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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等你一分鐘》 第58章 那你也得給我補償,比方說親我一下。

第58章nbsp;nbsp;那你也得給我補償,比方說親我一下。

“你或許覺不到, 但我真的非常害怕。”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同萬俟延在一起的未來,也自認為自己為將來掃除了一切障礙,以為萬事俱備了, 卻偏偏在萬俟延這裏出了岔子, 看到那兩枚戒指和避而不答的萬俟延,卿清也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我就想, 我明明已經做得夠好了,并且每天都跟你在一起,你為什麽還是會喜歡上別人?”

卿清也那時候想, 到底是哪裏做得不好,還是哪裏做得不夠到位,以至于萬俟延會在的眼皮子底下上別人。

那天在慌中, 卿清也的腦子轉得飛快,不斷地詢問自己, 問自己為什麽, 怎麽會?怎麽辦?後來又很快地給了自己答案, 或許有些事的發生本就沒有為什麽, 命中注定要發生的事,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可還是很不甘心,所以做出了更為惡劣的舉, 接著又招致了更為嚴重的後果。

卿清也的臉上倏地湧現出了難以掩飾的懊惱, 抿抿,像是後悔至極。

由于太久沒有得到萬俟延的回應, 卿清也摟住他脖子的手不自覺地收了力道, 問他:“你怎麽不說話?淨讓我在這自言自語呢?你沒有什麽想法嗎?還是說,你認為這是我一個人的問題?”

“你真這樣想?!”明明萬俟延都還沒有說話, 而卻好像已經聽到了他的回答,像是難以置信,擡起頭來瞪著眼看萬俟延。

到底是任慣了的人,就連道歉都是這樣氣勢洶洶,表面看起來像是在主承認錯誤,心裏卻想著你要是不接我準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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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俟延靜靜地注視著,很輕地搖了搖頭:“我後來其實非常後悔,那天我明明都已經準備好表白了,那個戒指也是打算買來送給你的。為什麽偏偏在你詢問時,我什麽都不敢說了呢?我以為是因為怕被你識破自己的心思,但後來我才意識到是因為那時的我太驕傲了,驕傲到連被別人看破心思都覺得難堪。”

萬俟延表面從容淡定、遇事波瀾不驚,實則卻是一個在面前非常膽小的人,無法接任何形式的變故。

譬如他心繪制了一幅卿清也的肖像畫,非常滿意,想要珍藏起來,但在卿清也提出要看一眼時,就會變得慌無措;譬如他很想讓卿清也陪他打游戲,在連番拒絕時,又找不出一個像樣的理由;再譬如購買那對戒指。

或許是從小到大養尊優,并沒有接過生活任何形式上的暴打,生命裏出現的唯一變數就是卿清也,和自己格迥然不同的卿清也。

那個年紀的他,初次接這樣格的生,手足無措和張常常將他裹挾。在後來的許多年,他會時常反思自己這樣不討喜的格,可是等他意識到的時候,早已錯過了卿清也。

他才後知後覺的為此到後悔。

萬俟延的表帶著非常明顯的憾和憂傷,卿清也再次摟抱住了他。

卿清也好像已經能夠有點兒理解他了,特別是在看到Mockey強地將戒指套到Kiya手上時,想,萬* 俟延或許是在試圖更改故事的結局,想要將Kiya留在他邊。

這并不只是戒指的問題,也不是萬俟延一個人的問題,卿清也主承認:“我也很後悔,因為我那時候真的太過分了,我總是在說一些沒良心的話,又總是在做一些很過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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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清也在這一天深刻地反思了自己的行為,發現即使認為自己在這段裏已經表現得足夠好,也仍有許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看著萬俟延黑漆漆的眼睛,回憶著過往以及今天玩過的游戲片段,出聲問他:“萬俟延,你那時候看到我和簡行走在一起,心裏在想什麽啊?”

萬俟延垂眸看,沉默片刻後,說:“疲憊。”

失去卿清也并且知道無可挽回之後,人在一瞬間連傷心的緒都沒有,只剩下無止盡的疲憊,連悲傷都掩蓋不住的疲憊。

他承認後來想起時,他是痛苦的。他卿清也,那是伴隨著青春與長的。即使分開之後,他仍舊沒有辦法很快地從這樣的緒當中迅速離,這段關系在後來就像是久病不曾痊愈的後癥,過後伴隨著痛苦,也還有疲憊。

“所以你那時候以為,我在親了你之後,又和簡行在一起了?”

“對。”

“所以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形象嗎?前一天跟你接吻,轉就跟別人在一起了?”卿清也簡直無語,即使是的原因,也覺得萬俟延這樣想十分過分,他們可是這麽多年的好朋友啊,他怎麽能這樣想自己呢?

