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怎麼樣？”

梅楠醒來后并不怎麼關心自己的傷勢，只一味關切地詢問向景恒的傷。

如果不是爺及時護了一下，子彈就會打穿的肩胛骨。

也正是向景恒的這道傷，讓梅楠徹底發了狂。

在看到向景恒流的那一刻，幾乎了要和那群渣滓魚死網破的心，想讓他們都去死！

反正本就不該出生在這世上。

可是爺多無辜。

他活的干干凈凈，清清白白，不該被的世界污染到。

“你究竟是什麼人？”

向景恒沒管上的傷，男人破點皮算得了什麼，他杳深的目盯著梅楠，“你臉上的傷，是喻研打的？”

梅楠一時怔忡。

在思索爺更關心哪件事。

是更關心是什麼人，還是更關心喻研打了？

沒有思考太久，就選擇了后者。

有自知之明，在向景恒的心中的分量或許不及喻研的一手指頭。

梅楠就先回答了后面那個問題，“是，喻研打的。”

向景恒自然讀不懂人腦袋里那些彎彎繞繞的念頭，只覺得是在避重就輕，眉頭一擰。

“喻研為什麼打你？”

梅楠實話實說，“因為我，做了對不起的事。”

“你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

問題一個接一個，連珠炮似的朝梅楠砸過來。

臉蒼白，上很疼，其實梅楠現在沒有多力氣說話，也不想講話，但刻在骨子里對爺的順從和崇拜又讓不能不回答。

梅楠了干裂的，正在不知該怎麼說的時候，護士看不下去，走了進來。

小護士忍向景恒很久了，替梅楠打抱不平，“你老婆傷這樣，你不好好照顧，在這麼兇什麼兇！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了！”

“……”

向景恒第一次被人訓的像孫子似的，臉一黑，無語了。

梅楠忙道：“你誤會了，他沒有兇我……”

小護士瞪著梅楠，一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給梅楠掛上水，護工又進來幫忙，重新換了藥。

梅楠臉確實不好，折騰一會兒，在輸中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談話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向景恒坐在外面的長椅上，一直在想梅楠說的話。

說干了對不起喻研的事，喻研才手打了，可梅楠會做什麼對不起喻研的事？

向景恒滿腦袋的問號。

心里煩之際，干脆掏出手機繼續理工作。

剛打開手機，就看到向初用他的賬號登錄了某個游戲，還花他的錢給自己買了不裝備，不由氣笑。

這臭小子，還真樂不思蜀了。

就完全不想他爹嗎？

—

昨兒平安夜，今天是圣誕節。

事頻出，昨天晚上連蘋果都沒給兩個孩子準備，早上起來邵慕言和喻研就給孩子們補上了。

“吃蘋果，平平安安。”邵慕言將通紅的蛇果洗好干凈，遞給孩子們一人一個。

向初道了謝，樂呵呵地咬了一大口。

邵昀相比之下緒有些懨，瞧著沒那麼高興，一看就是昨晚沒睡好。

邵慕言和喻研都看出來了，一時之間卻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先按下不表。

確實像敏姐說的那樣，得早點跟邵昀攤牌了。

孩子心重，總不能讓他一直這麼悶著。

學校今天有圣誕節的活，孩子們每人都得準備一份小禮掛在圣誕樹上，隨機獎。

喻研給兩個孩子一人準備了一份。

早上先送孩子們上學，上午照常做實驗，兩個人各忙各的。

中午時分邵慕言就來實驗室這邊接喻研，去了一趟鑒定中心。

邵慕言的朋友剛要調侃他現在幾乎了鑒定中心的常客，看到跟著邵慕言走進來的喻研時，話就憋了回去，人狠狠一怔。

“你…………喻研？！”

朋友雖沒見過喻研，但對喻研的大名卻得不能再了。

臨時號，做了個加急版。

拿到鑒定結果的時候，朋友拍著邵慕言的肩膀，看著坐在外面椅子上的喻研，神難掩的激。

“你呦，命是真好。”

邵慕言看著完全不出意外的結果，微微一笑，笑得甚至有些欠扁。

他看向喻研，眼里閃爍著萬丈芒，“我也這麼覺得。”

看著邵慕言從里面走出來，喻研便站了起來。

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神，心里一顆大石頭倏然落地。

即便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回程的路上喻研看著鑒定報告，還是百集，滋味萬千。

停下車，邵慕言解開安全帶，擁抱喻研。

“咱們是天注定的一家人，拆不散。”

喻研靠在邵慕言肩頭，聞著他上的溫氣息，輕輕閉上眼睛，默默在心里念著他說的三個字……一家人。

—

下午喻研剛在教研中心開完會，走下樓梯就在門口看到了向景恒。

向景恒穿著一黑的風，長玉立，吸引了不人的目，也都紛紛朝喻研看去。

喻研和向景恒之前的那段婚姻不是，這也不是向景恒第一次出現在上州大學的校園了。

“找我？”喻研朝向景恒走過去。

向景恒點頭。

不然他還能來找誰？

不愿意在這里惹人注目，喻研默了默，對向景恒道：“去那邊說吧。”

教研中心靠第四餐廳比較近，四餐一樓有家咖啡店，這會兒是上課時間，學生不多，清凈的。

喻研找了一個窗邊的位置，點了兩杯咖啡。

向景恒默默地看著喻研，不知怎麼，他覺得喻研對他的態度產生了一些變化。

眉眼間似乎平靜了很多，但他卻不知這份變化從何而來。

“你從醫院過來？”喻研先打開話匣子。

向景恒一怔，第一反應是自己上有消毒水味，順著喻研目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手臂上還纏著繃帶，藥味很濃。

“嗯。”向景恒點頭。

喻研平靜地問：“梅楠怎麼樣？”

向景恒微抿，“傷得不輕。腦震，臟出，手關節組織挫傷，眼睛也傷到了……需要很長的恢復期。”

喻研眉心微擰，輕“嗯”了一聲。

向景恒凝視著。

還是忍不住問：“昨天，你們在東隆酒店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要打梅楠，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喻研看著向景恒，“梅楠沒和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