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舟出院的當天,就帶著兩個行李箱去找綰。
“干什麼?”
綰看著池硯舟后的兩大只行李箱,有種不好的預。
不出預料,池硯舟說:“帶你去度假。”
“你該不會是最近在ICU里躺久了,把腦子都給躺壞了吧。你才剛出院,不好好待在家養好子,去度什麼假?”
綰近乎一口回絕,還轉拿起包,準備去上班。
但池硯舟一把拽住了綰:“誰說度假就不能養子了?我覺得度假的時候連工作的事都不用心,最適合養了。”
“那你自己去,我還有很多事都沒有辦好。”
顧修然走了接近半個月了,綰也開始逐漸適應沒有顧修然的生活。
只是目前,還是沒有做好立即開始新生活的打算。
綰想要甩開池硯舟的手,但池硯舟還是握著的手不放。
“綰綰,你不去盯著我,不擔心我在度假的時候做出什麼傷害的事來嗎?”
池硯舟磨泡,綰最后答應了。
“那我去收拾行李。”
“不用,行李我都給你準備好了。要是有缺的部分,到時候再讓人送去就行。”
池硯舟撂下這話,就不由分說地把綰帶上了自己的車。
“那果果怎麼辦?”
“放心,我已經跟爸打過招呼了,他說他會安排好果果和云嫂的。”
池硯舟這一聲“爸”,喊的應該是晏世東。
畢竟他對池項明,從來都不會這麼客套。
“你喊什麼爸?那是我爸,不是你的。”
綰很直白地撂下這話。
但池硯舟的臉皮也夠厚的,哪怕綰都這麼說了,他還笑道:“晏閣下是你的父親,自然也是我爸了。一家人,分什麼你的我的。”
綰翻了個有涵養的白眼:“池硯舟,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可池硯舟說:“追妻火葬場,我現在哪還敢要臉!”
太過要臉的,都沒什麼好下場,就像顧修然。
綰說不過他,干脆閉目養神,養蓄銳。
但綰怎麼都沒想到,池硯舟帶來度假的地方,竟然是……雀宿雪山。
想當初,池硯舟就是在這雪山上,為了宋時薇,把獨自留下,讓綰落單,才讓顧老爺子逮到機會,把綰推下雪山,讓綰的一只耳朵永久喪失了聽力。
雖然現在綰植了人工耳蝸,已經基本能恢復正常生活,但這事還是給池硯舟和綰之間留下了永遠難以抹去的傷痕。
而池硯舟更不知道的是,其實這里也是綰和顧修然的開始。
在那次大的變故后,顧修然便帶著綰登上了雀宿最頂峰,讓綰看到了最好的景,也告訴綰,總在風雨后……
可以說,雀宿雪山對于綰而言,意義非凡。
只是綰從未想過,會在這種況下,再次來到雀宿雪山。
看到那白茫茫的一片,還有山下關于雀宿雪山的石碑,綰只覺得耳朵嗡嗡嗡的疼得不得,很想直接轉離開。
事實上,綰也這麼做了。
但池硯舟從后抱住了,“綰綰,這次我一定不會放下你不管,會永遠永遠守在你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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