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沒說話,看了寧久微一眼繼續埋頭吃飯。
這頓飯又不是請,讓不讓人留下來與無關。
傅淮之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坐吧。”
寧久微坐下,服務員送上來新的碗筷。
傅淮之下意識將一副公筷放到面前。
寧久微看著自己面前的公筷,又看了看傅淮之和姜黛的餐,發現兩人的筷子都已經使用過,在之前,他們都沒用公筷,加后才開始用。
和姜黛吃飯就能不計較這些,和就需要?
寧久微暗暗咬了咬牙,被傅淮之區別對待的態度氣到了。
不聲地解鎖手機,將錢云云拍的那張照片發給沈晏。
抬眸便看見傅淮之戴著手套,嫻地剝開一只紅的大蝦,然后放進已經有不蝦的盤子里,推給姜黛。
姜黛笑納了,“謝謝。”
寧久微盯著姜黛面前的一盤蝦,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淮哥怎麼能給姜黛剝蝦!
這合適嗎?
就算以前是的時候做過這件事,可是現在已經分手五年了啊,姜黛還嫁人了,是有夫之婦!
淮哥什麼意思?
寧久微勉強扯出一抹笑容,暗暗試探和強調,“淮哥,你怎麼會和姜黛一起吃飯啊,不會是約了姜黛和沈總吧,沈總還沒來?”
傅淮之抿了一口橙,說:“偶然遇見,一起吃個便飯。”
意思就是和沈晏無關。
寧久微心不安,總覺得傅淮之對姜黛的態度很讓人捉不。
明明應該恨了姜黛才對,或者極其厭惡,可他完全不是這個反應。
該不會還對姜黛余未了吧。
那怎麼行,絕對不行。
寧久微轉頭,目落在姜黛臉上,故作親昵地和說話,“姜黛,你和沈總結婚是不是有三年了?”
姜黛瞥一眼,“嗯。”
“那你們怎麼還不要孩子?”寧久微一副為姜黛好的樣子,語重心長道,“趁著年輕該趕生孩子才對,這樣才好恢復嘛,而且有了孩子,沈總肯定會更顧家。”
“我的事業剛剛起步,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姜黛吃完了盤子里的蝦,慢悠悠道,“倒是你啊,年齡也不小了,馬上就奔三了,事業也穩定,怎麼還不早點家好響應國家三胎政策,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介紹?”
不喜歡用年齡去攻擊人,也不喜歡催婚手別人的人生。
作妖的除外,對付這種人,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寧久微被噎了一下,隨后移開視線,慕的眼神深深地著傅淮之線條分明的側臉。
“介紹對象就不用了,我早就有心上人了,除了他,我誰都不嫁。”
聲音帶著幾分。
傅淮之安靜吃飯,淡漠的臉龐沒什麼表。
姜黛喝了一口葡萄,眼珠子轉了轉,忽然笑瞇瞇地看向對面的男人。
“傅律,你也老大不小了,想不想家?我認識不白富,可以給你介紹哦。”
寧久微的臉唰地一下就變了,暗中狠狠地瞪了一眼姜黛。
姜黛無視,依舊笑瞇瞇地看著傅淮之,等著他的回答。
傅淮之扔了手的紙巾,高大的形站起來,聲音冷冷道:“我去趟洗手間。”
他走后,寧久微馬上就不裝了,眼神警告地瞪著姜黛,“你別想打淮哥的注意。”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姜黛優雅喝水,斜眼看。
寧久微冷笑,聲音略帶嘲諷,“我知道你的算盤,管不住心里有白月的老公,擔心狼狽下堂,所以想找下家。”
圈子里最瞞不住的就是八卦,沈晏和姜黛的婚變傳聞多多被人傳了出去,有人可憐白做了三年的保姆卻為他人作嫁裳,也有人嘲諷沒本事,連男人的心都拴不住,真是沒用,活該被甩。
當然這些寧久微都不關心。
關心的只有傅淮之一人。
寧久微眼睛微瞇,眼里閃過狠厲的,“我早就是淮哥的人了,他遲早都要娶我,如果有人敢從中作梗,別怪我不客氣。”
“哦,這些年,你一直在當他的炮友?”姜黛問。
這個詞不太好聽。
寧久微慍怒,卻不能否認,“那又怎麼樣,我心甘愿。”
姜黛低眸,想起了五年前給傅淮之打電話,電話卻是寧久微接聽,而他們在酒店,他在洗澡。
還記得第一次發生關系時,那個男人抱住,無比嚴肅地承諾,這輩子只會有一個人。
看吧,男人的承諾和狗沒什麼區別。
兩年的,像個笑話。
“你聽見了沒有,我不允許你打淮哥的主意。”寧久微瞪著眼睛再次警告。
姜黛抬眸,夾了一塊牛放進滾燙的湯里涮了涮,漫不經心地開口。
“那你可要加把勁趕攻略傅淮之了,畢竟獻上了又跟在后三五年都沒混到朋友的份,那要為傅太太,恐怕還有億點點難度呢。”
牛吃進里,沖黑臉的寧久微燦爛一笑。
“加油喔,可千萬不要被后來者居上了。”
姜黛是懂怎麼寧久微心窩子的,明知道寧久微最介意得不到傅淮之,還故意這麼說!
寧久微咬牙切齒,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想懟回去,不巧,傅淮之回來了。
和他同時來到桌邊的還有另一個人,沈晏。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眼神都很冷漠。
沈晏低頭看姜黛,著火氣盡量溫道:“吃完了嗎,外面雨很大,我送你回去。”
“吃完火鍋我會送姜黛回去,不用麻煩沈總。”傅淮之道。
沈晏被他越俎代庖的言語氣笑了,“我接我太太回家,何來麻煩一說,傅律送我太太回去,才是麻煩吧。”
傅淮之仿佛毫沒有察覺到沈晏的不悅,不以為意道:“不麻煩,我們本來就是鄰居,順路而已。”
鄰居?
沈晏還以為姜黛頂多和傅淮之同個小區,沒想到竟然還是鄰居,那豈不是朝夕相見?
他心里陡然生出一難以言喻的怒氣來,看傅淮之的眼神更加防備和不爽。
“黛黛,你要坐誰的車回去?”沈晏著火氣直接問姜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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