了,消息發過去,對方沒有馬上回。
梁瓷又點進了微博,現在占據熱一的是夏萱的新電影。
點進去看了看,覺得好笑,很快就退出來了。
夏萱也好笑的,前幾年營銷演技,然后出國兩年,對外說是學習演技,其實是想走好萊塢那邊,但錢砸了不,那邊不買賬,今年就只好灰溜溜回來了。
兩年沒怎麼演戲,演技明顯的不進反退。
這次回國,花了不關系才拿到這個名導的電影主角。
前些天自己買熱搜, 想踩著梁瓷博取同拯救一下票房。
結果發現罵的人更多,估計要氣死了。
上次的熱搜是在吐槽的長相不符合“傾國傾城”大的設定,這一次的熱搜是在說的演技。
梁瓷知道自己的演技不太好,確實是不會演戲,對夏萱的演技就不做評價。
想到昨天晚上夏萱花了那麼多錢把送上熱搜,沒幾個小時就讓時宴給按下來了,再看今天夏萱上的熱搜,確實是有幾分幸災樂禍。
反正幸災樂禍也不犯法。
“笑什麼?”
就是幸災樂禍容易得意忘形。
傅司州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梁瓷下意識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看到黑眸里面的淺笑,有些不好意思:“沒什麼,想到了好笑的事。”
傅司州看到桌面上的餐盒全都沒打開,手一一打開。
梁瓷怕他提昨天晚上的事,整個過程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他突然就說起昨晚的事。
幸好傅司州不是個計較的人,如果是第一次的事是個烏龍,他當笑話提提無傷大雅。
但昨晚的事對兩人而言都有些不尊重,他顯然沒打算再提。
他吃東西快,梁瓷才吃到一半,他就已經吃完了。
見他蓋著蓋子,梁瓷下意識看了他一眼,“學長吃飽了嗎?”
“嗯。”
他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著。
梁瓷低頭加快了速度,剛吃完早餐,把餐桌收拾好。
梁瓷看了看手機里面的時間,打算跟傅司州說自己打車回去。
提著垃圾放在樓梯口,走過去沙發那兒,“學長。”
傅司州回過頭,梁瓷才看到他在聊視頻。
意識到自己打擾了,梁瓷張無聲說了句抱歉。
“瓷瓷過來。”
他突然,還是這麼親昵的法。
低沉的男聲帶著幾分醇厚的寵溺,梁瓷臉都是紅的,人站在沙發邊上,滿臉的震驚。
傅司州挑了一下眉:“梁瓷?”
就連這次的連名帶姓,都喊得比之前的要溫許多。
梁瓷回過神來,看到傅司州手機屏幕小框里面的老人,有些了然。
配合地走到他邊坐下,剛坐下,腰上的就多了只手。
梁瓷只覺得腰間發,想推開他,又想到視頻那頭的老人。
“我。”
“,這是瓷瓷。”
視頻里面的老人穿著病服,瘦得有些過分,面雖然不蒼白,但也談不上紅潤。
“瓷瓷好。”
梁瓷見對方抬手,也抬手輕輕晃了一下:“好。”
“好好好。”
話還沒有說上幾句,傅司州的就開始眼淚了。
梁瓷有點無措,不知道怎麼辦。
不過傅司州沒讓為難很久,叮囑了幾句讓好好聽醫生的話后就把視頻掛斷了。
梁瓷松了口氣,偏頭看了看傅司州,言又止。
傅司州直接開的口:“肺癌。”
梁瓷咬了一下,“那你多陪陪。”
“不讓我陪。”
梁瓷有些不解:“為什麼?我看,明明很喜歡你。”
“讓我陪你。”
梁瓷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囧了一下:“學長,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跟你到面前——”
“演一場戲?”
他先把的話說了。
梁瓷點了一下頭,想接著說,卻發現傅司州看著的眼神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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