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國慶長假在打球打游戲、興趣班、做作業中,飛速而過,10月8號一早,何嘉南騎車在學校門口遇到他的小學同學、現在初一3班的班長袁雅維。
“早啊!”兩個老朋友互道早安,在停車棚停好自行車,兩人說說笑笑往前走。
這時,唐曄也在停車棚停好了自己的新自行車,一擡頭見到何嘉南緩緩走來,馬上出一個的笑容,主打招呼:“何嘉南,早安!”
何嘉南也笑著跟他說了早安。
看見何嘉南邊有個生,唐曄可能也沒留意到是自己班長,也不跟何嘉南多說,一打完招呼馬上轉自己走了。
袁雅維口中的“唐曄同學,早安”和何嘉南口中的“我們三人一起走吧”默默的消散在空氣中……
“快遲到了嗎?”何嘉南問。
“沒有啊!”袁雅維說。
“那他幹嘛這麽趕。”何嘉南莫名其妙。
袁雅維說,“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麽認識我們班這個怪人的?”
何嘉南就把4號那天一起打球的事告訴袁雅維,但去了別人家的私事。
袁雅維說:“你們這麽有緣!他雙胞胎哥哥和何柏文同班?”都是同齡人,袁雅維和何柏文也從小認識,算是一個圈子裏的朋友,以前大家常常一起玩。
袁雅維又說:“其實我們班的人覺得他怪的。”
“是長得有點奇怪,像個外國人,或混兒。不是,袁雅維,你什麽時候開始以貌取人了呀,說人家怪!”
“怪——可的!哈哈!我不是說外貌啦!是格怪。說他不聰明,說不過去,你知道我們年級就是他學考試理科和英語全滿分吧?但要是說他聰明——反正就是很逗吧!”
“咋回事?”
“和你說哦,周五下午最後一節數學課結束時,老師給出一道有點難的有理數方程題,本來說布置給我們周末回去思考的,大家都在拼命抄題,唐曄卻連題都不抄就收拾東西打算走人。數學老師肯定很生氣呀,就住他問他怎麽回事。結果他回答’老師,我已經做出來了。’人家不但做出來了,還給寫了三種解法。換元法和去分母法,是我們剛教過,用是會用,還不太,人家還寫了一個部分分式法,然後黑板已經寫滿了,人家還問,老師,需要我用函數圖形來解嗎?老師連忙表揚說,’你做得很好,可以了。’
然後星期一,那家夥看到老師表揚過他,就很開心,每次數學課上都搶著上去解題,關鍵是還全對,有的題目我們還沒理解,他就已經搶答出來了,經常還說得出第二第三種解法。後來聽說數學老師把他拉去辦公室批了一頓……結果後來上課他就一言不發了。”
“那是你們老師小心眼兒,不給人家表現的機會。”何嘉南心想,這的確是這個看著呆頭呆腦的天才弟弟會做出來的事。
袁雅維又說:“說他很牛吧,開學那麽久,他一個朋友都沒上,獨來獨往。別人和他說話,他也不怎麽搭話。”
何嘉南深以為然,那天也是好不容易才讓他開口:“其實他也就是害而已。”
“你是不是知道他什麽事,快告訴我。”袁雅維突然來了興趣。
“我奇怪的是你幹嘛這麽關心人家男同學。”
“就是作為班長,關心同學,你想啥!哎,說起來他好像住校的呀,怎麽現在又騎單車來?搬走了嗎?”
“他住校?不對吧,我聽說他們兩兄弟住在老東山那一帶,離學校很近,有必要住校嗎?”
“家住哪兒我不知道了……嗯,不過想想也對,聽我們馮老師說,他已經被宿管阿姨投訴了好幾次,晚上熄燈時間還在床上玩平板!看來是被宿管阿姨趕走了唄。”
說著說著,上課了,大家各自回去教室。
下課後,何嘉南正準備和同學去打乒乓球,當他拿著球拍沖出教室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後有人他。他回頭一看,咦,正是唐曄。
“哈嘍,怎麽啦?”何嘉南熱地回應他。
“嗯,沒啥事,你不是說課間可以來找你嗎?”
這時他的幾個球友已經占到空中花園的乒乓球桌了,大聲,“你快過來呀!”
