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寫意眼尖。
“棺材里藏了人,一定是想容,你果真殺了,讓給謝四兒陪葬了!來人,將棺材蓋打開!”
這次,到輕舟與追風大顯手了。
有往跟前沖的,有擋著的,形勢立馬就了。
“花寫意,你放肆,竟然故意損壞我兒棺木!本侯跟你拼了!”
“你草菅人命,害我妹妹,未免太不將我們攝政王府放在眼里!我也跟你拼了!”
富貴侯是干瞪眼,花寫意則不一樣,一向是行派。
今兒,暫時沒讓宮錦行來,就是為了自己好蠻不講理地撒潑。
萬一不能找到諳查王叔下落,他不在,也好有個回旋的余地。
如今棺材里的確有貓膩,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卯足了勁兒,輕描淡寫地就把跟前的侯府侍衛甩飛,然后再次拿出當初踹飛宮錦行棺材板的勁兒,“嗨!”的一聲,直接就將棺材蓋掀飛了。
一道黑影從棺材里直接一躍而出,向著花寫意當就拍了過去。
花寫意今日是有備而來,早就瞄準了這口棺材,掀開棺材蓋的同時,一把淬毒銀針就朝著棺材里撒了過去。
而輕舟與追風,就等這一刻呢,手中長劍直接向著棺材里的人揮了過去。
三方夾攻,黑影為求自保,只能形一頓,狼狽躲避。
花寫意定睛,果真如自己所料,棺材里的人不是諳查王叔是誰?
暗中將力蓄滿掌心,朝著諳查王叔毫不猶豫地一掌拍了過去。
打死活該,打不死自己好歹也解氣了。
諳查王叔正手忙腳地躲避追風與輕舟二人的夾攻,還有花寫意激而出的銀針,即便有三頭六臂,也躲不過花寫意這雷霆一擊。
心口中掌,被直接又拍回了棺材里,輕舟二人眼疾手快,重新蓋上了棺材蓋,一屁坐了上去。
花寫意一聲呵斥:“諳查王叔!朝廷四通緝,搜查不到,原來竟然是被侯爺你窩藏在侯府里。這可是窩藏要犯,私通他國之罪,侯爺,如今你可還有何話要說?”
突然的變故,令周圍的人全都愣住了。
今天可以說,又是一波三折啊。只要是有攝政王妃在的地方,那熱鬧絕對驚險刺激。
私通漠北,這個罪過可不小,侯府這下子,被人家捉住把柄了。
富貴侯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大將押后陣,宮錦行該上場了。花寫意只不過是個王妃,這陣勢,不住。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宮錦行的馬車恰到好地,不不慢地,就來了。
他馬車都不用下,開車簾,淡淡地吩咐:“來人,將私通漠北,窩藏逃犯的富貴侯拿下!與諳查王叔一起關天牢!”
虎衛軍一向是對宮錦行馬首是瞻,聞言上前,就將棺材里的諳查王叔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富貴侯是有恃無恐,依仗著自己乃是太后老爹,渾然不將宮錦行放在眼里。
“看誰敢捉我!我乃是富貴侯!”
花寫意眨眨眸子:“在西涼,一個侯爺還有攝政王大嗎?這算不算以下犯上,違抗旨意?”
宮錦行一唱一和:“算,誰敢反抗,殺無赦!”
侯府的侍衛也不敢彈了。
富貴侯也不敢彈了。
乖乖地束手就擒。
圍觀賓客躲得遠遠的,就唯恐自己也被牽連進來。
宮錦行著花寫意:“夫人驚了。這里給本王就好。”
花寫意搖頭:“我妹妹的下落還沒有找到呢,只怕兇多吉。”
“人命關天,富貴侯,你招是不招?”
富貴侯心知肚明,此事自己還是坦然代比較好。可是當著文武百,這麼多圍觀百姓,他豈肯向著宮錦行與花寫意低頭認罪?
自己威嚴就然無存了。
更何況,花想容死得凄慘,一會兒的功夫,臉都潰爛了。
尸找出來,大家瞧了,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而且會激起民憤。
因此一梗脖子,不肯招認。
宮錦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人,肯定還藏在侯府。輕舟,繼續搜,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輕舟領命,威風凜凜地一擺手:“給我繼續搜!”
剛才無憑無據,自己不敢太放肆,更何況,還有侯府的人一直干預。
如今富貴侯已經落馬,那還怕什麼?墻都給他敲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花想容的尸就被找出來了。
就被富貴侯藏在書房的夾道里。
富貴侯擔心生變,提前關閉并毀壞了機關。輕舟費了大的功夫,才砸了墻壁,找到花想容的尸。
面目全非,見者不忍目睹。
王媽哭得撕心裂肺,聞者容。
花寫意忍不住也悲從中來,淚落如雨。
一時間議論紛紛,百姓義憤填膺。
正所謂,法不責眾,圍觀百姓指著富貴侯,揚聲唾罵,恨不能上前揍他一個鼻青臉腫。
富貴侯夫人催促謝瑾:“你快些去求求宮錦行,讓他手下留。”
謝瑾站在人群之后,神有些木訥,眼神空而又麻木。
這兩日,想得太多,知道遲早會有這樣一天,自己父親與宮錦行反目仇。
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
求他?
他現在只怕對自己也恨之骨吧?他但凡心疼自己一丁點,也不會跟花寫意一同聯手,這樣毫不留地將侯府連拔起。
若是說,窩藏諳查王叔,還有一希。
花想容的悲慘死狀,已經引起了民憤,侯府,只怕就要分崩離析,徹底瓦解了。
虎衛軍一批又一批的人進出,向著宮錦行回稟最新發現。
他們從富貴侯的書房里,搜查出一樣又一樣的罪證,還是眾目睽睽。每一樣,都足以令百姓義憤填膺。
包括貪贓枉法,買賣,圈地霸凌,雖說富貴侯很是小心謹慎,已經在盡量消滅罪證。
可是他侯府做過的惡事太多,哪里是他想毀滅就能毀滅干凈的?
罪行未定,家已經抄了。
當謝靈羽得知侯府生變,甩開太皇太后,急慌慌地趕來,事已經了定局。
即便出面,也不過是自討沒趣。
惹得起花寫意,惹不起宮錦行,惹得起宮錦行,惹不起西涼的百姓。
更何況,還有一個長安的齊景云。
慌了。
因為,侯府就是在朝堂之上屹立不倒的背景,若是侯府完了,所剩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太后的名分而已。
西涼的朝堂,宮錦行是要一手遮天了。
遠遠地看著,最終也只能無力地揮揮手,命令隨宮人:“回宮!”
樹倒猢猻散。
終于一曲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