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白手持那維萊特的手杖，狠狠敲擊在了舞臺之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在人群的驚呼聲中，神聖的水流憑空顯現，化作洪水沖向了考威爾。

這水流雖然洶湧，可神奇的是它並沒有在整個劇場里肆，反而像是到了誰的控制，只奔著考威爾而去。

「嘩啦——」

那維萊特擋在了考威爾的面前，手攔住了奔涌而來的洪水。

「冷靜！這裡同樣也是審判庭，楓丹的律法會給於他應有的懲罰，你這樣只會害了你自己！」

手擋住了白召喚出的洪水以後，那維萊特的臉上出了一驚訝。

因為這水可不同於普通的水，竟是和白一樣有著三純的覺。

他知道跟白站在對立面可不是什麼好事兒，更何況他還需要白幫忙解決預言的問題。

但為楓丹的最高審判，這種時候他不得不站出來制止對方。

否則的話......白可就要背上殺人犯的頭銜，面臨千夫所指的況。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你覺得我在意這種東西嗎？」

殺人犯？

這些年他收斂了許多，除了至冬本土的人以外，其他人好像都誤會了一件事。

他白可不是靠著抱皇大、蹭僕人小上位的。

而是實打實殺上來的。

毫不誇張的說，就算為執行以後收斂了許多，但他在執行之中的殺戮的數量可是僅次於上過戰場的隊長和不把人當人看的博士。

就算把士曾經殺死的魔算上，興許都沒有白的數字高。

「你覺得你能殺死我想保住的人？」

該說不愧是水龍王嗎？就算古龍的力量尚未回歸，但他卻依舊將白召喚出的洪水給制了回去。

如果他真心想保考威爾的話，白不可能功。

「我覺得能。」

咧一笑，於水神狀態的白，開啟了引火技能。

在他開啟的一剎那，那維萊特整個人都怔了一下。

即便他們之間隔著濤濤的洪水，可那在水中搖曳的影，怎麼看怎麼欠揍。

尤其是那句【我覺得能】，讓心思單純的水龍王險些破了防，因為他總覺得對方在說他不能。

「轟——」

雙眸有些泛紅的那維萊特如同魚雷一般穿過了二者之間的洪水，而一個影以比他還要快三倍的速度倒飛了出去。

這個影直接撞斷了一用於承重的柱子，深深嵌在了歐庇克萊歌劇院的牆壁上。

「呵呵呵......」

將自己的胳膊和從牆壁里拔了出來，白手了角的漬，晃掉了頭上的碎渣，臉上卻笑的愈發燦爛。

等那維萊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晚了。

「最高審判大人！救......咕嚕嚕！」

沒有了那維萊特的制衡，洪水席捲向考威爾，就像是一隻水流形的大手，將其給包裹。

他在水中絕的看著那維萊特，出手想要呼救，但只能傳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響。

「不要！」

那維萊特出手剛想奪取水流的控制權，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在水流的作用下，考威爾被一點一點磨了碎片，最後化作一片水融了水流之中。

整個劇院里雀無聲，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逃跑。

他們就像是嚇呆了一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這樣的場景，可不能讓孩子看到啊。」

活了一下脖頸，發出一陣清脆的咔噠聲，白說道。

這也是他讓那些人離開的原因之一，他不想給那些人留下心理影。

不過就算是正面不設防吃了那維萊特一記大概率蘊含著殺意的轟拳，白看起來依舊生龍活虎。

說真的，有一點他早就想吐槽了。

明明到的職業大部分都是刺客，但這狗系統給他發的裝備永遠都只有兩種——法師裝和裝。

托咱唯一的姐的福，白的恢復能力和抗擊打能力可謂是強的一批。

毫不誇張的說，就算站在原地被那維萊特噴上一，他還能生龍活虎。

他甚至有信心吃下鍾離那「如雨的巖槍」。

天星還是算了，那玩意兒真不敢吃。

「楓丹的律法，法庭的規則，可不是就這樣任由你踐踏的，白！」

白是那維萊特為數不多能被稱之為朋友的人，所以直到剛才，他還在試圖「挽回」局面。

至不能讓其殺人。

一旦白殺了人，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了人，那事就不好辦了。

他是楓丹的最高審判，他必須要秉公執法。

「如果這就是你們的規則......那我也有自己的規則，而規則這種東西，可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

被水染紅的水流升騰而起，如同一面巨大的紅帷幕，矗立於舞臺中央。

無視了面難看的那維萊特，白邁步走上了舞臺。

他緩緩張開了自己的雙臂，散發著澤的水藍的發梢和紅相輝映，給人一種極強的視覺衝擊：「這盛大而又輝煌的閉幕式，可否滿意？」

他像是在跟觀眾發文，可他的視線卻本沒有停留在觀眾的上。

彷彿是在叩擊命運，傾聽命運的迴響。

「這簡直就是藝啊！」

「那個男人是誰！給我一個名字！我要知道他的名字！」

儘管大部分觀眾依舊於恐慌和懼怕的狀態，但不管在哪裡，總是有一小部分不走尋常路的。

這些人眼中充滿了狂熱，就差將其奉為真理。

反抗最高審判、踐踏律法、藐視法庭......乃至於當庭殺人！

五百年來，不乏有人做過類似的事，但他們也只是做了其中一樣或者兩樣。

但是像蹚雷一樣全都給發一遍，白還是古今第一人。

未來大概率都不會有類似的存在。

「肅靜！」

那維萊特洪亮的聲音將這些糟糟的吶喊聲瞬間給制。

這些如同狂信徒一樣的傢伙，看著最高審判大人那冷冰冰的目，一個個全都熄了火。

鎮住場子以後，那維萊特看向了白，開口道：「你應該知道自己接下來將面對什麼吧？」

「當然知道，我這不都已經站上來了嗎？」

一個響指，漫天的水化作雨霧消失不見，白腳點地，輕盈的落在了被指控方的位置。

「那麼，請開始你的表演，最高審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