何嘉南沒顧得上繼續和他說話,就沖過去一掌拍在桌子上表示“報到”,回頭想招呼他也一起過來玩的時候,已經見著他沿著走廊向北繞回自己教室去了。
第二節課課間,班主任把班長何嘉南去幹活了。
第三個課間,何嘉南過去三班教室找唐曄,他卻不在教室,問他周圍的同學都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第四節課放學後,大家都急匆匆地往飯堂跑去,整個初中部加上老師六百多人,飯堂裏人頭攢湧,本就找不到人。
和同學們吃完飯之後,何嘉南又想著去找唐曄,結果他又沒在教室午休。他轉頭正好上袁雅維和同學們走回來,一問起,旁邊的男同學告訴他,他們3、4班下午是育課,唐曄免修育,所以上午放學後已經收拾書包回家了。
“哇哦,這麽自由?!”何嘉南隨口嘆道。
第二天上午,何嘉南也一直沒空。中午他匆匆吃完午飯,還掂記著去找唐曄的事,走到3班教室時,很多人趴在桌上午休,但唐曄還是不在坐位上。他也不好出聲詢問,只好轉準備離開。當他一轉過頭時,正好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從走廊那邊緩緩走過來。
“何嘉南,”唐曄平靜地向他打招呼,“你找誰,要我幫你人嗎?”
“不,我就是來找你的。”
唐曄聞言,臉上一點點在舒展開來,“找我嗎?”
正午的落在男孩上,他的深褐的發像在發,他潔雪白的臉、他長而濃的睫、他高的鼻梁、翹起的角、就連夏季校服寬敞領口出的鎖骨、都像在發著一樣。
兩人隨意靠在欄桿上聊天。
“何嘉南,你不睡午覺嗎?”
“我忙完老師的東西,都快1點了才匆忙去吃的飯,吃完現在都快一點半了,還休啥。”
“那我以後每周四幫你打飯吧?”
“你怎麽這麽有空?”
“每周四我們三四節是育,我不用上,可以提早去飯堂。”
“太好了!對了,為什麽你申請免修育,還有你那天怎麽一打球就那樣?”
唐曄想了想,還是決定坦誠相告:“我有點……哮,不過這個病不會傳染,你放心!”他又急忙補充。
“我知道了,你不用這麽張!我又不嫌棄你。”
“謝謝!”
“謝什麽!傻子!”何嘉南輕輕拍了拍唐曄的肩膀。
“對了,聽袁雅維說你之前住校的?”
“9月份住了一個月……平板被沒收了……說10點鐘要熄燈,不給玩電子産品。”他懦懦地說。
“哈哈,那肯定呀!而且烏漆嘛黑的,對眼睛也不好呀!”
“但我睡不著。直到半夜也一直在床上打滾,晚上10點鐘睡實在難熬。後來就聽我們大姐的勸說,搬到哥哥那兒去住了。”
“你們還有個大姐呀?”
“嗯,是爸爸媽媽的大兒,在外國讀書,前幾天回國一趟。說自家有房子不住非得住校,太折騰了。”
“那是!如果你家不遠,還不如回家呢。”
“不遠,在合群路那邊,騎車過來十分鐘吧。”
“那比我家還近。我家住中大,騎車要20多分鐘。有一段路是沿著江邊騎的,早上騎車又不熱,風清涼清涼的,覺好好!下午要是時間合適,上日落,從上了海印橋開始,看到整條江都是金黃金黃的,心特別好!”
唐曄甜甜地笑了一下。
“你笑啥?”
“沒,怪不得你給人的覺充滿。”
“哈哈,是嗎?”
“我前兩天也在二沙島江邊練習騎車。不過我才剛學會,比較張,本沒法好好欣賞江邊的景。”
“你別告訴我你前幾天才學會騎單車。”
“啊,嗯……很奇怪嗎?”唐曄立即抿上。
“沒沒沒。”何嘉南覺得這同學真是有趣極了,笑起來時像朵盛開的花,而平時就像棵含草,稍一就會起來。
“2號那天買了自行車,哥哥教了我一下,但我沒學會,膝蓋撞淤青了,5號那天去給自行車裝了個輔助騎了兩天,昨天終于可以拆掉了。哥哥說要是騎著有輔助的自行車去學校,估計會被人笑一整條街。”
“嗯,那的確是好笑的。我想想,我小時候學平衡車,反而沒有自己的小自行車。好像是兒園小班還是中班那一年,不太到5歲,爸媽帶我去何柏文家玩,我伯父剛把何柏文的車的輔助給拆了,讓他騎,他摔了一次不肯再騎,一直哭著讓他爸把子裝回去,伯父就讓我來試試。我才第一次騎有腳踏的車,大概幾分鐘吧,只要習慣了兩腳蹬腳踏,馬上就學會了。”
“幾分鐘嗎?”唐曄吃驚地瞪大了他漂亮的大眼睛。
“是啊! 哈哈!不過也是據大人們說的,我哪記得!然後何柏文一見到我會,他又急了,自己上車,也不讓我伯跟車尾了,也是沒過多久,歪歪扭扭幾次,便也會了唄!”