“抱歉,是我自己的原因。我那時候不夠自信,總是害怕你在一道二選一的選擇題當中,堅定地選擇別人。我甚至在看到那樣的畫面時,都不敢向你討要一個說法,因為我覺得自己并沒有合適的立場。”萬俟延坦白道,“我那時候太傷心了,以為從來都是我的一廂願。我不能接自己的被人扔在地上,我連問你、讓你給我一句解釋都不敢。”

“可是後來的每一年我都在後悔,或者說是每一天。我從10歲就開始喜歡的人,整整陪伴了8年,卻因為我的原因,分開了這麽多年,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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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的世界裏悄然消失了,生活好像什麽都沒有改變,可又好像什麽都變了。

不會再有人不停地在自己耳邊說話,也不會再有人不斷地拒絕陪他打游戲了。

“那時候我是真的不打算再跟你聯系了,因為我不能接任何人出現在你邊,只要他不是我。我也一直是這麽做的,反正你也未曾向我低過頭。”萬俟延說,“但那天晚上突然接到了你的電話,在你生日前一天,我以為......你終于願意向我遞出這個臺階了,雖然事後證明是我想多了。”萬俟延不自在地擡了擡眉。

“後來回家,你媽媽喊我去你家吃飯,說是你的生日。已經很多年沒有陪你過過生日了,我想就最後陪你過一次吧。”萬俟延笑了一下,好像他當時真的下定了決心,決定從此再也不跟卿清也聯系了。

卿清也聽著有些生氣,但忍住了,沒有指責他。

“但在席上聽說你打算結婚,我還是覺得自己快瘋了。我沒有辦法接,也沒有辦法思考,我那時的唯一念頭就是要想辦法困住你,把你綁在我邊。”

非常幸運,雖然過程經歷了些微坎坷,但萬俟延還是如願地將卿清也綁在了自己邊。因為他不再像以前那麽膽小,主低頭、主出擊,所以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直到現在回憶起來仍覺得當時的自己足夠勇敢。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他在這段當中于弱勢地位。

一段婚姻、一段關系的經營并不是那麽簡單的,這不是打游戲,拼盡全力,然後贏得勝利。想要獲得一段穩定的關系,總有人需要先低頭,也總有人需要先去承認自己的錯誤。

萬俟延并不是什麽完的人,可他足夠,所以他可以不在乎輸贏。

萬俟延的表重新恢複了平靜,還有一笑意:“好在最後,我功地將你綁在了我邊。”

卿清也不能理解他為什麽要將領證這麽好的時刻用“綁在他邊”這樣的話來形容,但沒有挑刺,反正也不是特別重要的事。只是再次想到了《無我夢境》,又對萬俟延說:“但你還是在游戲裏詆毀了我,我跟簡行本就沒有什麽。他說要帶我去拜師,但他做事向來都磨磨唧唧的,我就想拽著他走快一點兒。是他給我介紹的師傅,後來也是他給我介紹的客戶,僅此而已,我跟簡行的關系比清水還清,而你卻在游戲裏造我的謠。MQ那麽大的游戲公司呢,就是這樣造別人的謠的嗎?”

“抱歉。”萬俟延的臉,“不過除了你,沒有玩家能堅持到最後,你不必擔心會被別人知道。”

卿清也瞪了他一眼:“那你也得給我補償,比方說親我一下,畢竟這是對我名譽的損害。”

萬俟延笑了聲,他的眼睛掃過卿清也白的臉頰,的眼圈因為一整夜的傷心難過,直到此刻仍舊有些泛紅,上下翕同樣紅潤。

萬俟延的手沿著卿清也的臉頰往下,大拇指指腹在瓣輕輕挲了一下,接著扣住的後腦勺,俯湊近,親吻

這個吻一下子就變得很深,很用力。卿清也下意識地仰起腦袋,更方便萬俟延用力地吮吸。可他似乎并不滿足,替著舐,仿佛傾盡了全力。

他把卿清也在床上,埋頭吻下去,沿著頸線、鎖骨,肆無忌憚地留下各種紅的印記,完全忘了卿清也當時給他的代。

之後的作也非常用力,像是要無所顧忌地進最深,在卿清也喊疼的時候也沒有停止半分。

卿清也覺這個過程就像是在玩游戲,以往在力不支時,萬俟延都會停止游戲。但這一天他并沒有放過,即使不想玩了,萬俟延仍在繼續。

卿清也記得自己在睡著前忍不住罵了他一句,但是罵歸罵,抱著他後背的胳膊依然沒有松開。

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以至于早晨醒來的時候,卿清也還想要掐一掐自己,確認這是不是一個夢。但才剛擡起自己的胳膊,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渾上下幾乎沒有哪是不疼的,也沒有哪是舒服的。

卿清也小心翼翼地收回手,側了側子,打算找一個舒適的睡姿,冷不丁地聽到後的萬俟延問:“怎麽了?是不舒服嗎?”

很難在這一刻坦誠自己的,所以假裝什麽都沒有聽到。

可萬俟延已經坐了起來,要過來檢查

卿清也既害臊又無奈,思緒倒是終于變得清明起來,也想到了昨天萬俟延同說過的那些話,開始無端指責起萬俟延來:“沒錢,你好像從來都沒有跟我表過白,連像樣的求婚都沒有。昨天我沒有說,以前也沒有說過。但你有沒有覺得,你跟我領證的時候,氣勢簡直像一個土匪?我看起來就像是被脅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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