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底層牛馬在下班后還需要回復公司信息,但陸惜晚卻不是這樣的牛馬。把工作時間和下班時間分得很清。
陸惜晚戶頭里七位數的存款讓底氣很足。
上班的時候陸惜晚愿意對季盛堯卑躬屈膝,但下了班,他可別想在面前擺領導架子!
季盛堯也明白這一點,更何況兩人還隔著手機,對陸惜晚無可奈何。
他不停地吸氣,讓自己的緒穩定下來,但開口時還是帶著濃濃的怒意:“怎麼,陸經理又缺錢了,想要加班費了?”
陸惜晚不假思索:“誰不缺錢?季總這樣努力工作難不是喜歡工作嗎?”
被懟了一句,季盛堯懶得再多牽扯,直接給轉去了一萬塊錢,“加班費打給你了,現在陸經理可以好好說話了吧?”
他如此大方,陸惜晚自然不會再去刺他,甚至聲音都了下來:“當然,我自然是愿意為季總赴湯蹈火的。”
變臉的速度還真是快。
季盛堯冷哼一聲,也懶得再與虛與委蛇,直接說出了來意:“你們和陳墨雪要到了簽名是吧?給我留一份。”
就知道!
聽到這話的陸惜晚出“果然如此”的表。
前腳周甜甜發朋友圈裝委屈,后腳季盛堯打電話給,還能有什麼事?
“什麼簽名?我不知道。”陸惜晚說道。
季盛堯:“別裝傻,陶芝發的朋友圈我都看到了。就算刪了也沒有用。”
“那你去和陶芝要,和我說什麼。”陸惜晚輕描淡寫道:“我就算是陶芝的上司,也不能強地去要別人的東西吧?”
特地在“上司”和“別人”這兩個詞加重了語氣。
季盛堯頓了頓,語氣帶了點輕蔑和嘲諷,“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不過就是個簽名而已,還真當寶了。”
“呵呵,如果不是寶的話,季總別打電話和我要啊。”陸惜晚嘲諷回去,“一個簽名季總都搞不定,還要死乞白賴地跟下屬要,季總也好意思說這話?”
“你!”季盛堯似乎是氣得狠了,陸惜晚都能聽見話筒那頭文件被推落在地的聲音,接著電話就被干脆利落地掛斷了。
“沒事吧?”朗等陸惜晚回來后,關切地問道。
“沒事。”陸惜晚對他出一個放心的笑。
不多時,陶芝拎著袋子回來了,臉上卻沒有毫笑意,反而是心事重重。
“怎麼了?”陸惜晚問道。
陶芝悶悶地坐在邊,“剛剛季總給我打電話了,詢問了我關于簽名的事。”
聞言,陸惜晚簡直是要氣笑了。
季盛堯怎麼這麼不要臉,還真的打電話給陶芝了?一個簽名而已,以他的地位,什麼簽名搞不到?為什麼偏要為難一個小姑娘?
朗也繃了臉,“他問你要了?”
“沒有,”陶芝搖搖頭,興致不高,“季總沒有明說。”
朗和陸惜晚對視一眼。
季盛堯當然不需要明說,以他的地位,只需要似是而非地說幾句,就會有無數人捧著他想要的東西過去。
只是這樣搶別人的東西,手段實在下作。
“沒有明說,你就當做不知道。”陸惜晚語氣直白:“他不問你不說,他一問你驚訝。”
怕陶芝有力,又補充了一句:“放心,有我在。”
陶芝呼出一口氣,眸中閃爍著倔強之:“謝謝惜晚姐。我心里有數了,我自己厚著臉皮好不容易要的,才不會就這樣讓出去呢!”
“最可恨的還是那個死綠茶!看見別人有好東西就眼紅,我真想把那副裝可憐的臉皮撕下來!”陶芝咬牙切齒道。
陸惜晚輕拍著的手背,淡淡地說道:“也就這點能耐了。自己不強大,總是想要依靠別人,總有一天會付出代價的。”
……
朗沒騙人,殺青宴的確有很多人。導演包下了一個自助餐廳,所有人都十分放松地吃吃喝喝。
令人驚訝的是,陳墨雪也厚著臉皮地來了,不知道是了誰的邀請。
陶芝倒是十分有活力地到和明星們簽名,也是來者不拒,看見誰就和誰合影,快活極了。
陸惜晚對殺青宴沒什麼興趣,坐在角落里吃著東西,開著語音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唐鑫雅聊著天。
唐鑫雅知道現在在郭飛宇的殺青宴上興極了,一直攛掇著開視頻:“我之前收到消息,說郭飛宇有緋聞友,你快讓我看看,在不在現場?”
“不太好吧,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我可不想被趕出去。”陸惜晚不太愿。
唐鑫雅也沒堅持:“那你幫我注意注意。哎呀,真后悔啊,早知道你有這個門路,我也應該死乞白賴地過來!對了,你剛剛說陳墨雪也在?你一定要幫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喜歡郭飛宇?”
陸惜晚對閨也真的是無奈了。
據看來,陳墨雪對郭飛宇沒什麼興趣。
掛斷電話后不久,朗來了:“是不是很無聊?”
“倒也沒有,有點意思。”陸惜晚客氣道。
朗無奈:“別裝了,我看你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其實也不是,就是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覺有點反應不過來。”陸惜晚著還在上躥下跳的陶芝,“你看陶芝,年輕人就是有活力。”
聞言朗“噗嗤”一笑,“說得你好像很老一樣,你也只比大幾歲而已。”
陸惜晚語氣滄桑:“人未老,心已老。倒是你,你不過去應酬,來這里陪著我,沒關系嗎?”
“沒關系。我是投資人,都是別人結我。”朗不以為然道。
“總。”一聲笑響起,立刻有人過來結了。
陳墨雪穿著紫的深V吊帶連,出潔白纖細的藕臂,舉著香檳步姿娉婷地走過來,視線掠過一旁的陸惜晚,定在朗的上:“原來您在這里啊,敬您一杯。”
酒杯輕,陳墨雪微微附,V領出深深的壑,上的香氣似乎都更濃厚了一些,迷離的眼神里寫滿了無盡的。