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二人對視,虞枝看到虞老爺的一瞬間,眼淚就掉下來了。
他整個人看上去消瘦了許多,眼神還著不敢置信。
虞枝再也忍不住,幾步上前撲上去抱住他:“爹!”
虞老爺也終于反應過來這不是夢,他抬起微微抖的手,用力摟住虞枝,喃喃自語:“阿妤,乖兒你怎麼來了?爹不是在做夢吧?”
虞枝聽著,心中酸楚更甚,仰起頭來著他:“這不是夢,兒不孝,現在才來看您。”
阿渡看著緒激的父倆,站在旁邊忐忑不安,怕虞枝太激影響腹中的孩子,又不敢上去阻攔人家父母團聚。
還是賀蘭玉主出聲:“進去說話吧,站在外頭不累嗎?”
虞枝這才想起他上還有傷,就這麼把人家晾在一邊似乎不太好,勉強平復了緒。
虞老爺疑地過來:“阿妤,這位是?”
他不認識賀蘭玉,但下意識覺得對方份不簡單。
虞枝表復雜看了眼賀蘭玉,低聲介紹道:“爹,這就是救了你的人,賀蘭先生。”
虞老爺眼里閃過一詫異,就看著竹青恭敬地上前行禮:“主子。”
他終于反應過來,原來這人就是竹青背后的主子,這座院子的主人?
對方有何目的?
他心里不可避免的生出一擔憂。
面對虞老爺打量的目,賀蘭玉微微一笑,端的是溫和有禮:“虞老爺,晚輩這廂有禮了。”
他輕輕彎了下腰,作一滯,面白了白,似乎存在某種不適。
暗衛非常有眼地上前扶住他:“主子您小心些,您的傷還沒好呢。”
竹青則臉變了變:“主子傷了?怎麼回事?!”
虞老爺原本的防備轉為疑:“賀蘭先生這是?”
虞枝看了眼賀蘭玉,不有點懷疑對方有做戲的分,不然怎麼偏偏挑在這個時候?
賀蘭玉擺了擺手:“沒什麼大事,來的路上不慎了點傷。”
虞枝這個時候自然得站出來解釋:“爹,賀蘭先生是為兒擋了一箭,這才的傷。”
虞老爺一驚:“為你擋箭?什麼時候到事,怎麼會擋箭呢?你遇到危險了?”
耐心地安他:“途經幽州的路上遇到了土匪,不過好在幽州總督為人心善,已經解決了。”
虞老爺忍不住心有余悸,看向賀蘭玉的眼神已經從防備轉為激:“賀蘭先生,真是太謝你了!快別站著了,你上有傷,還是趕回屋歇息吧!”
賀蘭玉被扶著往里走,臉上還掛著謙虛的笑容:“都說了不過是小傷,哪里值得這樣大干戈?”
虞老爺不贊同:“那可是箭呀,看你這副模樣肯定傷的不輕!”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走在前面,虞枝反而落在了后面。
看著賀蘭玉的背影,微微一抿,愈發肯定對方是故意當著爹的面示弱。
來的一路上也沒見他過一聲。
進了屋,虞老爺又從賀蘭玉那里了解了事的經過,愈發覺得況危急,與此同時對賀蘭玉危難關頭出手相救的行為也是恩戴德。
他本來還覺得救了他的人把他困在這里不讓他走是別有居心,可如今得知對方不僅救了他,還救了兒,心里哪還有一懷疑?
在談的過程中更是被賀蘭玉進退有度的做派深深折服,只差沒跟人拜把子了!
還是虞枝看不下去,主道:“爹,人家賀蘭先生上有傷又一路奔波勞累,這會兒需要休息,咱們還是先別打擾了。”
虞老爺恍然大悟:“還是你考慮的周全,瞧我顧著問話,竟然忘了!”
他站起來,“那賀蘭先生先休息,我們稍后再敘?”
賀蘭玉也沒挽留父倆,知道他們必定有話要講,難得有眼:“行,那兩位慢走不送。”
從賀蘭玉那里出來,虞老爺回了自己住的地方,拉著虞枝進了屋,眼眶登時紅了紅:“阿妤,你和你娘都還好嗎?”
他知道自己的“死訊”肯定給們母倆帶來了莫大的打擊,尤其是虞夫人更是親眼目睹了他跳河的那一幕,心中也忐忑的厲害。
虞枝眼睛也瞬間紅了,頃刻間眼角潤:“我和娘都好,只是想爹了,尤其是娘,剛得知噩耗那會兒,整個人都頹廢的很,好不容易才熬過來。”
虞老爺抹了把眼角:“是我對不住,可當時那況……我也實在是沒別的選擇啊!”
虞枝聲音哽咽:“反正您這回是把嚇得不輕,回頭您自己哄去!”
“該的該的!”虞老爺心中酸不已,“你瞧著也瘦了許多,這些日子也辛苦了吧?”
阿渡見兩人一直站著,心急的不行,聞言總算能上話:“夫人您子重,還是坐著說話吧!”
虞老爺明顯愣了一愣,有些茫然:“子重?這話是什麼意思?”
虞枝面尷尬,有些難以啟齒。
阿渡笑瞇瞇地道:“意思是老爺您很快就要當外祖父了!”
虞老爺眼神一震,后知后覺向虞枝的肚子,著不敢置信:“阿妤,你,你懷上了?”
他被這個從天而降的喜訊砸的不知所措。
和兒團聚已經是意外之喜,沒想到再次見面,兒竟然已經有了孕!
虞枝有些臉熱,怯地點了點頭。
虞老爺趕扶著讓落座,兀自呆了一會兒,又是欣喜又是激:“什麼時候的事?有幾個月了?男孩還是孩?”
虞枝聞言哭笑不得:“這才兩個月呢,哪里知道是男孩孩?”
虞老爺也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傻笑起來:“才兩個月!是了是了,是謝禎的?”
虞枝有些無奈:“爹,你問的這什麼問題?”
虞老爺拍了拍腦袋:“瞧我,都高興糊涂了,不是謝禎那小子的還能是誰的?對了,謝禎那小子知道了嗎?”
虞枝搖了搖頭:“他如今正在前線和賢王戰,我怕他知道了會影響他,暫時還沒有告訴他這件事。”
虞老爺聽罷一臉沉思:“你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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