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夜闌汐的直沖大腦。

靳冰宸已經轉椅過來。

可靳冰宸的房間的確有些大，而男人的椅速度可快可慢，就在夜闌汐剛剛到浴巾的時候，靳冰宸的椅也到了。

男人的撞到了夜闌汐的后膝彎，在夜闌汐腦袋一片空白中，已經結結實實坐在了靳冰宸的上。

然后整個世界靜了。

顯然靳冰宸也沒料到是這麼個況。

他上穿著一件睡，下面雖然還是白天里的西，但薄薄的一層布料被夜闌汐上的水珠打，溫熱的驟然便清晰了起來。

鼻端滿是孩上清甜的氣息，夾著沐浴還是洗發的花香，無孔不往里鉆。

靳冰宸甚至能覺到呼吸的起伏。

時隔八年，那段腰又重新到了他的掌心。

只可惜，是人非。

“夜闌汐，這才第一天。”靳冰宸嗓音微啞：“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可夜闌汐因為張，完全沒察覺到這嗓音里的毫的差距。

后頸上都是靳冰宸剛剛落下的呼吸，在敏的地方燃燒溫度。

而頭發上的水珠又滴滴答答落下來，帶著初秋的涼意。

一冰一火，讓人心浮氣躁。

夜闌汐彈跳一般從靳冰宸上起來，飛快抓起浴巾將自己裹了個嚴實，正要去浴室，又忍不住看了靳冰宸一眼。

男人坐在椅上，依舊還是先前的姿態。

“我、我剛剛就是忘了浴巾，所以來拿。”夜闌汐目不知道往哪里飄：“我想著你反正看不見，所以……”

老天，真不是搬過來的第一天。

這都是意外！是意外！

靳冰宸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只淡淡地說了聲：“嗯，信你一次。”

夜闌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信。

哭無淚去了浴室。

而臥室里，靳冰宸垂在側的指尖微。

夜闌汐帶來的戰栗還在里肆，心底對最不能見的地方被擂鼓般敲打著，靳冰宸放松自己靠在椅背，口連續起伏著，靜靜等待著里的念平復。

夜闌汐在浴室里磨蹭了一會兒才終于出來。

還好，靳冰宸沒再提起剛才的事。

他在打了幾個國電話后，也去了浴室洗漱。

不多時，他出來，練撐起，躺到了床上。

夜闌汐一直坐在沙發上，見靳冰宸躺下，連忙去關了燈。

房間里只有香薰加有微弱的，夜闌汐不敢去床上睡，不知道靳冰宸容忍是不是已經到了極限。

所以抱著個抱枕窩在床邊的一個躺椅上，給自己蓋上毯子，閉目養神。

夜逐漸濃重。

夜闌汐卻一直沒怎麼睡著。

聽著靳冰宸的呼吸逐漸均勻，稍稍放心。

而就在這時，床上的男人猛地睜開眼睛。

靳冰宸醒來的時候，心跳還不可抑制跳得很劇烈。

看不見的視線里，似乎還燃燒著炸那天的火。

而最可怕的是，他在火里竟然看到了夜闌汐。

直到他猛地驚醒，才發覺這是一場夢。

靳冰宸下意識了一下側，床鋪冰涼。

他心頭一驚，幾乎是飛快撐著過去，又仔細了。

的確很冷，本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也或許，是側的人已經離開多時。

呵呵，白天還主說，晚上搬過來，結果悄悄走掉的，還是。

靳冰宸說不清心頭什麼滋味，但或許是被拋棄過不止一次，他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覺。

直到，他坐起，然后聽到了夜闌汐的聲音：“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靳冰宸背脊驟然繃，幾乎是憑著聲音，他已經猜到了夜闌汐在哪里。

竟然一直都在躺椅上！

“你在那里，嚇到我了。”靳冰宸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這話毫無邏輯。

可夜闌汐卻信了。

“我，我是怕打攪到你。”從躺椅上坐起來，抱著上的被子，有些商量地道：“我盡量不翻，也沒有打呼嚕之類的問題，能不能借你的床四分之一空間待一待？”

靳冰宸眉心，聲音里有睡驚醒后的低啞：“那你乖一點。”

夜闌汐一愣，靳冰宸則已經重新躺下，空出了一半的空間。

夜闌汐于是連忙輕手輕腳來到床的另一邊，輕輕躺下，將自己裹進被子里。

靳冰宸的床很大，其實兩人之間還隔著差不多一米，可夜闌汐卻依舊只敢占據著床的邊緣。

不太敢，呼吸都盡量放輕，平躺著，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睡。

沒和人同床共枕過，半邊子都因為僵而發麻，嚨，想咳，只能忍住，憋得臉頰通紅。

數羊沒效果，夜闌汐又開始數靳冰宸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呼吸聲能傳染睡意，逐漸意識模糊，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而就在夜闌汐陷深層睡眠的時候，側的男人突然側過來。

靳冰宸看不見側孩，但是依舊能覺到自己旁邊的位置，有小小的一團影。

他抬起手，緩緩向著夜闌汐而去。

可最終也只是在頭頂上方停留，然后緩緩地、輕地了一下夜闌汐的頭發。

等待了八年的月，此刻，就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