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場婚禮下來,宋輕語已經累到不能了。
沒想到辦個婚禮這麼累,甚至連卸妝都不想卸了。
裴京墨將宋輕語抱進浴缸里,讓溫熱的水洗去宋輕語一疲憊,自己則在給卸妝。
宋輕語很累,但看到裴京墨認真卸妝的樣子,心不已。
環住裴京墨的脖子,撐起來親了親他,“老公,辛苦了。”
裴京墨蹭了蹭宋輕語的鼻尖,“累了吧,要睡一會兒嗎?”
“能睡覺嗎?”
“為什麼不能?”
“哦,還以為你想房花燭呢。”
裴京墨親了親,“乖,睡吧。”
被裴京墨這麼哄著,宋輕語靠在他懷里,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裴京墨醒了。
“你今天都沒怎麼吃飯,起來吃點東西。”
裴京墨太了,將東西端到了房間,宋輕語坐起來,他還親自喂吃。
宋輕語笑著看他,“你對我這麼好,不怕把我慣壞了?”
“就想慣壞你。”
“啊?”
“我要把你慣得,除了我沒人能得了你,你只能一輩子跟我在一起。”
宋輕語了他的臉,“哼,居心叵測啊你。”
裴京墨笑了笑,“吃飽了嗎?”
“飽了。”
裴京墨將碗筷都拿出去,再次進來的時候,已經洗過澡了。
宋輕語躺在床上昏昏睡,裴京墨將摟進懷里,細細碎碎地吻落了下來。
“寶貝兒,房花燭夜,睡覺就太浪費了。”
“嗯?你不是不想嗎?”
“我想死了!”
“那你之前……”
“之前是怕你累了,沒做幾下就喊累,喊不要,現在你睡了一覺,又吃飽了,我們可以房了。”
宋輕語這時才反應過來,怪不得那麼好心先讓睡覺,還要醒讓吃飽飯,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果然,真正的男人才不會貪圖那一會兒的,他要的是持久。
為了應景,裴京墨還在房間里放了兩個紅燭。
宋輕語每次撐不住的時候,裴京墨都會勾著的腰,讓看桌上的紅燭。
“紅燭還沒燃盡,不能停。”
宋輕語想吹滅蠟燭,裴京墨咬著的耳朵低笑,“吹滅的不算,滅一次延長半個小時。”
宋輕語:“……”
等到紅燭徹底燃盡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
楚行之沒有去參加宋輕語的婚禮,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沖上臺搶走宋輕語。
可那場婚禮聲勢浩大,上京所有商場前的LED燈上,都在直播那場婚禮。
他就是想不看見都難。
他的小語太漂亮了。
穿婚紗的樣子,是他幻想中的樣子。
明明他才是那場婚禮的男主角,為什麼偏偏變了裴京墨。
他坐在花房里,自似的從手機上看著宋輕語和裴京墨的婚禮。
他聽到宋輕語滿目深地看著裴京墨,對他說:“我你,我愿意。”
看到他們換戒指,甚至接了足足五分鐘的吻。
“小語……小語……”
心臟跟被剜了一塊似的,讓他痛不生。
他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小語穿著婚紗嫁給了別人。
他一口一口地喝著酒,眼淚直流。
“嘭——”
他憤怒地將手里的酒瓶摔在了地上。
不是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
不是說放下屠刀就能立地佛嗎?
不是說回頭是岸嗎?
他明明知道錯了,也想好好彌補,為什麼還是失去了小語?
“小語,我的小語……”
楚行之抱頭痛哭,可再哭也已經沒用了。
林天歌穿著一婚紗走進花房,看到楚行之崩潰絕的樣子,走過去輕輕地抱住了他,“行之……”
故意學著宋輕語的聲音和語調。
楚行之猛地抬頭,看到了穿著婚紗的【宋輕語】,他激地抱住了,“小語,是你嗎?我等了你好久,等得太痛苦了。”
林天歌輕輕地捧起他的臉,在他迷醉的眼睛上親了一下,“我你。”
“我也你,小語,我只你,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會背叛你了。”
“嗯,我相信你。”
林天歌吻了吻楚行之的,下一秒,被楚行之抱起來放在了沙發上。
楚行之癡迷地著的臉,低頭吻了上去,“寶寶,以后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好……”
兩人在花房里一夜翻云覆雨。
第二天,楚行之睜開眼睛,頭痛裂。
他沒想到自己會在花房睡著,剛要起,猛地看到了婚紗一角。
他一僵,昨晚的事一腦竄進了腦海里。
昨晚,小語來找他了。
他和小語發生了關系!
這……怎麼可能?
可萬一是小語后悔了,不想嫁給裴京墨了呢?
