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句我認罪,讓雙腳已經開始發力,原本想做些什麼的那維萊特險些一個踉蹌摔倒。
什麼?他認罪了?
不僅僅是那維萊特,就算是觀眾席也同樣一片嘩然。
「白......白剛才好像是佔優勢吧?為什麼他會自己認罪啊?」
看向了自己邊的熒,派蒙有些不解的出聲詢問道。
雖然一直都十分的懼怕白,但在這種況下,還是比較傾向於支持白的。
誰讓考威爾那個壞蛋居然試圖去欺負琳妮特。
「大概是知道自己沒有勝算吧?亦或者......」
臉上帶著些許的不確定,熒出聲回答道。
別看白在與那維萊特的辯論中是於上風的狀態,但他全程都在胡攪蠻纏,無論怎麼說都不會改變他殺人的本質。
也就是說,他是必輸的。
在熒看來,既然改變不了必輸的局面,那就讓過程變得對自己更有利一些,也是不錯的選擇。
嗯......這好像也是白一直以來的風格?
不過有一點也注意到了,那就是白應該還有別的目的,不然他這一系列行為也太過於反常了吧?
「你認罪?」
老實說,那維萊特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幾百年,從來沒有錯聽過任何的容。
但是今天,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對啊,不然呢?眾目睽睽下殺死了一個人,這就是鐵案嘛,我有什麼好爭辯的?」
白雙手一攤,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他的這番行為,倒是把那維萊特給整不會了。
「既然你一開始就打算認罪,那為什麼還要爭辯呢?」
是啊,之前看他那副氣勢,那維萊特還覺得這傢伙打算抗爭到底。
從對方展示出的皮子功夫來看,想搞定其也要費一番功夫。
怎麼這麼快就蔫了?
「不是你最開始讓我辯解的嗎?我還以為這是正兒八經的流程呢,而且......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白滿臉無辜的說道。
不過從他那略顯戲謔的表來看,他多半就是故意的。
「那我再問你一句,對於此次謀殺案,你已經沒有異議了,對吧?」
走上前幾步,手搭在了面前的欄桿上,那維萊特出聲詢問道。
某種意義上來說,詢問第二遍並非是那維萊特的本意,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儘快結束這場審判。
但按照律法的規定,他必須要再詢問一次。
「我有異議!」
聽了那維萊特這番話,白毫不遲疑的舉起了手,大聲說道。
這也讓那維萊特握住的欄桿發出了一陣不堪重負的靜。
這小子果然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說出你的異議!!!」
三個嘆號,足以說明那維萊特現在的心。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對方給丟進梅彼得堡,讓其在裡面關一輩子。
不過他又不敢這麼做。
倒不是迫於愚人眾的力,主要是他不放心把白給丟進去。
他上一次就已經做出了炸原始胎海的事,鬼知道這次他還會不會做出更離譜的行為?
至於公爵能不能攔住他......那維萊特沒有抱有任何希。
「我就是想更正你一下,這種況應該是故意殺人罪,而不是謀殺。」
像小學生回答問題一樣,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白出聲糾正道。
他倒是在這種時候開始嚴謹了起來。
「好,那就以故意殺人罪進行最後的判罰,你可有意見?」
現在的那維萊特,只想趕結束這場鬧劇,然後問問白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
只能說那維萊特是水龍王,並不是人類,否則被這樣搞心態的話,早就破防了。
「沒有,你可以繼續了。」
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白十分乖巧的說道。
雖然這詞用在他上好像有些不太合適,不過看到他這副模樣,的確只能用乖巧一詞來形容。
「那麼現在,這件案子將提給諭示裁定樞機,做出最後的定奪。」
得到白肯定的回答以後,那維萊特招了招手,將早就候在旁邊的工作人員喚了過來。
該名工作人員手持記錄有審判過程的審判報告,並將其投了諭示裁定樞機之。
「嘩啦——」
一陣芒亮起,諭示裁定樞機也急速運轉了起來,雖然誰都知道結果會是怎麼樣的,但不人還是張了起來。
待芒散去,諭示裁定樞機的最終裁定,也送到了那維萊特的面前。
匆匆將其拿起,那維萊特本想走個過場,將罪名宣讀以後,就好好找白「流流」的。
但看到上面的容,他的表卻猛然一怔。
「喂,你們看到了嗎?最高審判大人的表好像有些不對。」
「是啊,難不諭示裁定樞機判定了兇手無罪?」
「不可能吧?殺人事件不僅是我們親眼看到的,更是在諭示裁定樞機前發生的,怎麼可能會判無罪?」
「可最高審判的表是怎麼回事兒?」
現場逐漸變得嘈雜了起來,按照以往的習慣,那維萊特必定會讓所有人肅靜。
可這一次......他沒有。
他一次又一次的確定著上面的字眼,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怎麼回事兒?這麼多年來,最高審判大人還是第一次出這樣的表。」
看著沉默的那維萊特,林尼看起來有些不安。
他倒是希無罪,而且就算是有罪的話,執行大人也可以通過決鬥的方式為自己洗刷「冤」。
就是不知道所有人目睹他殺人的況下,他是否還能通過決鬥的方式為自己「罪」。
現在就怕出現別的況。
「怎麼了那維萊特,不敢念出來上面的容嗎?」
白很清楚那維萊特手上最終裁定的容是什麼,畢竟他可是已經和諭示裁定樞機里的水神打過照面,走過後門。
看來咱們的水龍有些無法接這個裁定呢。
「按照諭示裁定樞機給出的最終裁定,【水神】有罪.......死刑。」
說出有罪和死刑這兩個詞的時候,那維萊特最起碼沉默了十秒鐘左右。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諭示裁定樞機居然給出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