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莫若母。
太后一提及,大太太便一眼看穿心中所想,明白真實的是何種打算。
檀音聞言也心驚,太后這是想讓謝家的姑娘進宮當嬪妃?是要讓謝家再出一位寵妃?
可這,圣上會同意嗎?
還有謝循知曉太后的打算嗎?
太后不語,顯然便是如此。
大太太眉頭一皺,抓住了此事的關鍵節點,沉聲問道:“這是圣上的意思?”
太后眸閃了閃:“是兒的意思。”
眸幽幽,語氣中夾雜著寒霜:“這后宮中的妃子們斗得越來越厲害,甚至都不將我這個太后放在眼里了,既如此,兒不做些什麼,怎能敲山震虎?”
為了后宮和諧,太后便在皇后住中宮后出了手上的印,但自從大皇子出生后病弱,皇后的一門心思便放在大皇子上,后宮中難免顧及不到。
有些得寵妃子竟也仗著出高貴,又有皇寵在,便越發放肆了,有時連這個太后的警告都不放在心上了。
無非是覺得謝家再如何權貴,也不過是在前朝,至于后宮的事,以及在皇嗣的問題上,謝家不過是邊緣家族。
究其原因,還是認為圣上忌憚謝家,不愿讓謝家宮。
大太太沉默了片刻:“那你就不怕圣上不滿?”
檀音也看向太后,這種事上不好過問,但事關謝家,事關謝循,以及未來鎮國公府的命運,瞬間打起神來,耳朵豎得直直的,怕錯過一點重要的訊息。
太后沉默,顯然也是在考慮這個問題。
見如此,大太太索掰碎了說:“畢竟這天下不姓謝,謝家在朝堂中的地位已經足夠高,你弟弟他如今這才封公不久,這時候咱們再送姑娘進宮,豈不是太過張揚了?”
“去年選秀咱們謝家沒有合適的姑娘便罷了,若這個時候貿然將姑娘送進宮,便是破壞了規矩,若是有其他人效仿,謝家首當其沖,就連姐兒也會為靶子,進了宮若是一個不留神出了差錯,一生便折在宮里了。”
沒有說的是,自古以來沒有哪個皇帝不忌憚外戚,不忌憚世家,即便謝家是皇帝的外家,一旦及了皇權,照樣會給謝家帶來不利。
謝家如今站得已經夠高了,再送一個姑娘進宮,不說這位份如何安排,若是再生下皇子呢?這讓皇后以及其他嬪妃如何想?讓這些嬪妃的母家如何想?
“我知娘娘的心思,無非是想讓謝家更上一層樓,想惠及謝家,令謝家更顯赫,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娘娘應該也明白。”
但凡憑借謝循的從龍之功,只要謝家不威脅到皇權,便會一直顯赫下去。
至于皇帝那邊.....能當皇帝的人,心思都不會淺薄,即便從前手段稚,如今也不可能真了一個傀儡。
大太太的一番話引得太后陷沉思,這便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太后深陷其中,整日困于宮闈,見慣了爾虞我詐,反倒沒有一心禮佛的大太太看得徹。
檀音忽然就明白為什麼昨日謝循沒有隨自己進宮,亦沒有讓自己一人進宮,而是請求了大太太,想來定是察覺到了什麼,預料到了太后的打算,因此希大太太來應付。
這男人,想得太深了。
許是經過大太太的一番點撥,太后想通了些,之后的幾個時辰再未提過讓姐兒進宮陪自己的話。
午膳是在長壽宮用的,一同前來的還有皇帝,之后又待了半個多時辰,大太太和檀音才帶著小阿煦出宮。
繃著神應付了半天,回到府里檀音便去榻上睡了片刻,直到傍晚謝循回府和一起用膳。
檀音將今日在長壽宮發生的一切告訴謝循,最后問道:“爺早就知道了此事,所以才讓母親陪我去?”
謝循頷首:“否則你沒法應付,母親的話,太后還是會聽的。”
其中緣由檀音大致能明白,嘆了口氣說:“進宮太累了,還是呆在府里舒坦。”
檀音不和人打道,尤其是些不怎麼,沒什麼來往的貴婦人。
想若是能一直待在府里不用應付任何人就好了。
但很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即便謝循囑咐過一切按照的心意來,但檀音還是沒法真正的隨心所,既然已經是的謝循的夫人了,理所應當的一些責任自然就該由承擔。
在謝循面前矯一下不是問題,但絕不能也給外人產生這種印象,否則過往做得那些又有何意義?
于是此后檀音幾乎每日都需要外出參加京城各府的宴會,亦或是需要應付一些謝家前來的親戚,加上小阿煦的百日宴,如此持續了近一月,在終于能夠閑暇下來后檀音便功地病倒了。
純粹是累的,但嚇到了眾人,尤其是小阿煦,在檀音昏睡時便啼哭不止,自出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嚎啕大哭,誰哄都沒用。
謝循亦一陣后怕,此后將所有的拜帖都回絕了,勒令檀音在家好好休息,不準再見什麼人,直到將子養好,至于那些上門的,統統讓管家去打發去了。
直到進三月,天氣回暖,草長鶯飛,外出不再需要里三層外三層地防護,檀音便決定帶著小阿煦回一趟宋家。
無論如何,那都是宋檀音的母家,難以斬斷緣,對如今的來說亦沒有必要,因為謝家除了捧著,別無選擇。
晚上,檀音在收拾明日回宋家的東西,其中有不是小阿煦的。
謝循沐浴完,從凈房出來,長臂一攬將摟在前,低聲問:“準備在宋府待多久?”
檀音:“大概兩三日吧?”
謝循埋首在頸窩,深吸了一口,喑啞道:“多待幾日。”
檀音扭頭詫異地看他:“為何?”
只見謝循頓了下,語氣含糊道:“暫且留個懸念,之后再同你說。”
檀音:“那好吧,我就再留兩日?”
謝循沒有說話,了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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