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泱臉難看,怎麼話說了一圈又轉回來了。
回頭又想了想,告訴他貌似也沒什麼。
“沒事,就是外出拍攝。”如實說。
商知硯了然地點了點頭,“又是跟那個唱歌很難聽的人一起去?”
季如泱角一。
覺唱歌難聽已經釘在了江言弋的恥辱柱上,了他摘不掉的標簽。
“唱歌難聽又不是他的錯。”
的言下之意讓他別再這麼說了,畢竟,唱的也難聽……
話音一落商知硯眉頭微蹙,好像聽到為他說話很不悅。
季如泱補充:“我唱歌也難聽。”
商知硯沉默片刻,“那我教你。”
嗤之以鼻,“能把我教商然那樣嗎?”
深知唱歌七分天賦,把教對音準都難,更別說跟音樂生比。
沒想某人非常自信。
他笑笑,“那得看你有沒有認真學。”
季如泱呵呵一聲,對他的盲目自信非常不屑。
“別逗我了,我沒日沒夜地學也做不商然那樣。”
商知硯卻突然緩緩湊近,輕聲開口:“那今晚我們就沒日沒夜地試試?”
季如泱下意識想說好,但突然覺得氛圍奇怪,總覺得他話里有話。
蹙了蹙眉,岔開話題,“剛才新聞說了什麼?”
“我國xx產業進高質量發展新階段,上月發展指數同比增長18.6個百分點。”
“……變態。”
商知硯又湊近了些,聲音輕輕地拂過的耳邊,“所以,要不要學?”
季如泱耳畔一,不自覺了下脖子,往旁邊挪了一小步。
“那你先教來聽聽,我先試學再考慮一下。”說。
商知硯輕淺地笑了聲,真的開始給唱起了歌。
一直知道他的聲音是好聽的,但第一次聽他開口唱歌竟也是極好。
果然音樂細胞是有家族基因的。
不對,不是第一次。
小學第一次戰敗商然時,哭得涕泗橫流去家準備找父母告狀。
結果家里只有商知硯一個人。
然后就湊合湊合跟他訴苦,纏了他一中午。
那時候,商知硯還是個正苗紅的青年。
人溫笑,看哭就唱歌哄,一直把哄睡。
等醒來時已經是在自己家床上了。
中間發生了什麼也沒問,年紀小不關注這些,一心只想著找商然復仇。
后來,和商然化敵為友。
每次去他家,他都會兜里揣把糖給,追他屁后頭喜歡得不行。
左一個小叔叔,右一個小叔叔,得比誰都親。
再過了幾年,就聽說他父母帶著他出國了。
兩人也就再也沒有集了。
再回來時已經上了高中。
早已過了吃糖的年紀。
天天跟狗似地頂著個黑眼圈背書,補作業,做模擬。
他也不再是那個青的年。
搖一變了大集團的總裁,儼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平日里偶爾見到,也是半死不活地跟他毫無地輸出句“小叔好”。
過年除外,畢竟有紅包拿。
再后來上了大學談了,連過年也不再去商然家了。
兩人好像中間也有好幾年沒見面了……
商知硯唱了首舒緩的歌。
季如泱一邊聽著一邊又想起了商然。
想起來小學上課的時候,總著自己聽唱新學的歌曲。
本就不喜歡唱歌,一來二去,連聽歌對來說都形了影。
再好聽的聲音也架不住它天天在耳邊如鬼魅般地重復播放。
于是,商知硯此時此刻在耳邊輕聲唱歌,竟了難得的放松下來的聽歌時刻。
轉念一想,堂堂易予集團總裁,平常人聽他說句話都費勁,如今竟然在沙發上任勞任怨地給進行才藝表演。
還是免費的。
也算出息了。
聽著聽著,的眼睛微微瞇起。
一邊是緩人的歌曲,一邊是嚴肅莊重的新聞。
每一個單拎出來,都是催眠的絕佳背景,更何況兩個合在一起。
耳邊的歌好像漸漸停了,只剩下了新聞還在繼續播放著。
“不聽了?”
耳邊好像有人在輕聲呢喃。
闔著眼睛搖了搖頭。
“也不學了?”
