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說得有道理。”宋鶯時拍拍子站起來，“將心比心，以好換好，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要先自己。”

步苑嘆口氣。

但愿真的能做到。

“我了，走，嘗嘗你的手藝。”

兩人一起下樓。

步苑燉的湯，手藝不說如何，但用的料都是上乘的。

宋鶯時不想辜負一番心意，哪怕味道不怎麼樣，還是坐下來喝起了湯。

步苑坐在對面陪著一起吃。

宋鶯時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垂目看了一眼，很自然地就掛斷了。

步苑了然，“又是姓商的？”

“嗯。”

步苑手里的湯匙“叮”地掉回湯碗里，咒罵道：“男的都一個德行！自己做過那些傷人的事，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你來了興致，就死纏爛打你回頭。”

宋鶯時緩緩抬頭，“……你這話有點不對勁。”

“哪里有問題？！姓商的從離婚以后纏你這架勢，比以前熱多了吧？賤不賤，失去才后悔。”

宋鶯時緩聲道：“他確實是賤。不過我聽著你好像不是在罵他。”

步苑張了張口。

關于孟宗臺，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他們之間的那段關系。

包括宋鶯時。

雖然宋鶯時跟孟宗臺已經有過一面之緣，但在宋鶯時那里，孟宗臺大概只是的“哥哥”。

不止宋鶯時，所有認識們兩個的，都是這樣認為的。

這也是步苑不知道如何跟人傾訴的原因之一。

“你又有什麼況了？”宋鶯時問。

在薛凜之前，步苑換男友的速度一向喜人。

跟薛凜在一起后，先是被這個人的表象蒙蔽了太久，想分都分不掉。

后來又遭遇了那麼可怕的綁架事件，差點把步苑的格都改了。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影，這半年多步苑清心寡得快要仙，再也沒往過任何異。

還以為轉了。

步苑先是搖搖頭，而后又道：“現在還沒有目標，但我要快點找一個。”

宋鶯時只當步苑已經恢復狀態，又要花花世界了，并沒有多問。

兩人吃喝完，各自洗漱一番，就睡覺了。

如此這樣，過了兩天。

步苑直接關機，陪著宋鶯時窩在家里，兩人有什麼需要都在線下單，誰也沒有出門。

直到配型結果出來這天，需要去趟醫院，步苑才陪著宋鶯時出了門。

兩人出門，在宋家別墅外面看到一輛黑轎車。

很低調的牌子，但停在這里就有點突兀。

像是在等待什麼人。

步苑的眼皮跳了跳，又迅速轉開。

昨天是孟宗臺說好要回海城的日子，還提前約過。

但步苑就是有這個裝死的本事，躲在宋鶯時家里，就仗著孟宗臺不可能闖進來。

……會是他嗎？

孟宗臺雖然偏執，但應該還不至于做出這麼低三下四的事。

步苑開著車從那輛黑轎車旁經過時，扭頭看了一眼。

對方正著煙，一只手搭在車窗上。

步苑看了一眼看便收回了目，只看那只手就知道不是孟宗臺了。

得出這個結論，步苑先是松了一口氣，而后又懊惱得皺起了眉。

憑一只手就認出孟宗臺，干嘛要這麼了解他！

他是誰啊！

兩人到了醫院，面對月清的主治醫生，一開口就先給了結論，“配型結果不理想，無法進行捐贈。”

雖然對這個結果也有心理準備，但宋鶯時還是心口一陣發悶。

“醫生，如果不進行骨髓移植，我媽媽還能通過什麼醫療手段，手？放化療？”

醫生聞言扶了扶眼鏡，似乎是有點訝異地看了一眼。

宋鶯時立刻意識到自己可能問了一個不太合適的問題。

果然，醫生道：“從檢測報告上來看，你跟病人是實實在在的母關系。不過恕我冒昧，作為病人的親生兒，你竟然連已經進行了8個周期的化療都不知道？”

宋鶯時面一白，說不出任何辯解的話。

月清和鄧檸全程瞞病的確不假，但在自己來說，也確實沒有做到一個兒應盡的義務。

“我家的況比較特殊，很抱歉。”宋鶯時真誠地看著醫生，“不過接下來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我，都會全力配合。”

醫生看態度還算良好，便簡單地代了月清在這幾個月里做的治療。

在發現病灶后，醫生第一時間判斷的腫瘤過大，不適合手切除，只能通過放化療手段先將腫瘤小。

但月清的病灶對于放化療并不敏，幾個周期坐下來，病灶小得有限。

勉強能夠達到手指標，但后不能通過放化療鞏固，還是遲早會復發。

而且會很快。

所以，對于月清來說，在手后進行骨髓移植才是唯一剩下的手段。

宋鶯時沉默了。

這個親生兒都跟月清不匹配，那還能指誰？

醫生建議道：“如果可以的話，讓你母親的親屬都來試試看配型。我們的骨髓庫也在同時尋找非緣供者，但說實話這樣的供者可遇不可求，而你母親的況等不起。”

說到月清的親屬，宋鶯時臉上的沉默更深一層。

月清的父母，也就是宋鶯時的外公外婆生前只有一兒一，宋鶯時唯一的舅舅早年就已經移民了。

兩家聯絡很，尤其是在宋德厚出事獄之后，舅舅一家就徹底消失了。

那個時候，月清都已經跟宋德厚李虎了，這個前妻都未必會誒宋德厚影響到，更何況只是一個大舅哥。

但宋鶯時的舅舅確實從那以后就消失了。

除了鄧檸這個繼還有宋鶯時，原來月清也早就已經孤一人了。

面對死亡的威脅，宋鶯時原先的哀與怨都不值一提，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讓月清活著。

“醫生，麻煩您繼續給我們在骨髓庫尋找匹配的供者，我可以加錢。”

醫生面不贊的神，這種“加錢”也好，“用權”也好，至從明面上他們是不贊的。

宋鶯時也是病急投醫了，被醫生瞪一眼，越發連坐都坐不住，眼眶都紅了。

步苑看宋鶯時的狀態不好，只好先把扶出來。

“我們再一起想想辦法。”

雖然宋鶯時剛剛直接說出來不對，但步苑也很清楚，錢和權不在這種時候用，還在什麼時候用？

這個時候，又想到一點商硯深的用了。

步苑：“要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