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冰宸聽到這個問題，忽而陷沉默。

其實那是他過去最不愿意想起的糟糕回憶。

因此不免的，靳冰宸瓣抿著，眸變得有些寂寥。

可懷里的夜闌汐卻轉了個個兒面對向他，抬頭直直進靳冰宸的眼睛里，問道：“冰宸哥哥，是你，對嗎？”

靳冰宸結滾了滾，最后還是吐出一個字：“嗯。”

夜闌汐雖然在恢復記憶后，對當時的事早有猜測，可當聽到靳冰宸親口承認，依舊覺心臟被莫名的緒擊中。

有，有酸，還有疼惜。

手抓住靳冰宸的手，認真著他：“你當時，也去了？”

靳冰宸點頭。

懷里的人溫熱而真實，著他的眼睛里，滿滿都是他的倒影，靳冰宸在這一刻忽而覺得回憶那段似乎也變得沒有那麼難起來。

他道：“我想看看你是否會來，結果你的確來了。”

他沒有說完，但夜闌汐都能想象，當初靳冰宸看到去參加比賽后，是怎樣的心。

因為那次為了避免逃跑，肖玉蘭去了不說，蔣越擇也專門請了一周的假，陪去考試。

考試一共三天，他們考完后，還去奧城逛了街，去有名的景點打了卡。

如果當時靳冰宸都看到了……

夜闌汐有點不敢想。

將頭埋在靳冰宸的懷里，蹭在他的脖頸撒：“冰宸哥哥，對不起。”

靳冰宸將手放在夜闌汐的頭發上，了，低頭對道：“我記得你說那個獎對你很重要，所以拿到后，應該很開心？”

當時讓主辦方在半年后再辦一次，除了想見夜闌汐，靳冰宸更多的是希給補上因和他在一起，而錯過的比賽。

畢竟夜闌汐從小學琴，努力多年，一直都想拿到那個獎。

他不該讓因為他們的，而留下憾。

他在全的夢想。

顯然這一刻，夜闌汐也瞬間明白了靳冰宸的意思。

心頭說不出什麼滋味，但那種莫可名狀的緒充滿了腔，讓竟然說不出任何激也好、道歉也好，或者彌補之類的話。

只能馬上環住靳冰宸的脖頸，踮起腳尖去吻他。

就像是要證明什麼。

靳冰宸齒被撬開，著夜闌汐的主、火熱和抖。

他馬上回吻住。

呼吸里都是彼此的氣息，外面冬雪飄落，臺上都是熱鬧煙火氣，而書房里卻是另一番曖.昧糾纏。

直到許久，兩人才微微錯開。

靳冰宸又親了親夜闌汐的，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八年前，他們誰都不容易。

好在已經徹底過去了，也好在兜兜轉轉，他們重新在一起。

夜闌汐環著靳冰宸的腰，聽著他的心跳聲，忍不住都是滿足：“嗯，都過去了。”

可下一秒，男人卻捉住的下，道：“但有件事沒有過去。”

“啊？”夜闌汐疑抬頭。

靳冰宸瞇起眼睛，眸底有明顯的不甘，語氣里是和他平時冷靜截然不同的抱怨：

“是不是那個蔣越擇如果不傳緋聞，你就要和他結婚了？”

夜闌汐：“……”

不是說好了已經過去了嗎？怎麼這個男人突然又翻起了舊賬？

靳冰宸越想，越覺得心口有團火在燃燒：“就算忘了我，我去找過你，還沖你揮手，你都看不見嗎？竟然直接越過我去找他！你是覺得他比我惹眼，比我帥？”

夜闌汐：“……”

連忙擺手：“不不不，我真的沒看見——”

可靳冰宸不給說話的機會：“如果不是我重傷要死了，主給你拋出橄欖枝，你是不是本都不會和我有任何集？嫁給我前一天，你還到群發短信征婚。”

夜闌汐這就不認了，連忙反問：“我哪里征婚了？”

靳冰宸道：“你征婚消息都發黃管家手機了！你說什麼‘夜闌汐，，24歲，單’，呵呵，當時到底群發了多個？”

夜闌汐聽到這里就有點無法反駁。

想解釋那消息是故意發給蔣越擇看的，但知道，一旦解釋緣由，靳冰宸會更生氣。

多說多錯，說錯，不說當然也還是錯。

夜闌汐沒辦法，只能去親靳冰宸的結。

可當男人吃起醋來，.都沒用了。

尤其是，這不是一般的醋，這是釀造了8年的陳年老醋。

“冰宸哥哥，對不起。”夜闌汐只能撒：“我當時忘了，所以什麼都不知道，是我不對。”

舉起右手三指發誓：“但是我一看見你，就喜歡你！”

靳冰宸終于紆尊降貴斜睨了一眼，似笑非笑：“呵呵，就看上我這張臉。”

夜闌汐繼續表忠心：“不不不，除了你的臉，還有材，瞧瞧這大長，這漂亮的和比男模還標準的腹人魚線……”

靳冰宸打斷：“你還看過別的男模的？”

啊這，這是重點嗎？為一個國集團總裁，這理解能力怎麼覺需要去多練幾套三五語文真題？

夜闌汐卻還是擺手，出認真表：“沒有看過現場版，最多就是雜志封面和網圖。”

“哦，”靳冰宸淡淡瞧一眼：“既然說我比他們標準，那以后那些不標準的，還是別看了，影響審。”

夜闌汐連忙點頭：“嗯嗯，不看了！我就是想表達，我對你一見鐘，的確一開始因為外貌。但我沖喜嫁過來，你眼睛蒙著，大長也因為坐在椅上展示不出來，至于腹人魚線我也都沒看到。但我為什麼還是喜歡你？”

頓了頓，隨后自問自答：“因為你的靈魂。”

夜闌汐為了哄吃醋的男人，徹底豁出去了。

雖然覺得臉頰臊得慌，還是噼里啪啦繼續夸：

“你比任何同齡人都要優秀，這麼年輕就將靳氏發展得這麼好！而且你自律、睿智，明明都這個份了，但依舊平易近人，所以……”

靳冰宸挑挑眉：“我平易近人？”

夜闌汐：“……”好吧，這個好像有點不符合，畢竟當初剛來沖喜，還覺得這位甲方爸爸特別難伺候。

但夜闌汐深諳哄男人之道，馬上轉移話題，做最后的陳詞：“總之，你整個人都在發！”

雖說一開始于哄人的目的，但夜闌汐說出這句話后，心頭忽而一，有點鼻酸：

“冰宸哥哥，你一直都是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