繼續搖頭。
“這麼早,就睡了?”
耳邊那人還在不死心地追問著。
季如泱只是有些發困,神智卻還清醒。
也懶得搭茬。
就讓商知硯當睡了吧,省得還要繼續跟他在沙發扯東扯西。
“泱泱?”
不理。
“泱泱。”
有完沒完,繼續不理。
“其實不用給我發那種傳單,我很健康。”
季如泱陡然清醒。
下一秒連人帶毯子直接從沙發上滾了下去。
商知硯手一又毫不費力地將撈了回來。
他低頭瞧著,眼眉染笑。
沒有說話,但明晃晃一副他早就看出來是裝地的模樣。
季如泱倒不在意這個,在意的是,“你本早就知道那天是我!還裝認錯人!”
商知硯角勾起,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那你還給我打電話做什麼?”質問。
商知硯輕笑了聲,“想試試能不能喚醒你的良知,很可惜,失敗了。”
季如泱張了張,片晌才找理由開口:“我怕你又跟我爸媽說些有的沒的……”
其實當時只是為了躲他,想讓他別把眼睛總放在上,很可惜,也失敗了。
“嗯,我在你心里就是這種形象?”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很樂意幫泱泱保守所有。”
他話說得又輕又緩,語氣又有些意味深長,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還在近乎糾纏地盯著。
季如泱抬眼看得有些發愣。
他是遵守了約定,不親,也穿著整齊得。
但就單單被這樣盯著,還是覺控制不住地心里發。
“我…能再加一條嗎?”
“嗯?”他不明所以。
“以后可以不要看我嗎?”
“……”
他垂眸輕笑,無奈地說了聲,“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
季如泱手抓起茶幾上的眼鏡架到他鼻梁上,“那你這樣,戴眼鏡。”
原本,想試圖用眼鏡遮擋一部分眸,讓別輕易看陷進去。
結果,眼鏡一戴,人更像什麼斯文敗類了。
尤其他這副還勾著角睨著自己的模樣……
邪氣地要命,看得心一……
季如泱覺自己真的夠了,是沒見過男的嗎?
一氣又將眼鏡摘了下來,隨手扔在了沙發邊上。
“算了,還是別戴了。”
再一看他,沒有遮擋地對上那雙幽沉眼眸,像深不見底的幽潭想把人卷其中。
季如泱直接別開臉。
不看,總歸可以了吧。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
低沉帶著磁的聲音送進耳畔。
轉過頭看他,“?”
“不想看,直接遮住就好了。”
季如泱看著他不知道從哪里隨手掏來了一條領帶遞給了。
“嗯,綁上。”他指引。
愣了幾秒。
這算什麼……
見不為所,商知硯揚眉,“怎麼?不敢?”
季如泱眉心一蹙,“這有什麼不敢的?”
綁的是他又不是。
直接上手奪過領帶,跪坐在沙發上,繞過他的眼睛傾綁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綁完才發覺事有些離譜。
在做什麼?怎麼還玩上了??
好像又被他整個人帶著跑偏了。
現在確實沒眼睛在看自己了,但為什麼覺面前遮住眼睛的男人看起來更……
像妖了……
遮住了魅人的眼,直接掩了他迫人的勢氣,竟多了些邪,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視線直直落到他半張的上。
季如泱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竟然想趁他看不見親上去。
待回神時,的手已經捧住了他的下頜。
距離很近,近到覺自己的呼吸已經若有似無噴灑到了對方的臉上。
下一秒,氣急又煩躁似地直接將領帶走,扔在了地上。
“怎麼了,不是不讓看嗎?”妖還在蹙眉不解地詢問著。
他頭發被領帶這麼一勾,幾發被帶得凌,半遮不遮垂在眼前。
活像禍國殃民擾朝政的妖妃。
季如泱深深后悔答應他回來住的訴求。
已經在崩潰邊緣徘徊,而那人還在不死心地追問著:“哪里不滿意,嗯?”
“剛剛泱泱不會是想親我吧?”
腦海中繃的弦。
“啪”一下斷了。
于是,話也沒回,鞋也沒來及穿。
只是驚恐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直接著腳逃似地跑離沙發沖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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