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什麼意思?”
“自然就是你即將要接掌云家,為云家新一任的掌門人。”
花寫意有點懵:“為什麼是我?我不是有好幾個舅舅嗎?”
云歸言盯著的臉:“師父問你,你在運功之時,鎖骨下三寸有沒有一朵祥云一樣的印記?”
花寫意又是一愣:“練功的時候沒有留心過,但是喝酒之后,的確有一點約約的紅。”
“那就對了,你天生就承襲了云族的靈脈,可能是你母親當初為了救你,幫你將靈脈封印了。
師父傳授你功夫的時候,并沒有覺察,教授你的功心法與靈脈正好相悖。
而后你差錯地打通了靈脈,兩種力才會在沖突,導致你走火魔。
而云族,承襲了靈脈的人,百年難遇,是掌教的不二人選。你幾個舅父與表兄表姐,全都沒有這個資格。”
花寫意聽得有些瞠目,正想再問,齊景云等人已經將漠北余黨一網打盡,然后朝著走了過來。
花寫意知道自己世不宜張揚,立即噤聲。
齊景云著云歸言:“這位,想必就是王妃娘娘一直提及的云公子?”
花寫意忙介紹道:“正是,師父,這位乃是長安派來的使臣,姓齊,齊大人。”
云歸言挑了挑眉,拱手:“原來是齊大人,久仰。”
齊景云還禮:“長安果真藏龍臥虎,云公子武功絕,出神化,早有耳聞,今日幸會,改日還指教一二。”
云歸言自謙道:“齊大人見多識廣,云某一點雕蟲小技,哪敢班門弄斧?”
“云公子過謙了。”
“齊大人過譽。”
兩人相視一笑,齊景云轉而向著花寫意回稟戰事況。
諳查王叔余黨已經一網打盡,一個也沒跑。
清理戰場之后,傳下花寫意的命令,就要班師回都城。
云歸言略一猶豫:“你現在經常走火魔,這對你影響很大。我還是希,你能跟我立即回云家,讓你外公幫你疏通經脈,將兩種力融會貫通。”
花寫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悄悄地問:“你說我與宮錦行不可能,會違背祖訓。是不是就是因為我是云家人,外公不會答應?”
云歸言重重地點頭:“不錯,我們云族一向不與外族人通婚,這也是你舅父當初不同意你母親嫁給花將軍的重要原因。更何況,宮錦行還是皇家之人。”
“皇家人怎麼了?”
“云家人不能與西涼皇家的人有瓜葛。”
“怎麼這麼多的規矩?”花寫意搖頭:“那我更不能跟你一同回云家了。”
云歸言眸子里一黯:“你真的想要嫁給宮錦行嗎?即便已經恢復記憶之后?”
花寫意想起云歸言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有些傷人的話,很不忍心說出口。
“師父,上一次我拒絕你的挽留,執意回到宮錦行的邊,或許還有虧欠或者激的愫在里面,我覺得不能一走了之。
這一次,我不愿意離開他,是因為,他的確是我想留下來,陪伴一輩子的人。”
云歸言的翕,尖卻像是被哽住了。
許多話,他想說,想問,想表白自己的心跡,話到邊卻又咽了回去。
既然已經給了自己答案,自己再說什麼,會不會讓為難呢?
他心疼,可是終究忍不住,黯然自語:“十年的陪伴,竟然是抵不過別人幾個月的短暫相識。”
曾經,那麼執著地想要離開,如今,卻愿意為了宮錦行留下來。
花寫意為難地低垂著頭,睫有些濡,手足無措。
云歸言是自己的師父,摯友,知音,自己敬重他,喜歡他,甚至于依賴。
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會長相廝守做夫妻。
即便是在自己嫁攝政王府之前,所想的,一直都是,心愿了卻之后,能回到現代,回到自己親人的邊。
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云歸言的。
可是宮錦行不一樣,宮錦行令在這里有了留,有了留在這里生活一輩子的沖。
這就是緣分。
他與云歸言一樣優秀,不分伯仲,可自己在對的時間恰好遇到的是宮錦行。
不知道應該如何向著師父表白自己的心跡,總覺得,無論是哪一句話,對于云歸言而言,都是一種傷害。
的沉默,已經給了云歸言答案。
而睫上晶瑩的眼淚,又令云歸言到心疼,不忍心再讓為難。
苦地笑笑:“回去吧,師父走了。”
“你要去哪里?”
“按照行程,你舅父他們應當已經回了西涼,我要設法與他們聯絡,可能會暫時離開都城幾日。”
云歸言想了想,從袖子里出一本冊子,遞給花寫意。
“你按照這個功心法,讓宮錦行以力輔助,或許可以將力融會貫通,這樣就不會走火魔了。而且功還可以突飛猛進,假以時日,必有所。”
花寫意默默地接在手里,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
云歸言轉,腳步聲很沉。
“師父。”
花寫意冷不丁地住他。
云歸言腳下一頓,頭卻并未回:“怎麼了?”
“這世上,你是我最親的人了。誰也比不得。”
云歸言努力勾起角,笑笑。
“嗯。”
腳步走得急了一些,有些。
都城。
花寫意父母之仇終于得報,心里沉甸甸的擔子放下,然后忙碌花想容的后事,將與花將軍夫婦安葬在了一墓地。
齊景云已經完了自己前來西涼的使命,將諳查王叔捉拿歸案,不日就要返回長安。
宮錦行專門請齊景云吃了一頓酒,花寫意親自下廚。
齊景云給二人帶來一個令人出乎意料的消息。
他知道震天雷的下落之后,立即傳信回漠北,請求睿王協助封鎖追查,但是卻撲了一個空。
震天雷已經被人盡數取走,遲到一步。
這話相當于印證了花寫意與宮錦行的猜想,這位買斷諳查王叔消息的神人的確是在打震天雷的主意。
兩人不約而同都有些失。
但是齊景云接下來的一番話,更是峰回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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