“真羨慕你們。”漂亮的異域眼睛裏流著憧憬。
“沒啥好羨慕的,那時候小,學東西快,上兒園時又沒事幹,不像現在作業那麽多,想學啥都沒時間。”
“還好。”
“其實你別怕,有事剎車,車子馬上就停下來了。”
“……對,2號那天我就是這麽摔的,一剎車,車就倒了。”
“呃,剎車就馬上放腳下來呀!白長那麽長的了你!看下哪天下午放學有空吧,到時再和你去江邊騎車。”
“好。”他又出了很甜的笑。
這兩個星期,初一年級的生們發現了一個新的小確幸:1班班長、出了名的暖男何嘉南,和一個又高又瘦的帥氣男生,經常在樓梯口對出的走廊聊得熱火朝天。“……一上樓梯,剛好能看到四條大長,兩兩疊在一起,真是太養眼、太讓人噴了。”
“哎,何嘉南邊上的那個小哥哥是誰啦?看起來好有氣質,又帶點不好接近的覺哦。”
“哦哦,那是我們班的唐曄嘛,就是傳說中‘這題有三種解法’的那個大學霸,好好笑。雖然他外表冷冷的,但真的超溫,問他問題每次都超耐心回答。”
“講真,以前他總是一個人在教室角落默默無聞的,現在和何嘉南站一塊兒,才發現他們倆竟然差不多高誒。”
“誒,你們有沒有覺得,唐曄其實超帥的?”
“對對對,個子高高的,五還那麽致。”
“側臉絕了,超有棱角的!簡直是撕漫男嘛!眼睛大大的,睫還特長。皮白白的,有點混寶寶的覺~”
“還有那下線條,我簡直可以盯著看好久!”
“不過他太瘦了點,何嘉南更贊好嗎!太有型了!每次在場看他打球,都帥斃了!”
“嗯嗯,何嘉南也是我的菜,小麥,每次經過他旁邊,覺他整個人都在發,那種又帥氣的覺,簡直讓人心到不行!”
“何雖然瘦,但線條超贊的,給人一種滿滿的力量!”
“哎呀,兩個人風格不同,但都好吸引人哦,我全都啦!”
“對啊,兩個都是校草級別的!”
只可惜磨蹭在他們附近想著有沒機會搭句訕、請教一下問題的孩子們,發現兩位大帥哥的話題都不是太好理解。
比如——唐曄手裏翻著一本厚厚的書:
何嘉南:“我爸說,量子態就像是一個向量,在希爾伯特空間中演化。”
唐曄:“它其實是一種在量子尺度上展現出獨特拓撲質的理現象。從數學的角度來說,拓樸量子序涉及到了量子態在拓撲變換下的不變,這種不變是由系統的全局質決定的。”
走投無路時,她被一個看似冰冷,實則溫情入骨的男人所救。她原以為,他是天上粲然星辰,高高在上,觸不可及。直到他單膝跪地,遞上手中鑽戒:“我愛你,嫁給我。”她才知道,這世上最令人驚喜的愛情,莫過於她暗戀他時,他剛好也深愛著她。
她是徐家的養女,是周越添的小尾巴,她從小到大都跟著他,直到二十四歲這年,她聽到他說——“徐家的養女而已,我怎麼會真的把她放在心上,咱們這種人家,還是要門當戶對。” 樓阮徹底消失後,周越添到處找她,可卻再也找不到她了。 再次相見,他看到她拉著一身黑的少年走進徐家家門,臉上帶著明亮的笑。 周越添一把拉住她,紅著眼眶問道,“軟軟,你還要不要我……” 白軟乖巧的小姑娘還沒說話,她身旁的人便斜睨過來,雪白的喉結輕滾,笑得懶散,“這位先生,如果你不想今天在警局過夜,就先鬆開我太太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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