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總是采取暴力行為解決問題。”
接連被數落,卿清也到心焦灼,并且郁悶至極,以至于聽到後來,的耳朵裏只能聽進去“我不喜歡你”這幾個字。
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
不喜歡就不喜歡吧,就像從前多次試圖說服自己的那樣,卿清也說服自己應當平靜接。
然而萬俟延實在是太過分了,這種事有必要當面說出來嗎?藏在心裏不好嗎?說出口也未免太咄咄人了吧?
在卿清也陷煩悶傷心的時刻,不想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刻,萬俟延卻毫無悲憫心的,繼續同說話:“怎麽不說話?你得給我一個保證。”
給他什麽保證啊?要保證什麽?保證不再喜歡他嗎?
卿清也皺眉瞧他,面對著萬俟延,看到萬俟延的臉背著,眼神平靜,沉冷而漠然。非常喜歡這雙眼睛,從很多年前就開始迷。
然而此刻,卻被它們傷到了心。
卿清也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移到車頂棚,著頭皮說:“那我可保證不了,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吧。”
反正會堅持自己的喜歡。
把頭朝窗戶的方向一偏,不想再理他。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複,萬俟延仔細瞧,握著方向盤的指節都稍稍用力。
卿清也歪著腦袋,斜靠在車窗上,的皮有種經年沒到過日照的白皙,生氣時臉頰和脖頸都會泛紅,尤為明晰。所以萬俟延有時并不需要注意觀察的表,便能夠猜出在那瞬的心,但自己或許并未意識到這點。
很顯然,正在生氣。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個字惹到了,萬俟延無聲地嘆了口氣,手過去拍了拍的背。
很安質的一個作,但卿清也并不買賬。
很多時候,的氣都特別大,不像平時做事那麽善于忘。
萬俟延總是想要尋找到一個確切的緣由,這樣才能避免下次再犯,他又擡起胳膊,了的臉頰,很輕地了:“我沒有要數落你的意思,你又為什麽要生氣?”
“因為你說了我不聽的話。”卿清也回視他,誠實地說。
“哪一句?”
卿清也忽而又不說了。
這不是能夠輕易說出口的一句話,說了又要把的心給一下。
但萬俟延想,他或許已經猜到了,換了種語氣,萬俟延接著開口:“我不知道哪句話惹你生氣,我道歉,但我只是想要保證你的安全。你知道的,卿清也,我必須得保證你的安全。”
這句話說完,他又問卿清也:“你可不可以向我保證,以後必須在確保自己安全的前提條件下行事,可以嗎?”
卿清也看著他,心并不怎麽愉快地點了點頭,萬俟延便將臉頰的手指順著頰側放到了的發頂,他了的腦袋,就像是在一只生氣的小貓。
卿清也把他的手抓下來,了,表總算是變得松弛了一些,對他說:“我知道了。”
在說完這句話的瞬間,車廂適時響起了導航提示音,語音播報終于恢複正常工作,卿清也忽而到有些意識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