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很想揍一頓趙易舟,但也同樣有種的期待,他也想知道付一宸會不會為了自己而改變主意。
很稚的念頭,像是兩個小孩過家家,唐惜居然有點張地等待他的答案。
對面安靜了幾秒,唐惜覺這幾秒自己的心跳再次開始加速,明明只是一個問題,卻搞得像是他要被表白一樣。
“真不行。”付一宸開口,“我今晚要回家。”
哦。
唐惜把里的湯咽下,他剛才是瘋了嗎,居然在期待他會說出和剛才不一樣的答案。
他這一頓飯吃下來,都不敢抬頭看一眼,全場低著頭吃飯,一定看起來古怪又可笑。
這時,對面的聲音再次響起,“喝點酒。”
付一宸沒指名道姓,但唐惜覺眼前那道炙熱的目是看著自己的,他不敢抬頭確認,只是覺剛才喝的那口湯順著食道下去,現在有點熱。
趙易舟替他緩解了尷尬:“放心,我們有數。”
飯后,唐惜找了個借口出來結賬,店員告訴他“這桌不用結”。盡管已經想到這個答案,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又問了另幾個店員,最后還是死心回去。
吃完飯,付一宸先把趙易舟送回校門口,而后還是一句話不說,把唐惜送回樓下,唐惜有一瞬間懷疑,是不是又回到付一宸生悶氣的那幾天。
唐惜想說點什麼還是憋了回去,猶豫地下車,一步一頓走到了家門口,在這期間,他深刻地反省了下自己,最后覺得問題出在自己上,一定是沒提前打招呼,平白讓他多請了一人吃飯,唐惜像是終于找到病癥的醫生,忙點開付一宸的微信,二話不說給他轉了一千。
轉完后才想起還有第一次的飯錢,當時自己也沒給他,于是又再次轉了一千。
等了一會兒手機還是沒靜,唐惜覺得他可能還在路上,盯著鍵盤又補充了兩個字,“飯錢。”
他本以為找對了病癥,就這麼焦急地等待著對方回復,一直等到他上課也沒收到回復。
真的又生氣不理人了?
到了教室,唐惜終于捉到趙易舟,沉著臉問他,仿佛對方一句話不對就要把他從樓上扔下去,“你和他說什麼了?”
趙易舟愣了幾秒,才明白過來唐惜指的是早上遇到的付一宸,心里喊冤,該不會唐惜把他昨晚游戲里的話當真了?那時候我不那麼說你們吵架能好嗎,能約早上一起吃飯嗎,他覺得自己功勞巨大,所以他回的也很有底氣,“我倒是想幫你說幾句話,但他臉太冷了,所以一句話都沒說。”
這恰恰是唐惜想不明白的點,按理說付一宸也不會因為多請了一人吃了飯而去計較的。
再者如果真是這個原因,更沒有道理不收自己的錢了。
唐惜再次打開手機,仍然是沒回消息,他還想換小號打探下消息,又想到這個時候付一宸也在上課,還是算了。
晚上回到家,他才想起來付一宸早上來遞給他的袋子,當時出門一著急放在柜子角落,袋子沉甸甸的,該不會又是給他買的書吧。
唐惜打開袋子,做好拿出一堆書的心理建設,可他猜錯了,里面不是書。
他把里面的東西一一拿出,是五盒被分好類,剝好殼,再裝到罐子里的堅果,還有一盒唐惜吃的糖藕,他一眼就認出這些東西來自學校門口的那家店,這家店早上不開門,原來他昨晚說順路,不是在騙他。
這算是驚喜嗎,唐惜看著每顆都是完整剝下一半的核桃仁,這一罐至得需要兩個小時,他晚上不是還和自己打游戲嗎,這些需要不時間吧。
他把每一罐堅果都看了又看,那個拒絕學姐說自己沒時間的人,把時間都花在這個上面了。
他思緒飛,他現在想給付一宸打個電話,他想說今天是他不好,想服個認個錯,他還想起很多關于這人的片段,在宿舍,在籃球場,在他車上,他又不想打斷這些回憶,順著這些記憶,想起同樣是在這家堅果店,算是不愉快的一次相遇。
當時趙易舟也是買了很多東西,還撞到人上,只是那時他沒到,后來兩人會有這麼多牽扯。
說到趙易舟,當時他好像也買了很多東西,還說了一句話來著——
“有對象的人都是對象剝好送到里的。”
!!
他怎麼會想到這句話,當時趙易舟真的有說這句話嗎。
唐惜面對著眼前擺放的五個罐子,他掏出手機,找到趙易舟的電話,手卻停在播通的那一秒。
他想打電話干什麼,難道他要問趙易舟當時有沒有真的說過這句話?還是問他一個人天冒出來別人喜歡自己的念頭到底正不正常?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卻覺得越想越是一發不可收拾,唐惜突然很想知道,如果對象換別人,付一宸還會做這些嗎。
還是說,這人對朋友都這麼好?那他還真是有點羨慕以前他的朋友。
他就這麼拿著手機想了大半天,還是沒有作,直到手機突然震了一下,他才迫不及待地點開,心想付一宸可算是回他消息了。
卻發現不是他期的那人發來的。
趙易舟:在樓下了,下來咱倆一塊去。
約定的時間到了,他們了幾個朋友,在KTV包了個房間,打算邊玩邊吃。
等兩人打車到了地方,走在過道上都能聽到吵鬧的音樂,他從心底生出一莫名的煩躁,他總覺得這時候不應該在這里,應該去做點別的什麼。
唐惜進了房間,才發現高竹茹也在這,今天穿著一條藍牛仔,很顯氣質。
只是沒聽趙易舟提起,此時就顯得很吃驚,他以為又是趙易舟給他出的“鬼安排”,低聲音問他,“怎麼在這?”
趙易舟:“我的。”
唐惜心翻了個白眼,心說我當然知道是你的:“你不知道和付一宸的傳聞?”
趙易舟:“怕啥,他不是不來嗎,你這麼激干什麼。”
是啊,他今天又不來,他們也不會到,所以說趙易舟誰來都跟自己沒啥關系。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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