心跳在一瞬間狂跳不止,抱著滔天的希,楚行之回頭看向了邊的人。
林天歌的那張臉,讓所有的希和幻想,都徹底碎。
他捂著臉自嘲地笑了一聲。
是啊,小語已經和裴京墨那麼恩,離不開彼此了,怎麼可能還會回頭來找他。
可林天歌為什麼要穿著婚紗出現在這里!
思及此,楚行之怒不可遏了,一把將還在睡的林天歌拽了起來。
看到林天歌睜開眼睛,楚行之憤怒道:“你來這里干什麼?誰讓你來這里的!”
婚紗已經被撕得差不多了,林天歌用僅剩的布料遮住自己的,淡淡地看著楚行之。
“楚總不用擔心,我不會糾纏你的。”
“我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林天歌著楚行之,眼神里盡是難過和委屈,眼睛紅了,但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楚總還不明白嗎?我你,我想嫁給你。”
“哼,你也配?”
林天歌垂眸,“我知道我不配,所以我從來沒奢過你會娶我,昨天我知道你會難過,我穿著婚紗來找你,只不過是想陪陪你,然后滿足我自己的一點私心罷了。”
楚行之恨林天歌,如果不是林天歌,他也不會和宋輕語分開。
可他更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管住自己的下半,和林天歌發生關系,還被宋輕語知道了。
“楚總,你不用擔心我會糾纏你,出了這個門,你還是高高在上的楚總,而我還是一個為了生活拼命找工作的可憐人。”
林天歌苦笑道:“有寶寶的時候,我是真的很開心,我沒想過要用寶寶威脅你什麼,只是想著有個人能陪著我就好了,也讓我有了繼續打拼的力,如今寶寶沒了,你就當全一下我可憐的私心吧?不要跟我計較了。”
一提到孩子,楚行之的臉有些難看,上的怒氣也減了不。
林天歌緩緩起,目灼灼地看著楚行之,“我真的很羨慕宋輕語。”
楚行之蹙眉。
“現在可是人人羨艷的太子妃,但我羨慕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的。”
林天歌還是落淚了,雖然長得沒宋輕語漂亮,但哭起來的時候,還是很惹人憐。
“你昨天把我當了,里一直喊著的名字,所以對我很溫很,甚至沒有在我上留下一丁點的痕跡。”
楚行之的目落在了林天歌上,往常兩人發生關系,林天歌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今天卻什麼都沒有。
林天歌自嘲地笑了笑,“你對宋輕語而不得,我對你而不得,我們兩個真是一個比一個可憐。”
林天歌正要離開,楚行之拉住了,他將自己的服披在了林天歌上。
林天歌哭了,猛地一頭扎進了楚行之懷抱,地抱住了,“行之,我真的很你,能跟你擁有那些日子,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我知道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但我會一直你,直到我生命結束。”
楚行之沉默不語,此時此刻,他心里很。
“但我好像不能再為你守如玉了,我沒有一個好工作,在上京很難生存下去,建輝集團總裁愿意給我一個機會,我想留在上京,想看著你幸福,只能——”
林天歌笑了笑,“不過即便我再臟,我的心也是干凈的,它會永遠你。”
林天歌哭著離開,到花房門口的時候,楚行之聽不出緒的聲音在后響了起來。
“林天歌,你要不要跟我結婚?”
林天歌停下腳步,角勾起了一抹勝利的笑。
隨后,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楚行之,“你說什麼?”
“跟我結婚。”
林天歌哭著笑了,“好。”
對于楚行之來說,如果不是宋輕語,娶誰都無所謂。
娶不到他的,那就娶一個他的。
楚行之一步步走向林天歌,“沒有婚禮,沒有我的,我也不會大張旗鼓地宣布你是我妻子,這樣,你還要嫁給我嗎?”
林天歌微微一笑,“我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能留在你邊伺候你,照顧你,你。”
“好。”
楚行之牽起林天歌的手,“那我們回家。”
楚行之本以為鄔怡君會反對他娶林天歌,沒想到鄔怡君竟然同意了。
鄔怡君前段時間生病,家里的保姆伺候不好,讓鄔怡君天天發火。
后來是林天歌一直伺候,才讓的逐漸好轉。
一開始,鄔怡君對林天歌沒什麼好臉,言語侮辱,還經常打翻做的東西。
可林天歌毫沒有怨言,繼續任勞任怨。
鄔怡君才意識到,林天歌是最行之的人。
生了一場大病后,鄔怡君也看開了。
與其找一個門當戶對,整天氣的兒媳婦兒回來,林天歌這種將楚行之到骨子里,又很好拿的人,才是最適合楚家的。
“不辦婚禮就不辦吧,你們幸福就好。”
林天歌看著整個楚家,角出了詭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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